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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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這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林千俞忽然道。

「嗯?」溫照白掀眸望她。

「再過幾日不就是青竹軒一年一度的花魁日嗎?容兒到時候定是會被拉上去接客,你能不能幫我照顧他一下,不要讓他接旁的女人。」

「你的人你自己管,我不去。」溫照白立刻拒絕,「我已是有家室之人,不能做引人誤會之事。」

「我也想去啊,可是我娘和長姐看我看得緊,根本出不去,求你了~」

「不去。」溫照白也很堅定。

若是平日林千俞有事讓她幫忙,她自然不會拒絕,但是花魁日可不是一般的事。

一旦她答應林千俞,那便是要替他買下青竹軒花魁的一夜,花魁日是京城有名的盛會,百姓們都看著呢,她一個有夫之婦,豈能幫她這種忙。

林千俞見她神情堅定,退而求其次道:「那行,那你到了那日,幫我逃出去總行了吧?」

溫照白蹙額,側眸望她:「怎麼幫?」

「其實很簡單,那日你找個借口,將長姐約出去,我便悄悄溜出去。」

「林太傅呢?你家仆人呢?她們都看著,你要如何逃?」

林千俞「嘖」了聲:「放心吧,我都打聽好了,我娘那日當值,不能回來,家中仆人我讓隼心替我引開便是。」

「敢情你早便想好了,就在這等著我是吧?」溫照白覷她一眼。

「哪有,我這是思慮周全罷了。」

溫照白見她笑得狡猾,頓了頓道:「我隻負責將千霜姐約出去。」

「當然,其它我自有安排!」林千俞拍著月匈脯道。

「行了,那你認真溫書,我便先走了。」

「不留下吃頓飯再走?」

「不了。有事。」溫照白背對著她,擺了擺手,便將手背在身後,邁步而去。

……

溫照白說有事,卻也不是假話。

昨日從鋪子裡帶回府的筆筒還有大半沒有完工。

她做雕刻習慣一次專心做一樣,必須等到這件完成才會開始刻下一件。

再過三月便是溫父壽辰,她雕個佛像給溫父做生辰禮物。

佛像難刻,烏木硬度大,雕刻難度也不小,兩者相加耗時隻會更長,她必須要為佛像的雕刻預留足夠的時間。

想到這,她又憶起自己準備給蕭星牧刻個護身符,乾脆到時候一起刻完拿去寺廟開光。

事情堆積,她從林府出來後,便上了馬車,對溫芍道:「回府。」

馬車晃晃盪盪地驅至帝卿府,溫照白掀開車簾,直接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門口的小廝見她回來,躬身行禮:「駙馬。」

她應了聲,便踏過門檻,進了府內。

離午膳差不多還有半個時辰,夠她刻上好一會兒了。

她便也沒有回主屋,直接去了自己院子,進了書房後便閉門不出了。

剛拿上刻刀,便聽見門外傳來婢女行禮的聲音:「見過帝卿。」

蕭星牧來了?

溫照白一愣,便見書房的門被人從門外推開,她抬眸,一眼便望見了蕭星牧。

今日在府中不必外出,他隻穿了件青煙色長衫,墨黑的長發一半隨意用一根玉簪簪在發頂,一半披在肩後,仍有不少發絲散落下來,垂落在臉側。

他身姿修長,氣質清潤,青煙色長衫更襯得他公子如玉,如琢如磨。

溫照白見他忽然來此,有些疑惑:「殿下可是有事?」

「嗯。」

「何事?」

「本宮覺得木雕有趣,聽說駙馬正在刻木雕,便想來看看。」蕭星牧道。

聞言,溫照白卻是想到了之前她看著自己雕刻,結果她還沒開始刻他便睡著了的事。

心中有些好笑,口中卻道:「那殿下隨意。」

蕭星牧頷首,目光鎖定書房一側的一張小塌,走了過去。

接著,溫照白便見他先是往小塌上一坐,而後身子微微傾斜,直接將小塌當成了床。

溫照白:……

算了,她也不是第一日知道蕭星牧愛躺著了,今日他都沒有直接閉眼呢,已經比往常好多了。

她無奈地搖搖頭,便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手中木塊上,細細雕琢。

蕭星牧一開始還有心思看幾眼,到後來困意上湧,眼皮沉得他根本撐不起來,便也懶得裝了,理直氣壯地在溫照白書房睡了過去。

等溫照白刻完一部分抬頭,便見他真的睡了過去。

她唇角淺淺勾出一抹弧度,又從隔壁的房中拿來一塊小毛毯,輕手輕腳地披在他身上。

目光停留一瞬,便轉身坐到書案後,繼續雕刻還未完成的木雕。

窗外秋風徐徐,丹桂的清香不知從何方飄到了庭院中,清潤軟甜。發黃的枯葉被秋風一吹,落滿庭院,打掃的婢女無奈地拿起掃帚,將枯葉又歸攏到一處……

而雕花窗內,寬闊的屋宇間,一人垂首神情專注地握著刻刀,鋒利的刀刃劃過軟硬得宜的木料,刮下層層木片;

一人斜躺在方寸小塌上,長腿微屈,睡顏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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