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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從臭哄哄的茅房出來後,心裡不住嘀咕:等有了很多銀子,她要蓋大房子、好房子,還要有個比較衛生的「茅房」。雅*文*言*情*首*發不然夏天被蚊子咬,冬天被寒風凍,真是太難受了;要是讓她一輩子用這樣的茅房,得憋屈死。
李梅掀開門口的草簾子,幾句看到她大伯娘劉氏屋裡東瞧西顧,很像是個鬼鬼祟祟的小偷,隻不過她沒有這麼大膽的小偷罷了。
李梅冷不丁地說:「大伯娘,來了怎麼都不叫一聲,嚇一跳,還以為家裡招賊了呢。」
她一看劉氏那樣就像是不懷好意,當然不會跟她客氣,能把她氣走最好了。
李梅進門的時候,劉氏正背對著門,沒有看到李梅進來。等李梅這麼一說話,其實是把心虛的她嚇了一跳。而她聽了李梅的話後,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噎得她都不知道來乾嘛了。
劉氏順了一口氣,說道:「是小梅啊,當是誰呢,倒把嚇了一跳。爹家嗎?」
李梅看了看正午睡的弟弟妹妹一眼,才不情願地回答:「爹去上山砍柴了,家裡沒有柴燒了。」
冬天用柴量大,李老爹隔一段時間就會去砍柴。這活李梅乾不了,幫不上忙,心裡比較鬱悶。
「不是聽說們家賺了不少錢嗎,怎麼還讓爹自個去砍柴?這大冬天的,山上可以熊瞎子出來找食吃,要是爹碰到了,那麻煩可就大了。」劉氏一張嘴就沒好話。
聽聽,這是什麼話,是一個當伯母的該說的話嗎,她是詛咒自家老爹嗎?李梅也生氣了,立馬就拉下臉說:「大伯娘,這是應該說的話嗎,想盼著爹沒了是怎麼著?要不是爹他大嫂,早把趕出門了,還由著這裡胡說八道!」
李梅覺得劉氏這樣的就是欠罵,欠收拾,就是那種蹬著鼻子上臉的,越是不搭理她,她越是來勁;要是比她強硬,她肯定不敢和對著乾。
劉氏氣得滿臉通紅,隻說著:「,,好個李梅,竟然敢辱罵長輩,看不告訴族裡,判個不孝罪名。」
李梅不屑地說:「當是誰啊,沒臉沒皮亂攀親戚,有老爹孝敬,算哪根蔥?還敢說不孝,用得著孝敬嗎?趕緊回家,找兒子孝敬去!」
李梅對這種心懷不軌的毫不心軟,管她是伯娘還是嬸子,這樣的想占便宜,沒門,也沒窗戶!來了不到招呼,她還探頭探腦到處尋扌莫,賊眉鼠眼的,像什麼樣子,有這樣的長輩嗎?
劉氏被李梅氣得不行,聲音一下子變得尖銳起來:「好個李梅,有了錢就不認這個大伯娘了是吧,看不告訴奶奶,讓她來收拾。怪不得沒要,就這賴養,不光是克夫,肯定也養活不了孩子,一副倒黴相,活該守活寡……說孟瑞山那裡怎麼沒信呢,肯定是家看不上,不想要……」
劉氏開始自動腦補編故事。
李香和李成文被劉氏那尖利的聲音吵醒了,聽到有罵大姐,李成文光著腳就跑下來,氣沖沖地跟劉氏說:「是個壞,不許罵大姐!」
李成文從小沒得到奶奶的關愛,更不用說劉氏了。她一直就瞧不起李老爹,更瞧不起幾個麵黃肌瘦的孩子。這會看到小的也來說她,她一生氣就對著李成文一把,差點讓他撞到牆上。
幸虧李成文機靈,先是伸手扶住了牆,才沒撞到牆上。饒是這樣,他的手還蹭了一層皮去。小孩子的皮膚多嫩,稍微一碰就淤青,被劉氏那一推,直接讓沒有防備的李成文受了傷。
家裡的牆不全是土坯,還有一些是石塊砌成的。牆壁比較堅硬不說,還□著被炊煙熏黑的石頭。
劉氏嘴裡還說著:「小崽子,一邊去,沒的事兒。」
李梅火了,站她家的地盤上還敢欺負她弟弟,當她一家好欺負是吧。這個死婆娘敢推她弟弟,看她不收拾她!
李梅掃了一眼,馬上就抓起牆角後的掃把來抽劉氏。
劉氏沒想到李梅敢打她,嚇得她趕緊跑到外麵去了。她一邊跑還一邊嚷嚷:「哎呀,侄女打啦,侄女打伯娘了……」
劉氏這麼一喊,聽見的鄰居都出來看熱鬧,果真看見李梅拿著笤帚從屋裡跑了出來。
李梅又不是呆子,不可能任由她敗壞名聲,立馬揚聲說道:「有這麼當大伯娘的嗎,跑到家來詛咒爹被熊瞎子吃掉!還罵,罵不說,還打弟弟!成文才八歲,他怎麼著了,就打他。差點讓他撞到牆上,要是讓他撞破頭,跟沒完!」
周圍鄰居一聽李梅的話,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怪不得李梅著急,一個當伯娘的竟然出手打侄子,太不像話了。多大個了還跟孩子一般見識,孩子再怎麼不對,也不能隨便打他,又不是自家的孩子。圍觀的都鄙視地看向劉氏:詛咒家老爹死,家罵也活該,罵得還輕,就該打,這樣的最可恨。
劉氏竟然還回嘴:「誰讓他罵?一個小輩罵長輩,教訓他一下還不應該。」
李梅諷刺地瞧著她說:「那跑到家來詛咒爹就應該了,成文他罵什麼了,說啊?」
劉氏不可能說出她被自家侄子罵為壞女,但她也沒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她認為自己是長輩,想教訓誰就教訓誰。可當她看到眾看她的異樣眼光,還有的說她:「老大家,就算當伯娘的,也不能隨便打侄子。」
其實說話這更想說,這是欺負家孩子沒娘啊。
不知道誰將劉氏李老爹家鬧事的事情告訴了李家大伯,李大伯怒氣沖沖地來了,瞪著他婆娘說道:「瞎鬧騰什麼,還不趕緊回家去。」
李梅看到大伯來了,才把笤帚放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