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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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很快,蘇木就將太醫請了過來,溫照白讓出位置,太醫動作嫻熟地上前為蕭星牧診治。

「太醫,帝卿如何了?」蘇木忍不住問道。

「帝卿這是風寒之邪外襲、肺氣失宣所致,臣給他配上一些散寒藥喝下便無大礙了。服藥後可為殿下準備些熱粥或熱湯,讓殿下微微出汗,以助藥力驅散風寒。[1]來自百度」

蘇木聞言迫不及待便要跟著太醫去取藥,被溫照白攔下了。

「太醫,昨夜帝卿因過敏還配了幾服過敏藥,敢問過敏的藥物可與散寒的藥物一同服用否?」

溫照白這一問,蘇木也擔心起來:「是啊太醫,這兩種藥可有沖突?」

「這,這兩種藥確實不適宜一同服用。」太醫思索一瞬,問蘇木道,「小郎可否讓臣看一眼帝卿過敏藥的藥方,臣看看是否需要增減。」

「啊?好。」蘇木從袖筒中翻出一張藥方,遞給太醫。

「過敏藥與散寒藥一般不適宜一同服用,但一些過敏藥也能治風寒,待臣去將這方子改一改,再拿過來給您。」太醫對蘇木和溫照白解釋道。

「多謝太醫。」

「這是臣職責所在。」太醫走到一旁,拿出毛筆在紙上勾勒幾筆,而後遞給蘇木。

「小郎按這個方子去抓藥便是。」

「是,勞煩徐太醫。」

「應該的,殿下仍在發熱,今日夜裡恐怕不會太好過,駙馬還需多照顧著些。」太醫對溫照白道。

「臣明白。」

太醫又說了幾點注意事項,便離開了棲玉宮。

溫照白按照太醫說的,讓宮侍倒來一盆冷水,沾濕帕子後擰乾,覆在了蕭星牧的額頭上。

「冷……冷……父君……冷……」

溫照白本欲收回的手頓在半空,神情微怔。

而在她愣神間,蕭星牧手從被褥中掙紮出來,牢牢地環住了她的手臂。

溫照白垂下眼,望著他緊緊抱著自己手臂的雙手,片刻後,將手落在他的頭頂,輕輕揉了揉。

「父君……」

溫照白:……

生病的人總是脆弱些,她正想要不要應一聲讓他舒服點,便見他將突然翻身,將她的手壓在臉下,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囈語道:「父君……好黑……好冷……」

隨後,她便感受到自己手背觸及了一抹潮濕。

他哭了?

溫照白蹲下身,手指碰了碰他的臉頰,替他擦乾眼角的淚水。

聽著他一直喚著「冷」、「黑」,她伸出那隻空閒的手,將裡側的被子扯出來,一起蓋在他身上。

「還冷嗎?」

蕭星牧忽然睜開了眼,也不知是否認出了她是誰,隻是張著一雙朦朧的淚眼,茫然地望著她:「冷,好冷,嗚……」

溫照白擦去他的淚水,揉了揉他的發絲。

不知為何,看著蕭星牧這般孱弱蒼白的模樣,她發現自己竟是做不到無動於衷。

說是憐香惜玉也好,那一剎那的心動也罷,她終歸是沒忍住,上前將他抱在了懷裡。

「殿下,還冷嗎?」

蕭星牧沒有回答,隻是顫抖著身體,用力地縮進了她的懷中,甚至嫌棄中間隔著的被褥,不斷地往她懷中擠。

但溫照白沒有依著他將被褥祛掉,因為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此時是怎麼想的,她也不知道,一旦這被褥被去掉,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變化。

她像縮在龜殼中的烏龜,隻敢悄悄探出腦袋,卻無法拋棄與自己相伴多年的沉重的龜殼。

那是負擔,亦是堡壘。

好在沒過多久,蘇木就端著藥進來了。

聽見動靜,溫照白起身,隻是手還被蕭星牧握著手中。

蘇木見此,道:「駙馬,不若您來餵帝卿吧?」

溫照白看了緊緊抱著自己手不放的蕭星牧一眼,而後頷首:「你將藥放在桌上就是。」

「是。」

蘇木將湯藥放在床頭的小幾上,屈身退到後麵。

溫照白將手臂從蕭星牧懷抱抽/出,在他掙紮前,先一步將手放在他後背,將人扶了起來,自己也坐在了床邊。

一手扶著蕭星牧,一手端起藥碗。

發現這個姿勢有些不方便,她便將蕭星牧往懷中攏了攏。

蕭星牧身子瘦弱,她輕輕鬆鬆便將他整個人圈在了懷裡,而他許是感受到熟悉的氣味,並沒有掙紮,隻是躺在她懷中,臉色蒼白得如同白紙。

溫照白就著這個姿勢,舀了一勺藥,遞到蕭星牧唇邊。

他鼻尖皺了皺,眉頭跟著便皺了起來,伸手就要將藥碗推開。

溫照白連忙穩住他,哄道:「帝卿,該喝藥了。」

「不……」

「蘇木,宮中可有蜜餞?」溫照白抬眸,問杵在一旁的蘇木。

「蜜餞?有的,奴才這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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