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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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陸離手執黑子,望著棋盤,久久不落。

陸離的棋風如同其人,一向大開大合,殺伐決斷,從不會像今日這般舉棋不定。

不,其實並非舉棋不定,而是在走神。

望著皇帝陛下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弧度,永平王笑著調侃:「皇兄下個棋都這般魂不守舍,怕不是有了心儀之人?」

陸離回神,抬眸看向永平王,語氣認真:「何為心儀之人?」

永平王本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一向冷心冷性的皇帝陛下竟有此一問,頓時驚訝萬分:「臣弟當真猜中了?」

陸離冷眼看他:「朕問你何為心儀之人?」

永平王想了想說道:「經常會想起那人,想到她便心中就愉悅,忍不住想笑。」

永平王說著說著,伸手指著陸離微彎的嘴角:「就如同皇兄現在這般無二。」

陸離抬手,嫌棄地將永平王快伸到自己臉上的手拍開,大方承認:「如此,那便是了。」

沒想到皇帝竟如此坦盪,永平王一掃外人前的溫文儒雅,拍著棋盤朗聲而笑:「是哪位仙子竟讓皇兄動了心,快告訴我,我此刻便要去瞧瞧。」

陸離把手裡的黑子扔在已經被拍得亂糟糟的棋盤上,轉了轉右手拇指上的扳指,嘴角掛著一抹淡笑,目光變得溫柔:「尚不在宮中。」

永平王好奇問道:「是哪家的千金?生的如何?」

陸離卻不願再多談一句,隻道:「日後待她進宮,你便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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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雅音殿,林思淺把木棉和葉安打發出去辦事,便把殿門一關,拉著竹香坐到榻上:「香兒,你再仔細與我說說,當時那紙條送來的時候,是何情形。」

先前一聽宋二公子沒死,她頓時為孤獨死去的林念瑾倍感不值,忍不住怒火中燒。

可回來雅音殿這一路,她慢慢冷靜下來,前前後後一琢磨,心生疑竇。

永平王,堂堂一個王爺,為何要幫宋書勉這個外人來謀害自家皇兄的妃子?

雖說並非同母所生,可他們二人都是在皇後膝下長大,一直以來,這對天家兄弟可是世人稱頌的兄友弟恭。

難道說,這永平王對紙條的內容並不知情,是被宋二公子故作深情的惺惺作態騙了去,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

竹香把當時紙條送來的經過,再次詳細描述了一遍。

林思淺聽完,確認道:「所以說,紙條是被蠟封好了的,是你家姑娘親手打開的?」

竹香點頭:「是,奴婢親眼瞧著的。」

林思淺仔細回想了一下永平王聽她問出那句話時的神情,那一臉意外的錯愕,倒不像是裝的。

何況,當時又無他人在場,他一個富貴滔天的王爺,也沒必要同她個無權無勢的小小美人演戲。

那問題就在宋書勉身上了。

他得不到林念瑾,就想她死?

那樣感情深厚的青梅竹馬,說背叛就背叛,心可真夠黑的。

一想到可憐的林念瑾自幼喪父喪母,帶著個丫鬟寄人籬下多年,長大了又遭遇這種黑心肝的男人,林思淺的心就跟壓了塊大石頭一般,墜墜地疼。

竹香坐在一旁一直在默默地抹眼淚。

本來前些天以為宋書勉陪著自家姑娘一起上路,她好受了許多,這下知道姑娘被宋二公子騙了,這心裡比先前更為堵得慌。

林思淺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拍著竹香的肩膀:「香兒,不要太難過了,好在你家姑娘並不知道宋二公子負了她。」

竹香哽咽著應:「主子,奴婢就是覺得,我家姑娘死得太冤了,實在是太冤了。」

林思淺不知該如何安慰,隻是無力地重復著:「我知道,我知道……」

因為這事,林思淺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到了晚上,仍舊提不起和陸離聊天的興趣。

已經過了酉時三刻,她一手抱著小桔子,一手拿著玉佩,呆呆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雅音殿這邊,安安靜靜。

可泰和宮那邊,皇帝陛下卻不知抽什麼瘋,大半夜的非要出宮。

見陸離換上了便裝,太監鄭福一臉愁容地勸:「陛下,有什麼事兒,您吩咐一聲,奴才去給您辦。」

陸離眉宇緊鎖,麵色陰沉如水:「你辦不了。」

鄭福急得直打轉,看向一旁跟個啞巴一樣站著的吳風:「奴才辦不了,那不還有吳大人在嘛,陛下讓吳大人去辦。陛下萬金之軀,何苦黑燈瞎火地往外跑呢。」

陸離係好月要封,掛好佩劍,抬腳急匆匆就走。

吳風立馬跟上,出了殿門才低聲問:「陛下,咱們這是去哪?」

陸離捏緊拇指上的扳指,低沉的聲音泛著冷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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