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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回:欲難堪陶朱破繭難,赴家宴心似在鴻門

提到十年前,向來「不關我事」的魏崔城也有所動容,那是一個改變了他命運的年份,因而十分敏感。

魏崔城說道:「居然是十年前的事情麼?好巧,我回去問問乾爹是怎麼回事。」錦衣衛肯定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陶朱哇呀呀亂叫,又氣又急,不想相信,但是麵前的三個人都站在他對立的一麵,都不哄著他,覺得麥穗說的是對的。

他們三個都相信何鼎是冤死的,陶朱的舅舅壽寧侯是冤案的源頭,是舅舅借酒裝瘋,戴弘治帝的帽子,色膽包天,調戲宮女。

甚至母親張皇後、外祖母金太夫人在何鼎之死的冤案裡扮演的角色都不會光彩——若不是畏懼她們在宮裡的的權勢,被調戲的宮女也不會改口,說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是何鼎發瘋,拿著金瓜追打壽寧侯。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於父親弘治帝對妻子的娘家沒有強有力的管束,一味縱容,才讓壽寧侯有借酒裝瘋的膽子。

何鼎的冤案,上書所有人都有份。嚴刑逼供何鼎致死的太監李廣,其實最微不足道的角色。

而這一切,陶朱是不知道的,他是太子,十三年來,一直在父皇母後的嗬護下長大,他所見所聞,都是經過「過濾」、「篩選」出來的。

陶朱就像一隻被包裹在蠶繭裡的蠶寶寶,所感知的內容隻能來自繭房。

若不是「鄭旺妖言案」鬧的太大了,陶朱又恰好處於十三歲這個叛逆的年齡,逃出宮去,在外頭遊盪,租了乾魚胡同「鬼宅」,認識了陸善柔他們這些人,他無意中沖破了繭房,開始接觸真實的世界。

真實的世界,有新奇歡樂,但也有令他難堪、不願意麵對的事情。

這其中,最大的顛覆就是來自於他母族的兩家人。

以前母族的印象是和睦、友善、慈祥,對他眾星捧月、挖心掏肺的好。

可是現在,無論是母親的娘家壽寧侯張家,還是外祖母金太夫人的娘家金家,一個個貪財好色、無法無天、聚眾鬥毆、放縱**、全員惡人!

陶朱不想麵對,隻想逃避,他改變不了什麼,隻想擁抱歡樂,及時行樂。

陶朱站在城隍廟庭院裡,委屈的像一個被奪去了玩具的孩子,「我來居庸關是為了看抬錯花轎娶對新娘的熱鬧地方,不是聽你們在這裡升堂的,好好的興致都被你們敗了。」

陶朱一跺腳,「我再也不跟你們玩了!」

陶朱跑出了城隍廟,麥穗還記得自己有「活著帶他回宮」的任務,隻能遠遠的跟著。

陸善柔大聲說道:「我們住在似家客棧!」

郊外不比京城內,這兩個半大的小子可別走丟了!

麥穗揮了揮手,表示他聽見了。

時候不早,陸善柔登上馬車,魏崔城趕車,奔赴郭家赴宴。

作為開國元老郭英的後代,雖然不能承襲爵位了,但是郭佳嘉在京城裡有祖傳的豪華宅邸,論理,軍官的夫人一般住在繁華的城內豪宅裡主持中饋,不會跟著郭佳嘉在京城郊外各處輪番鎮守。

但是郭夫人並不喜歡京城名門媳婦的生活,她隻想和郭佳嘉廝守在一起,無論郭佳嘉去那裡,她都會在當地租一座宅邸,盡她所能安排他的三餐,照顧生活,過著普通夫婦的日子。

郭家租的房子在居庸關下,離軍營特別近,是一棟普通的四合院。

雖隻是暫時住幾個月,郭夫人把臨時的住所打理的很溫馨,牆壁都是新粉的,乾乾淨淨,院子裡還晾曬著一根根螺旋狀的蘿卜,用來做鹹菜的。

陸善柔和魏崔城來的時候,郭佳嘉正在和郭夫人收拾院中懸掛晾乾的蘿卜條呢!

矜貴的世家子弟做鹹菜蘿卜,這是陸善柔兩人都沒想到的。

看來郭佳嘉和郭夫人夫妻感情很深厚。

魏崔城曉得自己不會說話,就多乾活,悶頭悶腦的把馬車上的禮物一件件搬下來。

陸善柔說一些「簡薄了」的客套話。

郭夫人洗了手,招呼他們先坐著喝茶吃點心,「……我叫的席麵應該馬上就送過來了,我去前頭路上接應,免得送菜走錯地方,飯菜都涼了。」

郭夫人走後,陸善柔贊道:「郭夫人真賢惠。」

郭佳嘉滿臉都是笑意,「我以前胃不好,娶了她之後,天天盯著我調理身體,一日三餐提醒著按時吃,老毛病就再也沒犯過。得此賢妻,夫復何求。」

陸善柔和郭佳嘉聊著,暗中打量屋裡的陳設,不像是有小孩子生活的樣子,心想幸好沒有準備給小孩的禮物,否則就尷尬了。

陸善柔問道:「郭千戶是怎麼娶到這樣的賢妻?」

論身份,山海關裡的一個采藥女和京城世家弟子是不可能結為夫妻的,太懸殊了,總是郭家二房已經沒落,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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