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七十五回:為朋友兩肋互插刀,撩劍花白兔……(1 / 2)
第七十五回:為朋友兩肋互插刀,撩劍花白兔斬閃電
有心殺人殺不成,無心殺人殺一人。
鐵釘上淬了巨毒,雖說沒中要害,但三步就倒。
魏崔城解開了黑衣人蒙在臉上的黑布。
文虛仙姑打著燈籠,照過去細瞧,「看著麵生,不像是趙家的人。不過,趙家一百多人,我很少回來,親人也是認不全的,何況是仆人。還得讓趙大錢和趙四錢過來認。」
陸善柔很緊張師姐的安危,說道:「這是我師姐的房間,此人趴在屋簷下,他是誰?他在這裡趴了多久?他要做什麼?別的我可以等趙家兄妹來一起解決,但這個人……我建議報官,讓官府出麵查,現在所有趙家人我都不相信!」
這是很可怕的事情,比如剛才陸善柔和魏崔城在二樓扶欄那裡說著體己話,文虛仙姑獨自在房間,萬一這個黑衣人從窗戶裡翻進來,要害文虛仙姑,他們兩個那時候柔情蜜意,眼中隻有對方,怎麼會留意到房間裡發生了什麼!
陸善柔前晚躲在衣櫃裡,隔著一層紫檀木櫃門,她都對趙老太太臥房裡正在發生的琥珀之死毫無察覺。
陸善柔不敢想象師姐就隔著一扇門,痛苦死去的樣子。
從現在開始,除了洗澡上廁所,陸善柔都不會讓文虛仙姑獨處了!
寒江獨釣低聲說道:「雖然……但是……應該與趙四錢無關。」
每個人都有自己關心、在乎的、信任的人。
陸善柔語氣有些怒氣了,問寒江獨釣:「你的意思就是先不要報官?」
寒江獨釣說道:「先讓趙四錢來認一認這個人,倘若不是趙家人,那就報官唄……今天京城裡的五家三通錢莊已經開始出現擠兌的先兆了,謠言傳得如此之快,我懷疑這個生麵孔是三通錢莊的競爭對手派來刺探消息的。」
陸善柔又問:「倘若此人是趙四錢四房的人呢?那就當無事發生嗎?」
寒江獨釣語氣也變得生硬了,「你懷疑趙四錢?」
陸善柔說道:「凡是姓趙的我都懷疑。」
寒江獨釣說道:「我是趙四錢這邊的,你也懷疑我?」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文虛仙姑說道:「先讓趙四錢過來辨認,無論他是陌生人,還是四房、大房、二房的人,我都會親自去報官。」
陸善柔和寒江獨釣都不說話了。
魏崔城見氣氛緊張,說道:「我今晚不回去了,也不去似家客棧睡覺,我就在二樓走廊門口打個地鋪就行。」
就現在趙家樓復雜的局麵,魏崔城不放心陸善柔啊!至於修繕房屋,就全都交給溫嬤嬤好了,溫嬤嬤是個萬事通,啥都會。
寒江獨釣說道:「我這就下去請趙四錢過來辨認。」
乘著寒江獨釣下樓的時候,魏崔城飛速向陸善柔交代他今天兌換五千兩銀票的事情,「……這個,算不算是擠兌?」
這算歪打正著,陸善柔說道:「那麼大的錢莊,五千兩現銀拿出來不算什麼大事,就是恰好撞到了這個時機,趙四錢未免會多想,以為是我透露了風聲,暗中指使你兌換銀票的。」
「不過,反正她看不慣我,虱多不咬,債多不愁,我不在乎她怎麼看。」
這個梁子算是越結越大了。
且說樓下靈堂,寒江獨釣正要找趙四錢去二樓,靈堂門口兩個小廝扯著嗓子大喊道:「有客到!」
這大晚上的,是誰趕來吊唁了?
眾人不禁往門口看去,但見一個頭發白了一半的老者,穿著素衣,牽著一匹喘著粗氣的駿馬。
駿馬累得當場跪在地上,老者把韁繩交給待客的小廝,「叫個獸醫給它瞧瞧,它累壞了。」
「您是——那位?」小廝不認識老者,但是靈堂裡有一些年紀稍長的都認識老者。
趙大錢快步走過去,訓斥門口小廝,「沒眼力見的東西,這是三通鏢局的王總鏢頭。」
王總鏢頭今年六十三歲,比趙大錢還小一歲,二十出頭時就是趙老太太的小情人。
老者說道:「不要怪他,我早就不是總鏢頭了。十三年前,他估計剛剛出生,怎麼會認識我。我現在在老家種地,無權無職,鄰居都叫我王老漢,我聽習慣了,你們都叫王老漢吧!」
王老漢隨了一百兩帛金,在白事簿上簽了名字,然後扶了扶肩膀上的塵土,走進靈堂,給趙老太太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
魏崔城在二樓看到這一幕,和陸善柔交頭接耳:「原來他就是那個迷途知返的王總鏢頭啊。」
陸善柔悄聲道:「也是文虛仙姑的生父。」
啊!魏崔城覺得自己腦子炸裂了!這大戶人家的事情我看不懂!
王老漢上完香,接著跪在蒲團上燒紙,看樣子一時半會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