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桓公十六年(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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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如鳳鳴之聲卻是滿溢的嘲諷,一聲輕嗤後,來人道:「『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這可是衛地的歌謠。姑母在衛數十載,怎會問出這般問題。」

莊薑有些意外:「你竟識得我。」

「我卻是識得姐姐的。」宣薑答非所問,她走到文薑身側倚靠著她,又將下巴擱在文薑的肩膀上,才又道,「『也娶了齊女』,又對衛晉之事知之甚詳,最後……」

她笑了笑道:「姑母與姐姐,確實十分肖似呢。」

【桓公十六年初,經歷了上次聯合伐鄭的失敗,魯國以及宋、衛、陳、蔡仍不甘心,他們從春正月也就是農歷十一月開始會麵籌劃再一次伐鄭,一直到夏四月正式出手,再到秋七月魯桓公從鄭國回來,一年幾乎都過去了。】

【我們就可以發現,比起今天的戰爭;或者別說今天,就算是比起戰國時代,這戰爭的效率都著實令人著迷。然後這大半年的辛勞還並沒有多少成果,至少經和傳都隻說了伐鄭,再就沒有了。】

【不過這裡可以提一個以前覺得堆在一起太復雜略過的禮製問題,叫「至」。比如《春秋》經常寫某國君「至自」某地,就是說國君從一個地方回來了。而諸侯如果要出門,出門前要先告知宗廟;返程時則不但要告廟,還要宴飲眾大夫,並且記錄。】

【說到這個告廟,《左傳》原文就隻寫了宗廟。但是楊注提到,廟其實分為三種,禰廟、祖廟和宗廟。禰廟是祭祀父考的地方;祖廟則祭祀自己這一支的先祖,於魯國自然是周公;周人宗廟大抵祭祀的是文、武二先王並後稷了。】

【當然,雖然說的都是男性,但在先秦這個時間段奉行的是夫妻一體。之前就提到過,丈夫享受什麼待遇,禮製上正妻也是一樣的。而諸侯的出行和歸來,按楊注的意思主要祭祀的是禰廟,或者也有祖廟,唯獨宗廟是派祝史去祭拜。】

「真是令人好奇,後世是什麼樣子。」文薑向後仰首,拉長了優美的頸項,「聽她說得這般仔細,言語中還諸多揣測,大概是全然沒有這些規矩。真想去見識一番啊,畢竟這樣的日子哪怕習以為常,有時候也還是會感到厭煩。」

「你覺得她是什麼樣的人?」莊薑攜著幾分笑,出口的話卻全然是在表達反對,「應當受過良好的教育,言談間卻有些粗魯。對天子諸侯皆輕佻以對,卻又往往為女子不平。很明顯在她眼裡,尊卑無分。這樣的世道,你當真可以接受?」

文薑也笑:「有何不可?我為女子,即為卑。尋求一平等之世有何不妥?」

「先武王有言,牝雞無晨,確是男尊女卑」宣薑也插進話來,她依然沒有從文薑的肩上離開,而是側過頭露出一隻眼睛,顯得柔軟而嬌媚,「但姐姐操縱魯政多年,又何嘗不是魯國之尊。」

莊薑眉毛微微挑起:「我還道你們姐妹二人感情很好。」

「確實不差。」文薑推開宣薑有些沉重的腦袋,「故而她才如此多言。」

若關係不過泛泛,

自然是樂得看她虛偽作態。

【伐鄭回國之後已經快到冬天了,指的是天氣的冬天不是周歷法的冬天。冬天嘛,農事已經結束,通常是搞些亂七八糟事情的季節,比如打仗。不過今年,魯國建了一座新城,叫做向。是不是覺得很耳熟。】

【之前隱公二年,莒子入向,把回了娘家的妻子向薑重新帶走。當時就說過,向這個地名再出現的時候已經不再是獨立國家,這就是第一次。所以大抵是向為莒國所吞並,此時又成為了魯國的疆土,所以才由魯國在此建城。】

文薑聽到這裡,狀似無意地道:「此消彼長啊。」

允回頭看了她一眼。

【好了,小事不多說,開始桓公十六年的正題。為什麼這一年會講到宣薑呢,因為衛侯朔逃到齊國去啦。那他為什麼要逃呢?事情先往前追溯三年,衛宣公晉去世,由公子朔即位。然而公子朔,他也不是衛國的合法繼承人耶。】

【這一回顧,就要回顧到二十多年前去了。隱公四年,衛州籲被殺,國不可一日無君,所以衛國人迎回了在邢國做質子的公子晉,也就是後來的衛宣公。衛宣公這個人呢,不知道是在他哥衛桓公的時候,還是在他爹衛莊公的時候,就乾了件好事。】

【他搞小媽文學。】

【不過小媽文學的重點是背德的刺激,如果衛宣公是等他爹死了以後才搞的,其實那在春秋時代不算是什麼稀奇事,甚至還有一個專有名詞,叫做「烝報婚」。烝,雖然我們之前說它是冬祭,但其實也有「上淫」之意,所以娶庶母也叫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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