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九十二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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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宮苑之內,聲浪喧囂。

姚廣孝噙著微微笑意,等那些聲音消了些後,卻對大家說:「非也非也,這不是什麼仙佛,也不是什麼神跡,乃是物理與實驗。」

大家:「?」

「臣近日一直在做那水箱實驗,思考那流體力學。每每看著水流從孔洞而出,便想起那句古話,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從前未曾在意,如今卻忍不住反復叩問自己,水為何會往低處流呢?」

「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眾人迷糊。

「是嗎?臣這幾天一直在想,為什麼定義物理學的會是力學體係。臣如今已經明白所謂物理學與人類的認知有所關係,那解作事物的道理最合適不過,事物的道理用力學定義,連水流都有力學參與的道理,這裡麵肯定有什麼力在發揮作用。

臣先前把玩佛珠,突然恍然大悟,我等活在一個大球上卻沒掉下去,定是有什麼東西吸住我們。而這似乎也可以解釋水往低處流。是有什麼東西也吸引住了水,那東西便是物理的基礎——「力」。萬事萬物都被無形的力束縛著。怪不得有個名詞叫引力波,那引力二字好像就是在描述這種無形的本質之力。」

「???」

「最有趣的是,臣今日的衣袖不小心撫過這剛滿的倒置的茶杯,茶杯的水便不往下落了。臣好奇的拿別的東西做那實驗,擺弄出了這戲法。這紙張單獨放在空中,本應當也要往下落才是,為什麼在瓶口就能托住水呢?是有什麼東西與那天然的本質之力對抗嗎?臣想起殿下描述的有個很有趣的名詞叫氧氣,這空氣裡既然有看不見的細菌,會不會還有什麼氧氣一類的看不見的事物呢,正是這些事物托住了紙張與水呢?但臣暫時還沒想明白。」

「……」

不知不覺裡,燕王一家人的腦袋,已經集體微微偏斜。

便這樣,歪著腦袋,看著姚廣孝。

嗯!

很有道理!

大師在說什麼?

大師好像在試圖向我們說明白這些呢!

大師說得這麼認真,這麼多,大家都聽懂了吧!

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蛤?

最終,朱棣率先把自己的腦袋正回來。他看著姚廣孝,試圖讓自己露出智慧的微笑。

然而姚廣孝從朱棣那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中,明白了,朱棣也沒有聽明白。

他哈哈一笑:「臣也有許多不明白之處啊,若要以臣這微末之智,從無到有,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的。幸好,幸好。漢字是表意文字,臣還能從這文字組合中,窺得那一二真解,先賢智慧,福澤萬世吶!」

他說高興了,也不理朱棣一家人,自顧自甩了袖袍,仰天大笑出門去。

「王爺,球體……」姚廣孝走後,徐王妃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便迫不及待開口發問,但話才剛剛出口,看著周圍的孩子們,她又按下了,按捺著打發孩子們,讓他們都回到各自的房間裡,才在臥室中,抓住朱棣的手:

「如何說,我們是活在一個球上?」

「王妃,聽我慢慢說來……」朱棣道。

而後,他便握住徐王妃的手,將太子死後,光幕說的那些所有,沒有隱瞞,均挑揀著重要的,一一告訴了徐王妃。

說到未來那港口的時候,徐王妃驚嘆不已,神色向往。

說到靖難的時候,徐王妃麵色微白,神態凜然。

說到與自己勠力同心、守下北平的守城婦女,自己卻最終沒能回去親自見見她們時,徐王妃悵惘不已:

「中華兒女多奇誌,不愛紅裝愛武裝……多麼豪情的一句話,說出了多少女兒家藏在心底的誌氣!」

再等到朱棣說到徐王妃早早走了之後,剛毅的永樂大帝無法忍耐,俯在徐王妃的膝蓋上,哽咽垂淚道:

「王妃,好狠的心!怎能就這樣拋下孩子,拋下本王,早早的自己去了?」

徐王妃雖窺見未來,此時還能鎮定自持,冷靜安慰朱棣道:

