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p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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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軍戶製度好像和藍玉也沒什麼直接關係啊?

藍玉……藍玉驕縱……脾氣暴躁,很是酷烈,仿若詹徽,不對,是詹徽仿若藍玉,也或許,這兩者陛下都看不順眼也未可知……有了!

茹瑺便明白自己是扌莫著老朱的脈門了,更加月匈有成竹,意有所指:「陛下之前議定的軍戶製度當然是好,但過於嚴苛,法令譬如做人,要一味剛硬,過剛易折;一味寬縱,民無以懼;唯有寬嚴相濟,方能綿長生息。」

詹徽深深皺眉。

「寬嚴相濟?」朱元璋拉長了臉。

茹瑺又是一愣,怎的,陛下難道要對藍玉動手了,隻想要嚴,不想要寬?

「皆是務虛之言!」朱元璋喝道,「什麼寬縱,什麼嚴苛,說來說去,都是屁話,說點有用的!怎麼讓軍戶的日子過得更好!隻要那軍戶的日子過得好,他咋滴會想逃?咱本淮右布衣,能到現在,不就是當初日子過不下去了嗎?!說說,要怎麼讓軍戶過好日子!」

今日是要議這個嗎?原來陛下劍指的不是詹徽藍玉,而是我茹瑺?

茹瑺沒有任何準備啊!他正竭盡努力想著軍戶各種製度,卻聽老朱又說:

「衛學不夠。既然設了岷州和遼東都司的衛學,反應也好,其餘各地的衛學都該建起來。建了衛學,讓那些軍戶孩子讀了書——讀了書,就該能科考。但他們是軍戶的孩子,本該和尋常考生不一樣……」

說到這裡,朱元璋倒又想起那光幕所說。

「南人」,充盈著朝廷的南方士人。可南方人就是比北方人文風更盛點,怎麼辦呢。就如軍戶子弟要讀書,肯定沒有那些文士家裡的孩子讀得好。

老朱想到辦法了:「給他們單獨開個吏科,考得好了,便可為吏,但不可在當地為吏!」

茹瑺又迷惑了。

軍戶是他的事情,可科考用人分明是詹徽的事情。

怎的,難道陛下繞了一圈,茹瑺是假,詹徽是真?

他復又看向詹徽。

詹徽果然站出來,正要說話——

「還有,回頭科舉分榜!」朱元璋真是越說越有想法,「分南榜北榜。南人考南榜,北人考北榜。」

此言一落,殿中不吝地動山搖。

詹徽乃徽州人,一聽此言,神色立變,可在他開口之前,朱元璋先開口了,他今日的話憋得多,如今是滔滔不絕。

「以鏡觀之,咱雖有錯,卻隻錯了那一點;而你等,先不能及時糾正於咱,後又不能將咱的命令好好傳達落實,可見你等之錯,較之於咱,成百千萬倍!也不怪那後世之輩,竟說咱大明愚昧落後!原來全是壞在你等手上!偏偏你等,渾渾噩噩,全無羞恥,倒叫咱,吃了大罵名!」

朱元璋自見著了那些彈幕之後的窩火,如今是終於發泄了出去。

因為他已經想明白了,自己固然有錯,卻隻錯了那麼一點點,而群臣的錯誤,卻是山河湖海。

因此他理直氣壯喝罵他們:

「咱又重議了這軍戶製度,若將來還有逃兵紛紛,或如今日折子裡那公然違反咱的製度,以年幼者遞補的,咱便斷定,這中間定有貪腐!」

茹瑺復又一麻,隻感覺從天靈麻到腳底,而那天狗,也終於嗷嗚一聲,把剩下的一半太陽也給盡數吞入口中,也不知這狗兒哪來這般大的胃口!

貪腐!

這個字眼,在朱家朝廷,意味著剝皮萱草,意味著多少官員,大好頭顱,紛紛落地。

多麼可怕的一個字眼。

什麼南榜北榜,什麼軍戶子弟興建衛學,可補吏缺,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事情,茹瑺已經想明白了……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元璋照鏡,乃逼茹瑺!

茹瑺一時之間,雙耳轟隆,兩眼漆黑,隻覺天日無光。

可他還有最後的堅持,那就是他畢竟沒有貪腐。

所以他明白的真真切切的。

皇帝是在對他說,如果你乾不好咱說的這些事,回頭你便是貪腐之人。

而貪腐之人的結果——

茹瑺耳邊聽得噗通一聲。

他以為是雙腿酥軟的自己跪下了,可張開模糊的眼睛看去,卻見殿中跪了一個人。

那人痛哭流涕,抖如篩糠:

「臣……臣有負聖恩,臣與妻子……貪贓……」

茹瑺的眼睛漸漸恢復清明了,他看見跪在殿中的人,那不正是戶部尚書,趙勉嗎?

他錯愕已極。

元璋照鏡,乃逼茹瑺。

……逼了茹瑺,趙勉認罪?

他一時之間,悚然而驚:

完全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陛下之意,竟深至此?!

而禮部右侍郎張智,左右張望:輪到議定太子的諡號和下葬時間了嗎?咦,趙尚書怎麼跪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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