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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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酩和說書人離開後,吟雪才端了茶進去。晚了些,可她心知小姐不會在意,甚至於她剛說要喝茶該是想支開她。當然,這隻是她的猜想,斷不會向初夏求證。隻是將茶盞擱到她麵前時,溫聲勸了句,「小姐可別惱了,對身子不好。」

此時此刻,初夏的氣息已經歸於常態,柔和得宛若水的一份子。

她淡淡地睨了吟雪一眼,隨後端起茶杯,送至嘴邊輕抿了口,「扮給那說書人看的,驚嚇給足了,他方會說真話。」

見初夏主動提及這事兒,吟雪的目光一頓,稍許遲疑,到底是多問了兩句,「那在茶樓?這說書人犯了什麼事兒?」

這一樁樁一件件,足以將吟雪繞暈。

初夏卻未繼續往下說,「這事兒我還需再理理,等清楚些再同你們說道。你隻需記得,回府後不得同任何人提及在這裡的事情。」

吟雪頷首應下。

初夏喝了小半盞茶,等情緒恢復到差不多才啟程回王府。

當日晚膳後,錢酩便帶著說書人提及的銀票和他提及那人的畫像來到初夏麵前。初夏先是將那銀票捏在手中細細打量,二百兩,也切切實實是出自立保錢莊。

過了好一會兒,她放下銀票,在吟月的幫助下攤開了那副畫像,是畫師依著說書人提供的細節勾勒而出的。畫中人眉眼溫和,氣度不凡,微翹的嘴角處堆了幾分笑,很容易消磨人的防備心,也難怪說書人會認為他好相與並且輕信於他。

初夏的目光流連畫紙,須臾之後,停在了某個點,神色忽然冷滯。這人的大拇指根部有一粒蟻般大小的黑痣,記憶之中,有一人也是這般。三皇子閔延清身邊的大紅人,阮明德。在上一世,他的言行很大程度反應了閔延清的意誌。

這回,大幾率也是這般。

可閔延清為何要這麼做呢?這時的他並不知道延禮還活著,以及她和延禮有舊。此番舉動沖著他們而來的可能性並不大。

難道就在初夏暫緩深究時,一個念頭萬分明晰自她腦海中掠過。

閔延清這麼早就把手伸到北境,會不會因為當年除了延禮還有其他活口?今日下午,一口一個妖妃,是為了刺激那人?

那人是誰呢?為何在北境?為何這段,她全然不知?一個問題的解決並沒能抹去初夏眼前的迷霧,反而愈加迷茫。

一旁,吟月見她沉思太久怕她傷神,直接拿走了她手中的畫,迫著她中斷思緒,嘴裡還勸著,「小姐,歇歇吧,今兒個都折騰了一天了。閔大夫都說了病才好,不宜憂思過重。」

見初夏的目光清明了些,她又說,「休息吧,或許明日起來,又有新的想法了呢。」

絮絮叨叨好長一串,初夏可算是徹底回神,無奈失笑,「怎麼能這般囉嗦呢?」

此言勾起了一室笑音,連在旁待命的錢酩都低低笑出聲來,約莫是怕吟月惱了,他拿右手掩了掩嘴,隻是效果甚微。

吟月循著瀉出的笑聲凶悍地剜了他一眼,他瞧著,連忙斂了笑。

吟月見狀,撤回目光,再度睇著初夏,麵帶委屈,「奴婢這麼囉嗦是為了誰?」

初夏到底是沒忍心再笑話她,「好了好了,聽你的。」

說罷,最後叮囑錢酩了幾句,「這張銀票放我這,明日一早吟雪會換一張同等數額的給你,你代為交給那說書人。至於這張畫」

稍作沉吟,有了決定,「燒了吧。」

……

洗漱妥帖,初夏踱到床榻邊坐下。她褪去了外衫,渾身上下隻剩一層淺粉緞子,柔軟單薄,燈光一照,婀娜曲線再掩不住。沒多一會兒,吟風把腳盆搬了過來。擺弄妥當,吟月將燒開的陳皮水倒入腳盆中,霎時熱煙裊裊,裹挾著陳皮特有的清香。後又給遞了冊書過去,初夏剛要接,她又忽然撤回手。

「」 初夏望向她,多少有點莫名其妙。

吟月被她的這副表情逗笑,把書塞到她手中,這才柔聲叮囑,「泡泡腳就睡了,這會兒可以看看書。」

初夏糯糯應了聲。

答復輕而精短,令得吟月不由打量她,「這會兒倒是好說話?」

初夏攏著書,淡淡瞥了吟月一眼,那一瞬的風情讓人心神搖曳,「我不好說話又能如何?你能讓我多讀會兒書?」

吟月下意識:「不能。」

初夏早知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真麵對時,還是生出了哭笑不得之感。

「既是如此,還有什麼好說道的?」

「費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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