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第一百章 p8(2 / 2)
朱元璋牙疼:「行了,差不多得了。」
【朱棣布置完後,就整兵以待,要和德州人打架了,雙方站位如下。
燕軍↙↙(東北)
↗↗德州(西南)
雙方從早上辰時(7-9點)打到未時(13-15點),乾了整整6小時,朱棣連續沖殺德州兵陣。
德州兵馬先後4次,頑強的後退整理陣型合攏,沒有潰散。
嗯,這裡好像沒有再描寫第一天的「火車」了,也許是何福、盛庸等人認為效果不佳,已經被克製,不再使用。
但是人數上,德州兵馬還是比燕軍占優的,所以靠著步兵的密集陣營,他們暫時沒輸。
大家打啊打,實在打不動了,停下來休息—下。
然後堅強的爬起來再打,互射弓箭。——笑,有時候感覺古代人確實相對回合製一丟丟,畢竟武器不發達,人體有極限。
哪裡像海灣戰爭,老美電子信息乾擾一波,然後飛機轟,再上導彈,再飛機轟,全方麵空天打擊,等把一個國家轟爛了,地麵部隊100小時迅速推平。
現在還有無人機了,再發展發展,以後搞不好都不用飛行員執行危險的飛行任務。這種打架互毆打到精疲力竭的場麵,隻有刻畫特種兵的電影裡會出現了吧。】
大家:「???」
朱棣的冷汗落了下來。
他還想著戰車,覺得若是有那戰車,就天地寬廣,任他縱橫。
卻沒有料到,這「天地寬廣」,還真得先上那飛機,在天上縱橫一番啊!
傅友德冷靜了又冷靜,方才說話:「確實,若是天上將東西砸下來,你確實也沒有辦法躲……先前提到導彈,其實我們就應該想到有這飛機。」
朱元璋重重說:「飛,必須飛起來!」
蹇義沉思片刻:「如今能飛的……孔明燈算嗎?」
那東西是不是有點小——
但是他們立刻又想到。
「如果把孔明燈做大一點呢?」朱棣說,「讓人站在其中,從天空往地下扔——」
他本來想說扔導彈,但導彈距離他們還是太遠了。
於是朱棣接地氣地說:
「扔石頭如何?砸砸蒙古人?」
「準頭未必可以吧?」朱樉不抱什麼期望問。
「登高望遠,飄上去了,如果能觀測敵情,也是不錯的。」朱棡則想到了另一個方麵,「之前不是說有個望遠鏡嗎?若是配上這個,應該不錯。」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東北風刮來,飛沙走石,德州兵馬處在下風口,被風沙迷了眼,燕軍包抄完畢的左右翼部隊立刻抓住機會,橫擊之,終於攔月要打穿了德州兵陣,敵軍潰敗。
很多人認為這又是朱棣的好運氣。
嗯……我們前麵提過,華北地區是季風氣候,這一天公歷是1401年4月6日,清明後一日,春天,華北地區風沙最大的時候,刮偏北風,各位北京的友友們都吃到了外蒙古的沙子了吧?今年據說浙江也能吃到。
不過,這也不是關鍵,關鍵是,其實蒙古人有一個很有趣的作戰戰術。他們會在交戰之前,在地上提前灑下塵土,打仗的時候用馬匹拽著樹枝,人為製造沙塵暴,使得沙塵遮天蔽日。
這招蒙古人是用來做心理戰的,讓對手以為自己兵馬很多,不戰自潰——但!諸位,看得出這個人為製造沙塵暴還挺簡單的有沒有,拖著樹枝就可以了。
我們再回憶一下朱棣昨晚乾了什麼。
他很莫名其妙的去德州兵馬附近睡了。
理論上,這附近的地形他應該在第一天交戰前就已經扌莫透了,第一天現場打完了,更是了然於月匈。
那,是去探查德州兵馬的新作戰方式嗎?連火車這種必殺器,他都提前做好了應對,細作點點滿了吧,也沒必要再來一次。
那他乾嘛去了?
鑒於他第二天的作戰會議很簡略,隻說了伺機破敵。
u倒是有一個不成熟的猜測,他搞不好是半夜帶人跑去觀察地形,哪裡適合灑土,哪裡適合拖拽樹枝,為「沙塵暴」天氣做鋪墊,提前準備好「飛沙走石」的機會。
然後「整兵俟敵」,等敵人到自己選好的交戰地點附近打。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啊!
不然,這燕軍兵馬怎麼就那麼恰好的,就在風沙之時,形成了兩翼包夾呢?
不過這也隻是u根據作戰進程,和朱棣偏向蒙古人的用兵習慣,做出的一些猜測。
史書裡到底是沒寫這計策,風助天命,看起來總比夜半不睡、辛勤灑土的朱棣來的帥氣。
那便不管這些猜測,隻看那好風吹來,已形成合圍之勢準備殺敵的燕軍趁著風,吸取了張玉之憾、譚淵之悔,終於正確的抓住了朱棣再強調的「戰機」——
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
朱棣沉思了片刻,和大家商量:「還是風助天命吧?」
大家忍笑。
沒錯,半夜不睡,辛苦灑土,甚至還要早早起來叮囑大家怎麼打,最後再一騎當先的帶他們打的燕王,真的太辛苦了吧!
「其實,就算不灑土,砍點樹枝用騎兵拖一拖,也是可以的。」傅友德試圖為燕王找出一個不那麼費勁的路徑。
「那燕王是半夜小樹林砍樹去了嗎?」大家問,「再累到睡在了敵營?」
「……」傅友德。聽上去也沒有好多少呢。
「風助天命吧!」老朱也是無語了。
這兒子,真的,太叫人心疼了吧。
【此戰,燕軍斬首十萬餘!
一路追德州兵馬至滹沱河畔,溺死和因互相踩踏而死的不可計算。
盛庸單騎敗走德州。也許何福也跟著一起跑了。
當朱棣塵埃滿麵的回到營中,諸位將士竟都認不出他。
一整個中東吃土回來的挖沙人。
直到聽到聲音,才知道,啊,原來是老大啊。
書上說,朱棣策馬奔騰於萬軍之間,餘者遙遙看著他的旗幟,無不歡聲雷動,奮戈爭先。
這個時刻,u想,即便塵土遮掩了他身上每一處可以彰顯身份的標誌——
他依然可以是皂旗張那樣的小卒英雄。
此時此刻,已經無關身份和地位,朱棣已經用他的智慧與武勇,征服所有追隨他的人。
他這麵旗幟,既屹立在戰場上,更屹立在人們的心中。
當他扯起韁繩,發動沖鋒的時候,如同磁石的一極,而人們,如同磁石的另一極,自動被他吸引,匯聚到他身後。
因為,他是武之魂,他是軍之魄!
他是他們每個人,更是他們每個人,都想成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