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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忙匆匆地穿了衣服,掩著臉快步出門;被留下來的兩個女子自覺恩寵,使出渾身解數盡心服侍,直到天明才雙雙離去。
聞人桀醒來時已天光大亮,早就過了用早膳的時辰,昨晚的荒唐□□像一場夢,他記得的事十分有限。
可他做了什麼他還是知道的。
不過醉了酒,怎麼後來竟失控至此。
他隱隱覺的事有蹊蹺,忙洗漱換衣去見明哲戟。
明哲戟已用了早膳,又服了藥,正被袁氏扶著在院子散步。
兩人一見他,都愣了一愣。
聞人桀皺著眉頭從袁氏手裡接過明哲戟的手,小心將人攙回房,「我要和小王妃單獨說幾句話,你出去吧。」
袁氏擠出一個笑,躬身告退。
她一出門,明哲戟就甩開聞人桀的手,目光冷的讓人窒息。
聞人桀一時心虛,就湊上前陪笑,「既然能下地走路,是不是比昨日好了不少?」
明哲戟又甩開他的手,顧自走回床邊坐下。
聞人桀預感不良,忙亦步亦趨地跟過去,「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說變臉就變臉。」
虧他還裝作沒事人一樣問她為什麼要變臉。
明哲戟一腔怒火直沖到喉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聞人桀不怕她發脾氣,隻怕她裝啞巴不理人,兩人沉默著對視半晌,他就從床上站起身跪到她麵前,「你心裡想什麼要告訴我。」
明哲戟隻覺得諷刺,這個薄情的男人,是怎麼做到才從別的女人床上爬起來,就跑到她麵前裝模作樣的?
她雖然沒有回話,可聞人桀已經從她的表情裡讀懂了一切,「你知道了昨晚的事?」
……
聞人桀受不了她的冷漠,就抓著她的胳膊搖晃她的身體,「回答我的話,你是不是知道了昨晚的事所以生我的氣?」
明哲戟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做了那種事,居然還氣勢洶洶地像抓到她的把柄一樣疾言厲色地質問她。
他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立場?
聞人桀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語調太嚴厲了,趕忙換上笑臉賠禮,「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的手重嗎?抓痛你了嗎?」
明哲戟抽出手,想站起身離他遠一點,卻被他按著膝蓋動彈不得。
「我昨晚喝醉了,做了荒唐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保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你原諒我吧。」
真是毫無意義的保證。
明哲戟心裡百味雜陳,她從前不是沒想過,就算他們在一起,聞人桀也沒辦法擺脫其他女人。以他現在的身份,他不可能隻對她忠誠,不管是為了子嗣,還是聯姻,可她萬萬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他白日裡才與她濃情蜜意,晚上就墮入溫柔鄉,隻為了單純的享樂,就將她拋諸腦後。
行大於言,原來他之前說過的甜言蜜語,都隻是誘哄她的謊話而已。
明哲戟滿心悲哀,他警告過她的,明明在他們重逢的最初,他就對她說過,他會得到她的心,再把她的心狠狠扔了,讓她也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
如果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報復她,不得不說,他穩穩戳到了她的痛點,她從聽到消息的那一刻,一直到現在,都被巨大的震驚與悲哀籠罩陰雲。
「你贏了,我不是你的對手,我認輸。」
明明下定了決心不失控,明哲戟卻還是沒出息地哽咽出聲。
聞人桀心都碎了,他越來越不相信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隻是酒後的一時沖動。明明隻要一想到她會傷心,他就算喝的再醉,都不會放縱自己。
昨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現在沒心思追究,他滿心想的都是怎麼挽回他來之不易的感情。
「那兩個女人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你知道我從前有過很多女人,你之前並不放在心上的。」
她之前不是不放在心上,隻是極力裝作不在意,如果事情發生在她和他在一起之前,她還能欺騙自己,為他的濫情找借口,可現在,在她鼓起勇氣對他表訴衷腸之後,他做出這種事,除了想傷害她或是根本就不在乎她,沒有其他的解釋。
其實話一出口聞人桀就後悔了,他不該說這種話的,這種時候跟她炫耀他有過多少女人,根本就是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