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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醒來的時候天還隻是微亮,翻個身想換個舒服的姿勢,入目的卻是一張沉如秋水的麵容。

毓秀本以為薑鬱寧肯死也不願跟她同睡一張床,要不是他眉頭微蹙著,她恐怕要懷疑他在做什麼好夢。

薑鬱睡的十分放鬆,放鬆到不像在別人床上,隻管把龍榻壓得理所應當,不僅換了內衣中衣,被子也蓋的十分嚴實。他身下什麼果子都沒有,打掃的乾乾淨淨,都扔到她這邊來了。

龍床那麼大,外麵那一半薑鬱連碰都沒碰,硬生生睡到中間,把毓秀困在中間,連翻身都翻不了。

幸得兩個人的睡相很好,否則這一晚肯定要打的鼻青臉腫。

相比之下,毓秀就有些淒慘,大婚服她隻脫了外袍,衣裙還緊緊箍在身上,月要疼月匈悶喘不過氣,發髻睡得亂七八糟,團不團散不散像瘋子。龍簪掉落一床;扌莫扌莫下巴,還有乾乾的口水印,臉上濃濃的胭脂水粉也都和成一坨泥。

一想到薑鬱醒來會看到她的慘象,毓秀就連半丁點困意也沒有了;悄悄支胳膊站起身,提著裙子想悄無聲息地越過薑鬱下床去。

她抬腿的一瞬間,薑鬱翻了個身,正撞到她懸在空中的腿,毓秀被厚重的婚服扯得失去了平衡,一個跟頭撲倒龍床,壓到薑鬱身上。

這麼重的人壓在身上,想想都疼,他卻連叫都沒叫一聲,薑鬱醒是醒了,也隻是撐起上半個身子去看落在自己腿的是什麼。

毓秀還倒在他腿上,裝死是不可能了,隻能硬著頭皮起身,越過薑鬱下床。

薑鬱板著臉把腿揉了又揉,身子一歪又睡了。

毓秀長呼一口氣,躡手躡腳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打濕手絹擦去臉上的脂粉。

值夜的嬤嬤聽到響動,悄悄進房來問,「皇上怎麼起的這麼早?」

毓秀擺手道,「預備洗臉的熱水,換穿的裡衣,我身上的這件實在不舒服。」

嬤嬤領命去了,不一會帶人回來。內侍端著銅盆和漱口水,嬤嬤們捧著換穿的衣裳。

毓秀洗了臉,漱了口,正換裝,薑鬱就在龍床上又翻了個身。

侍從嬤嬤大氣也不敢出,眼看著薑鬱睫毛動了動,睜了眼。

毓秀的上衣脫了一半,正露著光光的肩膀。薑鬱眯著眼撐起身,走了過來。

侍從嬤嬤見薑鬱麵色陰沉,心提到了嗓子眼,都替毓秀捏了一把汗。

這兩人形同陌路,哪裡像新婚夫妻,倒比從前同窗時還透著幾分疏離。

毓秀與薑鬱之間你追我趕的事,宮裡人大多都知道,有些羨慕薑鬱得君心,有些卻為毓秀憤憤不平,也有喜歡靈犀大過毓秀,認定毓秀為一己私欲棒打鴛鴦。

薑鬱繞過毓秀走到兩個侍從麵前,冷顏道,「服侍完了還不出去?」

二人對看一眼,都有些無措,看了一眼衣衫半褪的毓秀,如履薄冰地退出門去。

薑鬱轉過身,經過毓秀時還看到她拉扯衣襟,禁不住從嘴角抽出一絲冷笑。

毓秀換好裡衣中衣,洗淨臉,梳開頭,又敷了一層的芙蓉膏。

伺候梳妝的嬤嬤拜道,「皇上大婚免了三日早朝,不必早起,奴婢們都在外殿,等候傳喚。」

毓秀點點頭,想吩咐嬤嬤把龍床上的桂圓花生都收了,又怕擾了薑鬱的清夢。

兩個嬤嬤躬身退出去,毓秀走到床邊,睡在薑鬱外那半張床上,想拉被子,被子卻被薑鬱一個翻身壓住了。

初春的天氣還有點寒,毓秀咬了咬牙,蓋著外袍睡了,再醒來時是正午,薑鬱早已不在,她身上蓋著大紅的龍鳳錦被,全身都暖。

守在屋裡的侍子走過來笑著問「皇上是否要起身」,毓秀穿衣梳妝,一邊問侍從,「皇後何時起身?」

侍從躬身拜道,「殿下五更起身,已用過早膳,吩咐在東宮院子裡擺午膳。」

莫非是他聽說東宮的桃花開了?

毓秀一皺眉頭,吩咐擺駕東宮。

她到的時候,薑鬱正與靈犀飲酒賞花。

桃花樹下的石桌上麵擺著清淡小菜,碗筷杯盞卻隻有兩副。

毓秀從不知薑鬱有這等本事,也不知他說了什麼好玩的事,靈犀笑的開懷,眉眼間更有風采了。

跟隨毓秀來東宮的侍從生怕毓秀不快,忙笑著說一句,「午膳是公主吩咐禦膳房預備的,原是請皇上與皇後一起來賞花,皇上睡著,才沒敢打擾。」

他話音剛落,前麵就傳來靈犀的呼聲,「皇姐讓我們好等。」

毓秀心裡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走上前迎上二人。

靈犀高聲吩咐添一副碗筷。毓秀看著滿桌的殘羹冷炙,微微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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