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你說對吧？」〕（2 / 2）
眼前這兩個不打算走鋼琴這條路的「業餘愛好者」，天賦都比他高，技巧也都比他好。
一曲很快結束。
校長不忘安撫沈熙：「沈熙同學你彈得也很好，不過元旦晚會主要還是給新生一個舞台，讓他們兩個新生上更適合。」
沈熙感覺這個打擊比方輕漪提出和他分手還要大，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渾渾噩噩。
謝錦臨朝她微微挑眉，兩人隻簡單地用眼神交流過後就開始默契地開始久違的合奏。
他們太了解彼此了，所以就算閉上眼也能跟上對方的節奏。
用力捏緊。
沈熙不知不覺站到了徐文生身邊。
沈熙聽著顧念兩人彈奏著同一首曲子，臉色微微地變了。
目光落在她和謝錦臨交扣的手上。
她本來想埋怨謝錦臨一句，一抬眼卻看到徐文生正定定地朝他們看過來。
他並不是專橫獨斷的人，征求過徐文生舅甥倆的意見後才把換謝錦臨和顧念合奏的事敲定下來。
校長笑嗬嗬地說：「不是還有你兩個徒弟的合奏嗎？我們再聽一聽他們的四手聯彈看哪個好。」
顧念微微吃痛。
顧念聽沈熙這麼說時微微一愣，見他眼神裡多了幾分豁然，不由也笑了笑：「好。」
人隻有先承認自己的不足才有可能進步。
謝錦臨看了眼顧念。
徐文生強迫自己把目光轉到旁邊的外甥身上。
不過校長也知道對霍維來說這種舞台確實算不上什麼。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顧念時，他還曾說可以指點顧念。
顧念振振有詞：「我那不是彈錯了，是臨場發揮，可能是彈到那兒的時候覺得那樣彈和今天的陽光正相配。」她說完還轉頭跟謝錦臨找認同，「你說對吧？」
沈熙這時候已經調整好心情。他點頭說：「他們彈得比我好。」
聽到謝錦臨和顧念的合奏以後，他才發現霍維大師的評價沒有錯。
他們兩個人初中就認識了，很長一段時間裡幾乎每天形影不離。四手聯彈他們以前也沒少練習，主要是她對各種技巧都很好奇，沒事就愛拉著謝錦臨一起研究。
剛才隻獲得霍維大師「技巧不錯」的點評，沈熙其實有點不服氣，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情緒也醞釀得很好。
謝錦臨笑了笑，陪她睜著眼說瞎話：「對。」
謝錦臨冷不丁抓住顧念的手。
顧念轉頭看向謝錦臨。
霍維給謝錦臨兩人的評價也很簡單：「還行。」他說完又看了眼顧念，臭著張臉補了句嚴肅的批評，「你剛才彈錯了兩個音。」
「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徐文生開口關心。
在場的外行人也許隻能聽出好不好聽，他本人卻能聽出其中差距。
校長也是欣賞過許多正式演奏的，彈得好不好他的耳朵聽得不出來。
霍維看向一直巋然立在一旁的謝錦臨。
他們已經挺久沒合奏過了，配合起來不知會不會生疏。
這句話說出口以後，沈熙一顆心仿佛突然從某個無形的桎梏中解脫出來。
沈熙說：「沒有，我沒事，舅舅。」
沈熙望向顧念，由衷說道：「希望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合奏。」
顧念跟他一起坐到鋼琴前。
霍維氣得不想搭理他倆了。
可事實上顧念和他合奏時一直都在主動配合他，和謝錦臨合奏時她卻宛如奔流入海般自在。
謝錦臨心情好時就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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