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2 / 2）
秦朝意：「……我也很有內涵的啊。」
洛月微頓：「目前還沒看出來。」
秦朝意：「？」
她差點脫口而出我很有錢。
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這樣顯得她很暴發戶。
這種暴發戶語氣是會讓人討厭的，這是周溪以前給她的忠告。
但當時的秦小姐坐在轉椅上，毫不在意地抬眼：「可這是事實啊。」
周溪：「……」
周溪臉上好幾天都掛著一副「我想掐死這個人但礙於這個人是我老板我不能掐死」的表情。
現在秦朝意終於舍得收斂了。
想必周溪看見一定會很欣慰。
秦朝意的腦子裡千回百轉，最終化作一句：「那你到底是不是對我感興趣？」
近乎直白地追問。
洛月頓住，裝作認真思考的模樣，片刻後四兩撥千斤地回：「照顧一下剛來我們月亮島的客人，天經地義。」
秦朝意：「……」
果然。
她這個問題很像是自取其辱。
從小到大隻有別人追著秦小姐跑的份，上初中時秦小姐的情書都是按兜來算的。
現在秦朝意覺得，都是福報。
被人如此直白地拒絕，秦朝意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多少有些窘迫。
「哦。」秦朝意冷淡地應。
這是她最後的尊嚴和體麵。
「困了。」秦朝意說。
言外之意就是趕客：你快走。
洛月低低地笑，指腹摩挲著杯壁，忽地用了很客氣的稱謂：「秦小姐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秦朝意皺眉，心道：你又不喜歡我！就算再有意思有什麼用？
秦朝意捏著手機，什麼都沒說，怕說多了更被辱。
說多錯多。
洛月緩緩道：「對這樣的秦小姐感興趣也不是什麼羞於啟齒的事吧？」
秦朝意：「……」
所以她對自己感興趣？
秦朝意的心被吊得七上八下，就跟提了一桶水走在獨木橋上一樣。
「所以你承認對我感興趣？」秦朝意忍不住問。
洛月微微頷首，呷著笑道：「是。」
終於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秦朝意忍不住翹起嘴角，「應該的。」
年少成名，誌得意滿的秦小姐非常自信地接受了這個誇贊。
「好了。」洛月說：「你睡吧。」
秦朝意頓時收斂笑容：「不再聊會嗎？」
譬如聊聊她對她如何感興趣？感興趣的是哪裡？
洛月微怔：「你不是困了？」
秦朝意：「……」
沉默片刻後，洛月忽地問：「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秦朝意一頭霧水：「你問這個做什麼？」
洛月說：「多了解一下朋友。」
秦朝意：「？」
這分明是用她的話來回擊。
可偏偏洛月說得毫無破綻可尋。
秦朝意不大情願地告訴她：「12月31日。」
已經到了年末。
「那差一點兒就是千禧年的人了。」洛月感慨。
秦朝意不大喜歡她提年齡，一提起來洛月就會有一種老氣橫秋感，仿佛想用年齡作為優勢來壓過她。
「不重要。」秦朝意說：「現在的人哪看年齡啊。」
洛月點了點頭，「行，我記下了。」
秦朝意愈發覺得她對自己有意思，於是明知故問：「你記我生日做什麼？」
「等你生日的時候給你寄禮物。」洛月說。
秦朝意：「為什麼是寄？」
就不能當麵給她嗎？
洛月卻錯愕，隨後理所當然道：「因為那個時候你不會在月亮島。」
旅客之所以是旅客，就是因為他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而洛月就是月亮島的人。
可能此生隻會待在月亮島。
秦朝意微怔，卻道：「我職業很自由的，想在哪裡就在哪裡。」
所以到時候可以待在月亮島，親手拿她的禮物。
洛月卻沒信，敷衍點頭：「行，那到時候給你。」
沒什麼主題地聊了這麼久，早已過了平日洛月休息的時間，她困頓地打了個哈欠：「早點睡吧，朝朝。」
一喊就像在喊小朋友。
秦朝意忍著別扭，卻也像是報復一樣地喊：「小月亮，晚安~」
洛月：「？」
洛月看出了她的不服輸，包容地笑：「行，晚安。」
秦朝意：「……」
可惡，並沒感覺到自己占了上風。
但還沒等她想到回擊方法時，洛月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
手機微震，鍾靈發來消息：【意姐，你真的陷入愛河了~】
時間剛好是00：00。
來到了3月20日，是洛月的生日。
秦朝意已經在日程列表裡加了備注，此刻也提醒了她。
她匆忙走出門喊：「洛月。」
洛月剛從廚房出來，大抵是剛放完水杯，有些困，連著打了幾個哈欠，明亮的眼睛裡都泛著水霧：「啊？」
秦朝意徑直跑過去，從後邊抱住她。
在抱的那瞬間，心跳都快跳停了，卻還是抱了。
然後和她說：「生日快樂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