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公二年(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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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公二年的最後,終於從頭開始交待了一番晉國曲沃和翼兩係的恩怨。之前我們提到,周王派人幫助曲沃莊伯伐翼,後來又因為與曲沃一係翻臉轉而扶植翼這一脈。而曲沃這一係的出現,要追溯到晉穆侯時代。】

【其實從稱呼我們就可以意識到這個時代是比較久遠的,之前我們說到的春秋各諸侯,無論是鄭伯、魯侯還是宋公,盡管爵位各有不同,在用他們的諡號來稱呼時,無一例外都稱作xx公,依然是我們前麵提到的尊稱習慣。】

【然而這位晉國國君卻被稱作晉穆侯,事實上他的長子正是晉文侯,我們提到過殺死周攜王的那個人,時代要早於春秋。晉穆侯的妻子為齊女,姬薑的慣例婚姻,沒什麼特殊的。特殊在於這位夫人生下長子的那一年,恰逢條之戰。】

【晉文侯的名字叫做「仇」,無論如何,這並不是什麼好名字,和鄭莊公的「寤生」比起來可能還要不如。之所以如此命名就與條之戰有關,根據《竹書紀年》的記載,伐條戎的戰役是王師與晉軍共同發起的,而王師敗績。】

【領頭的王師都敗了,晉師自然也隻能夾著尾巴逃走,晉穆侯因此很不高興,因而給自己的長子命名曰仇。其實認真來說,這個名字可能並沒有太大的針對兒子的惡意,隻是代表了晉穆侯當時的心情,和武薑遷怒的「寤生」還是不一樣的。】

【問題其實不在於長子叫仇,問題在於晉穆侯和薑氏還有一個次子,次子卻有一個好名字,叫做成師。因為他出生的那一年晉國攻打千畝,晉師作戰有功,得勝歸來。一旦將二者作比,「仇」這個名字就有點問題了。】

【晉國的大夫師服就為兄弟倆的名字曾經對晉穆侯提出過勸諫,其實我覺得已經算是指責了,他直接就說「你給兒子起名的方式不對勁」。他又來了勸諫慣例的一長串來論證名字是十分重要的東西,這次的論證需要特意關注一下。】

【首先是名字存在一定含義,這個含義會象征著某種禮製的內容,而禮是社會秩序的規範,隻有有這種規範才能更好的治理國家人民。一旦某一個環節出錯就會生出禍亂。而長子的名字明顯不如次子,地位逆轉,已經預兆著災難。】

寤生低笑:「寡人倒要感激母親未曾給段起一個『成』、『順』之類的名字。不過倒是說來有趣,晉穆侯應是未曾想過廢長立幼,太子仇的地位並無動搖,卻有此名之爭;寡人與段看似無甚沖突,最終卻走到那般地步。」

「這究竟是誰人之過呢?」即使過去多年,哪怕早已對這段往事釋懷,談起此事湧上寤生心頭的依然是些許不甘。

武薑對這個生前死後都糾纏過無數次的話題已經感到厭倦了,她頭一次沒有因此對寤生反唇相譏,而隻是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

【這個論證看著好像有點太以小見大了,但是好像也沒毛病。還是以寤生為例,這個名字的含義是明顯是惡意的,以至於不管他弟叫啥,其實已經體現武薑的厭惡了。心有偏向,違背禮製的可能性就增大了,自然就是混亂的預兆。】

宋公馮邊聽邊作出誇張的神色:「沒想到縱以鄭公之英名蓋世,竟也有欲求不得的一日。不過據寡人聽聞,鄭公與鄭武夫人不是早已和好……如初?」

「不論我與薑氏母子關係如何,總比貴國先君穆公分明愛子深遠,卻寧擇與夷而舍公子馮要強得多。」寤生冷冷地瞥他一眼,抓住痛腳便刺了他一句。

馮的眼神不露痕跡地微暗,昔年他依君父所言避居鄭國之時雖有不解,卻未嘗有多執著的野心。然而經歷這些年來宋公與夷和孔父屢次想要斬草除根的行動後,他的心態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但他還是麵不改色地笑道:「兄終弟及本為我商人舊俗,就不勞鄭公費心了。」

「還請宋公慎言。」旁邊的息姑插了進來,「如今乃周人之天下,我周天子寬仁允宋國因商俗而治,卻也不是宋國借此將禍患引至他國的理由。」

言罷,息姑看也不看宋公馮的臉色,朗聲對眾人道:「就此別過罷,諸位。」

滿座皆驚,全都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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