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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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聽到這裡,不免說了聲:這胖大孫還是不錯的,你也差不多得了,不要那麼求全責備。朱棣不說話,但朱棣很委屈。

老朱又說:「要是人人都如咱倆一般,那豈不人人都是大帝了?」朱棣不說話,但朱棣沒有那麼委屈了。

他咳嗽一聲:「我今天晚上,便給他打……跟他說明白,這南京,不是他這輩子該呆的地方。我得想想辦法,讓他對南京產生恐懼。

大家:……

連朱允蚊,都忍不住同情起了自己的堂弟來。【啊……靖難講到哪兒來著?letmeseesee…】不,大家已經不想聽靖難了。

老朱試圖點播:後輩啊,你要不講講我孫子宣宗?宣宗不講,就講講擺——

他本來想說擺宗的,一想,不想聽這奇形怪狀的不肖子孫的糟心事兒,便臨時轉口:

「說說咱的好大孫,攝宗的事情!咱也能從他的政策之中,學習學習,借鑒借鑒。若是能用在現在改善民生,這豈不是大好特好?

然而他們注定失望了。

光幕堅定地說起了靖難。

【咳,建文3年7月15日,大同守將房昭引兵由紫荊關入,掠奪保定下屬各縣百姓。

朱棣對所有將領道:「保定,北平股肱,豈可不討?」在大名彰德附近待了近四個月的他,終於班師回北京了。

8月1日,過滹沱河。8月11日,抵保定市-完縣(今順平縣),命指揮使孟善守保定。

孟善,山東海豐人。元朝時官至山東樞密院同僉(正四品,軍隊係統),明初歸降後參與過北伐和平雲南,

本是個燕山中衛的千戶,靖難初就跟著朱棣乾。

破鬆亭關有功,因而,在吸收大寧兵馬重新整編的五軍陣容裡,擔當右軍副將之一,並以此參加了鄭村壩、白溝河之戰。

永樂元年1月,59歲的孟善奉命鎮守遼東。

12月,朱棣對他在遼東的前期工作很不滿意,下了一道斥責敕令。

朱棣托付給對方招撫遼東地區各部落的職責,但是孟善不知道為什麼腦子抽抽了,派一個百戶小弟去塞外偷馬……】

啊這……

大家陷入了沉思。

別說大明的子孫奇形怪狀了,便是朱棣手下的小r卡們,不聽話起來,也是這麼地特立獨行。

朱棣驟然聽見這個,頓時生氣了起來:「派一個人去偷馬?你也不想想,那一個人能偷什麼馬?你最多最多,不也就隻能偷三五匹嗎?你缺那三五匹馬嗎?若是能一次性偷個一萬匹回來,我也就不說你了!

鬱新感覺這不是天朝上國的風範。他正想說點什麼,朱允蚊已經先說了。

不錯。」朱允蚊笑道,「若是偷了一萬匹回來,四叔指定給他封個『偷馬侯』。老朱這時候卻呸了一聲:那馬天生天養,誰又知道是誰的。顯然,老朱有點道德,但不多。他的道德是有價值的。

【偷馬也就算了,小弟還死掉了orz。朱棣罵他,對內害死有用之人,對外失信夷狄。】

啊這!

這下子,大家沉思之餘,更添無語。

朱棣大怒:「那被派出去的百戶,少不得是個如我一般的馴馬高手,竟這般白白交代了?」

老朱也是滿腦子問號:「一個人,兩三匹,你去追追野馬的蹤跡,把他派去抓個野馬豈不恰當?

【且,彼時遼東地區糧草、後勤都靠渤海灣海運,運輸時間較長。關外士兵的厚衣服應該提早打報告,提前準備,但孟善到12月天涼個徹底的時候才向領導要衣服。

朱棣氣死了,說,你整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不愛護士兵,又不好好監督屯田,遼東肥沃的地區,一年收獲的糧食足數年用,可以省很多海運糧食啊親!(他居然認識到了咱們遼東肥沃的黑土地耶)。

你這樣怎麼當大帥?

永樂4年8月,又罵他,抵禦賊寇如狗狗防盜賊,狗若是與賊親昵,我要你這種將領何用?

