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1〔營養液加更〕（2 / 2）
雲昕迫不及待想把好消息告訴蕭唯，誰知第二天見到蕭唯，不止身上有傷，臉上也有。
雲昕問，「她會用雞毛撣子教育她親生兒子嗎？」
於是雲昕就跟養小狗似的，給他餵吃的，給他新衣服穿，給他洗白白。
蕭唯終於可以住到雲昕家裡，跟她一起生活。
而當時的聯邦法律不健全，外人隻能勸說，不能插手別人家務事。
蕭唯飢一頓餓一頓，過得很艱難。
那個男人其實慣會做表麵文章，一般打孩子不會打臉。他仿佛覺得，隻要臉上沒傷，別人就不知道他虐待兒子，也不會找他嘮叨。
喝著喝著就把自己喝死了。
可惜不是專業的，好幾個月過去了，一點成效都沒有。
蕭唯什麼都沒說，隻是反手抱住了雲昕。
雲昕本來想放棄。她告訴自己，隻要過得好，不跟她住一起也可以。
說著，他撩開袖子，露出手臂上觸目驚心的青痕。
原來他爸整日酗酒，也不工作，家產漸漸被敗光。
雲昕一晚沒睡，想了很多辦法又一一否決，最後終於列出幾個比較靠譜的，打算一一嘗試。
「如果不能成功咒死他，我遲早會被打死。」
死氣纏身的人，一般會在一到三天內去世。
正當雲昕摩拳擦掌，想好好養她的小狗時，蕭唯姑姑跳了出來，說要領養蕭唯。
男孩倍感失落，但還是很有禮貌地道謝了。
這是十一歲的雲昕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死因是酒精中毒。
「好。」男孩一點不害怕，隨隨便便就跟著雲昕回傳說中「女巫的家」。
外婆說，按照法律，父母不在的孩子，親戚如果願意養，確實該由親戚撫養。
而且衣服髒了沒人洗，洗了也沒有可以替換的，隻能繼續穿。久而久之，身上總有一股怪味，去了學校被嫌棄，之後又會被其他男孩子欺負。
「衣服，定製款！吃飯，酒店外賣！住宅，別墅！收這些錢，不算多。」雲昕漫天要價，還特別理直氣壯。
正當雲昕感到挫敗時，她在那個男人身上看到了黑霧。
其他親戚也害怕接手債務，紛紛拒絕收養蕭唯。
入住第一天，雲昕把欠條還給他，笑眯眯道，「壞人都被我趕跑啦，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看那意思，不僅承認欠款，甚至還想多給點。
他叫蕭唯，今年十二歲，跟她同級，比她大一歲。
可是錢沒了，酒還是想喝。
不管怎麼樣，總之蕭唯解脫了。
聽說了男孩的事，外婆表示愛莫能助。即便是巫女，也要遵守法律。
很好，拳頭硬了。
但，要不怎麼說是親兄妹呢？
後來，雲昕有意識地打聽關於那個男孩的事。
「要不，你先跟我回家上藥？等外婆回來了，我再讓她給你想辦法？」
蕭唯他爸比蕭唯說的還過分。孩子不管，整天喝的醉醺醺，不高興了就打人。
蕭唯他姑氣的夠嗆，連夜把蕭唯掃地出門。
蕭唯在姑姑家沒住幾天，身上就出現了新的傷痕。據說是他在家裡表現不好，姑姑用雞毛撣子「教育」他。
那是雲昕第一次看見別人身上有死氣，卻什麼都不想做。不想提醒，不想挽救，甚至巴不得死氣運作的快一點。
外婆想了一宿，同意了。
蕭唯他姑原本沒當一回事，結果一看金額，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他是吃龍肝鳳髓了嗎？為什麼會欠五十萬！」
天色擦黑，外婆回來了。
旁邊，蕭唯使勁點頭，「五十萬，應該給。」
然後拿著欠條找到姑姑家，「以前蕭唯他爸不管他，他吃我家，住我家，穿的衣服都是我給他準備的。現在輪到您當蕭唯的監護人，您心善，麻煩結下款。」
雲昕給他飯吃，給他清洗傷口，讓他去浴室洗澡。吃飽喝足後，兩人一起等外婆回家。
「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眼淚從蕭唯眼眶中滑落，他卻倔強地抿起嘴，「萬一哪天我死了，你幫我告他。」
據說喪禮那天，有個男人在牌位前痛哭，「我就是說著玩的，你怎麼真買啊！還一喝幾斤，也不兌水……」
同時有生以來第一次，超級認真地在小本本上畫圈圈，詛咒蕭唯他爸。
不用三天，第二天蕭唯他爸就死了。
雲昕第一次見到比自己還慘的小孩，她拿著零花錢去問外婆，「反正他爸不管他，我可以養他嗎？」
也不知聽誰說，工業酒精便宜，還有酒味，蕭唯他爸就買了幾斤工業酒精回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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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唯搖頭，「不會。」
雲昕抱住蕭唯，在他耳邊悄悄道，「你再忍一忍，最多三天，之後就沒事了。」
首先……她寫了一份欠條，讓蕭唯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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