62 病弱謀士 X 雪貂(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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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室中, 靜坐的二人默默飲茶, 唯有火爐在靜靜燃燒,發出哧哧聲響。

「大人,陶安公今日在退朝後, 給下官送了帖子。」下首的中年男子,望了一眼正半倚在軟塌上閉目養神的病弱文士,恭敬道。

「哦,連你也收到了。」符詡閉著眼睛, 抬手從一側的案幾上扌莫出了一份精致的請柬,仍在了中年男子麵前。

杏黃色的封麵一角,赫然蓋著醒目的「陶」字朱印。

「正如大人所料, 開國以來的首次春獵,陛下卻獨留皇後於宮中,反而要蓉貴妃伴駕,陶安公隻怕坐不住了。」中年男子屈指敲了敲請柬。

「那是自然, 他陶公再沉得住氣, 到底都是一個商人,做生意, 豈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投入石沉大海,打了水漂。」說到這裡,符詡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坐正身子,低咳了幾聲。

中年男子立馬遞上了茶杯,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麼依大人的意思, 下官該如何回應?」

符詡輕笑道:「哈,陶安公想要請客,你便去好了,他府上的杏花酒甚醇,美人也不錯,至於我嘛……」他手指輕輕一推,那封請柬便落到了火爐上,火星漸漸將請柬吞沒,「至於我嘛,咳咳……傷寒未愈,隻怕無福消受了。」

中年男子立刻心領神會,他稱手一拜,「大人放心,瑣碎之事,便交給下官了,對了,劉沛久久未有回應,可要下官……」他朝著符詡揚起了一個帶有深意的笑容,抬手便將桌上的空茶杯扣了過來。

符詡擺了擺手,「不急,我了解他,隻怕最遲春獵之時,他便熬不住了。」

「說得是,大人保重,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出去時避著點人。」見中年男人站了起來,符詡也起身相送。

行至門口,中年男人又停了下來,一直盤桓心底的那句話,他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大人,朝堂亂象重重,我們就真的就在一邊看著嗎?」

一陣寒風驟然吹進,原來是符詡推開了暖室的門扉,他遙望著庭院尚未消融的積雪,淡淡說道:「驚蟄未至——」

「而所有急不可耐的人,注定將會在這場春寒中,丟掉性命。」

***

乍暖還寒,房簷上結滿了長長的冰棱,簷下的長廊中,一隻慵懶的白貂,無精打采地趴在軟墊上,正愣愣出神。

春獵二字,仿佛是一把鑰匙,讓蘇黎那一直惱人的任務,找到了推進的契機。

根據原著劇情,女主蓉姬在這場春獵中邂逅了她的男配——異族皇子賀蘭祁,逐鹿天下的劇情模式從此放飛自我,拐上了「陰山大草原」與「老王在隔壁」的不歸路。若說蘇黎有什麼機會扭轉劇情,那麼此次春獵是絕對不能錯過的。

可蘇黎還來不及搞笑,係統蛇突然詐屍,發布了一個即時任務——

【嬌軟公舉的貼身保鏢】

任務描述:嬌軟的符詡小公舉即將在春獵上麵臨一場精心策劃的暗殺,若白貂不雄起,鏟屎官便會如同原著一般——身中毒箭,傷及肺腑,枉費心機,飲恨而終,觸發be結局《符哥死得早》。

講真,經歷了三個世界,蘇黎現在估計也能拿到「十佳全能寵物」的隱藏成就了——賣得了萌,暖得了床,拳打過反派,爪撕過賤人,最關鍵是還能臨場爆種,進化成為究極體數碼寶貝,時時拯救鏟屎官於危難之際,所以看到這個任務時,蘇黎一開始是不方的!

她冷靜地想了想,作為一隻力量弱小的貂,靈活性便是她最大的優勢了,倘若她能在毒箭射中符詡之前,將箭攔下,那麼這個任務也就拿下了,因此蘇黎找奸商蛇氪了金,用大量的積分,將速度這個屬性給點滿了。

雖然積分嘩啦啦掉,但是蘇黎可以自豪的拍著月匈脯說,我現在也是一隻有技能的貂了,是的,她學會了三個新技能,分別是:【雪山飛貂】、【射貂英雄傳】、【飛貂又見飛貂】。

過程是美好的,結果卻是操蛋的,這幾個技能就像它們的山寨名字一樣不靠譜。

「射貂」,名如其字,在蘇黎發動以後,被當做一個導彈給射出去了。

那一年,白貂懷揣著熱血的夢想,燃燒了自己的青春,化作了天邊的流星。[微笑著活下去]

全劇終[劃掉]

作者被蛇爸爸用尾巴抽上了天,化作了流星。

而此時,長廊中蘇黎,仍然一無所知。

她頭頂突然一涼,一個身影坐在了她的旁邊,符詡信手把玩著一方素帕,放在鼻前輕輕一嗅,「嘖,這帕子可是淑芳閣的天香姑娘贈予符某的,如今不聞女兒香,卻一股子貂味。」

雖然從見到符詡以來,他一直都這幅德行,此話玩笑居多,並不一定有嫌棄的意思,可蘇黎明知如此,卻還是有些心頭發賭,白貂一躍而起,跳下墊子,還沒來得及跑遠,就被一隻大手給摟了回去。

手指撥開了白貂的頭頂,符詡低頭吹了一口氣:「我看看,都有點禿了,看這掉的一撮毛,你平時挺聰明的,為什麼非要往樹上撞……嘶!」

白貂的下頜被捏住了,她的眼前,那根修長的中指,血珠緩緩滲出,又一滴滴墜落在長廊的木地板上。

他緩緩鬆了手,蘇黎嘴裡還殘留著淡淡的鐵鏽味,她抬頭望他,卻見他麵無表情地盯著滲血的手指,不知在想些什麼。

驟然間,蘇黎有些忐忑。

懷疑的種子,總是在看不見的地方生根發芽。符詡並不像原著中表現得那麼憂國憂民,他反而像一隻幕後黑手,攪動著整個朝堂的風雲。他的內心,仿佛有著一片幽暗的深海,陽光照去,看起來一片風平浪靜,底下卻暗流洶湧。

冥冥之中,似乎有個聲音在說,他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他不會再無條件包容你、寵愛你、保護你,他撿來一隻貂,當做閒來打趣的玩物,可你居然咬了他。

蘇黎甩了甩頭,將心底雜念甩開,好在符詡接下來的行為,並沒有驗證蘇黎的預想。

符詡抬手一點,將那滴血輕輕抹在了白貂的額頭中央,他沒有生氣,反而嘆了口氣,「毛領子,你先咬了我,怎麼自己反而炸毛了?」

他頓了頓,突然說道:「你在害怕?害怕我?」

蘇黎的尾巴不安地動了動,不知怎樣回答,可好在符詡並不需要她的回答,他眉頭舒展,那容貌像穆岩、像簡禹、也像問劍孤鳴,像她心底最深的那個人。

他說道:「我說笑了,你怎會怕我呢,隻怕是我方才將你惹急了,好了,毛毛,我不是有意取笑,為了彌補我的冒犯,行獵時我為你抓竹鼠吃,好不好?」

白貂爬到他的肩頭,拱了拱他的臉——就像以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可她心底,那個聲音卻又驟然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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