朱棣精準地找到了光幕中後輩對自己的驚嘆和贊許。

他得意道:「我常年在塞外遊盪,如何不知道那地肥沃?隻是天氣寒冷,沒法一年幾熟而已。」

說到這裡,他突然「啊」了一聲。這一下聲音很大,倒叫靈堂裡的大家嚇了一跳。

朱棣急急道:「爹,你還記得西伯利亞嗎?難道那西伯利亞,也如遼東一般,擁有極其肥沃的黑土地?而後麵他們,找到了耐寒的植物,便能充分利用那土地的肥力,如此,那裡就變成了大糧倉!

老朱一聽,這推斷是極有道理的。

一時之間,他內心怦然而動,基因裡頭屬於農民的土地熱情,立時熊熊燃燒,恨不得立刻便能把那大糧倉給據為己有。

然後,他冷靜了一下,把心中的小火苗往下壓一壓,轉而看向朱楠:這耐寒的植物——

「……」朱楠。

爹,你還記得你給我頒了多少「xx政」嗎?

老朱甚至還說:「咱還記得,那植物也是可以馴化的。那是不是能專門挑出那種比較耐寒的苗苗,一直馴化它,直到這苗苗能夠麵對北方那凜冽的寒風與冰霜,也抬頭挺月匈,桀驁不屈。嗯,嗯……

他說著說著,都沒等朱楠回答,就自顧自地點起了頭來:

」是咱大明的好苗苗,有了它們,咱們以後詠什麼梅?詠那苗苗,寒苗苗,抗寒苗苗!這才是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朱楠。

朱楠想說點什麼,又不太敢打斷老朱這種遐想。

還好老朱此時已經更發散了出去,又抓來鬱新說:「銘本啊,你們文人,以後也要多做這類的詩,就像是於謙一樣,看到一個煤炭,就想到了百姓,這樣的詩,多麼有力量啊!

鬱新:……

他嘰嘰歪歪。

可是梅花就是比煤炭好看多了啊。這詩啊,也逃不過公文的宿命嗎?

【這個話是蠻重的,也不知道孟善有沒有聽進去,反正永樂7年回京時,66歲的人,頭發和胡須全白了個徹底,可能是真的亞歷山大。

朱棣憐憫他,許他致仕,不久後卒於家中,追封滕國公。】

耿炳文終於破防了:他竟也有國公!一個派手下去偷馬的傻——罷了!多麼老實的一個人,竟在這裡老淚縱橫。

唉,這命運啊,也是說不準的啦。

這…

老朱在座位有點難耐地動了動身子,並借助喝茶緩解自己的尷尬。而傅友德偷眼看著老朱,發現老朱沒有選擇直接安撫耿炳文。他放心了。

自己是不一樣的那一個。

【那些都是後來的故事了,而他封侯的起點便在保定。

孟善要達成守住保定的戰略目標,可他隻有城中幾千士兵,和空盪盪的糧秣輜重。

而他的對手,卻是由都督韓觀率領的幾萬朝廷兵馬。朱棣本人需要對付房昭、真定的人。看起來好像沒有援兵,隻能靠自己了!

巨大的人數劣勢,便是有城池依托也極為艱難。孟善不分日夜的組織士兵修建防禦工事。「晝夜立碑」,想來隻有土與石頭可以帶給他們安全感了。

箭矢如雨下,頻繁的落在孟善左右,運氣不佳也許就性命難保。但孟善沒有退縮,他立下了誓死守衛保定的誓言。】

「哼。」耿炳文擦了擦淚,越發地不忿了起來,不就是守城嗎?有手就能守,誰還守不了了似地,這也好誇功炫耀!

【危急存亡之時,他的兒子孟瑛和另一個指揮梁銘帶著5000兵馬來援保定。

孟瑛,就是後來仁宗派去接替豐城侯李彬鎮守交趾的將領。

但他大哥孟賢卷入了朱高煦叛亂事件,這位有過不錯戰績的將領甚至未能發揮能量,就被發配雲南。】

還要靠別人來救!耿炳文越發大怒,而我可以出城打他娘的!耿炳文此時此刻,他是真的在罵那連名字都叫人記不太牢的孟善嗎?顯而易見,他隻是在罵給老朱聽的。

他想告訴老朱,看看老部下吧,老部下嗷嗷待哺。悲傷的老部下甚至不指望活著的時候變成國公,但是,死了之後可不可以追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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