「王爺,若是命數如此,便如此吧!我這一生,父母慈和,兄弟有愛,又得王爺這般的英偉夫君,如何還能貪想更多?隻是遺憾,我不能陪王爺走到最後。」

「若真有那日,也隻希望,王爺勿要過多傷懷,依然寬宏待人,任用賢士,對各地百姓,也請王爺多多惦念,與民休息……」

「不!」朱棣竟哭泣不止,「王妃為何竟說這些?那時王妃莫非也隻說了這些?我隻想與王妃天長地久!」

徐王妃此時終於也忍不住,同樣垂淚道:

「天命若此,為之奈何?唯有請王爺割恩自愛,勿以我為念,勿要傷心哀毀。」

話到了這裡,朱棣心中反而升起了一股絕不服輸的意氣:

「王妃,如今距那天命時間,還有許久。這也絕非那既定的天命!延年益壽是有科學辦法的,從今日開始,聽老戴太醫的話,好好調養,我定會讓你陪著我,一起走完這無論風光還是艱苦的一生!」

深夜剖白之語,叫夫妻之心,越發緊貼不已。

等到兩人都從激盪的情緒中平復下來,話題,也就轉移到了孩子們身上。

朱棣嘆口氣:「老大的身體,也是不能不管了。我剛走沒有一年,老大也走了,這便全怪他過於癡肥!我以前就極不喜這樣。從明日起,便要督促他好生鍛煉。」

既已知道了未來的情況,徐王妃自然不會阻止朱棣想要鍛煉孩子一事。

但是徐王妃說:「高熾自小便有些怕你。」

朱棣更是不喜:「這孩子,膽子豈能如此之小?」

徐王妃說:「那是你們相處得不多的緣故。在高熾心中,你自是極為威嚴,叫他不敢靠近的……」

徐王妃略一思量,有了一舉兩得的主意,微微一笑道:

「我倒有個好主意。」

「王妃若說是好主意,便是真的好了。」

「高熾是必須鍛煉的,但這鍛煉,不由其他人來,由你來。」

「我?」

「而且話也不能說得太直白了,如此這般說……」

徐王妃壓低了聲音,與朱棣麵授機宜。

「如此,」徐王妃,「王爺若是以身作則,高熾心中就算再不情願,肯定也得認真鍛煉。而王爺,也能在這鍛煉的時間裡,多與高熾相處相處,豈不是一舉兩得?」

朱棣沉思片刻:「這法子……倒是不錯。這樣吧,明日我帶高熾去跑跑城牆。定要把這孩子的身體,扶起來!」

夫妻絮絮著,重要的話說完了,聊的事情便隨性了。

他們仿佛有一輩子也說不完的話。

床鋪之上,徐王妃坐在,朱棣枕在王妃的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抱怨道:

「父皇的奏折也太多了,天天批到半夜三更,然後老頭子就精神抖擻地醒了,還要笑我身體不行……哼,他是睡飽了,不看看我,工作了一晚上……」

說著,說著,朱棣的聲音低下去。

他似乎有些困了,含混道:

「我已經向他告假了,這幾天,不去那裡。陪著你和孩子們……」

說完這句,他的聲音徹底消失。

他睡著了。

徐王妃安安靜靜,溫柔地一下下扌莫著朱棣的頭發,為他蓋上被子。

-

這日好好休息了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在朱高熾完全沒有防備的當口,便被騎著馬的朱棣,提溜到了南京城牆腳下。

天色未明。

一片朦朧的深藍色中,朱高熾驚魂未定:「父、父親,我們這是?」

「鍛煉。」

「鍛煉?」

「不錯。」

「不錯?」

因為太過震驚,朱高熾開始了鸚鵡學舌。

朱棣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看了眼兒子:「你……」

他本想說,看看你自己,你的身體如此癡肥,還敢不鍛煉嗎?

你若再不鍛煉,未來是年壽不永的!

但他想到了昨夜,自己和徐王妃的對話,便沉了沉氣,淡淡道:「嗯!我這幾日,頗感身體不適……」

「父親身體哪兒不爽?」朱高熾連忙道,「應當早日招太醫來問診才是!」

算你這小子,還有點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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