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師父,這上麵是刻的字嗎?可這裡不像是第一案發現場啊。」高大警官章煜蹲在樹邊,這是一棵不算太高的枯樹,刻字的地方正好是樹皮剝落的地方。
刻字的人並沒有多用力,但似乎是刻字的硬物上帶了血和一些植物的汁液,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竟然還能依稀辨別出上麵的字跡。
被他叫做師父的鄭建豐趕緊走了過來。
「我瞧著那三具屍體的模樣有些年頭了,咱們看走眼了也是有的。」鄭建豐倒是不覺得稀奇,「這兒可能是拋屍的地方。」
「三瘤子,大洋和胖海。這好像是外號啊,竟然還刻了外貌特征。」
「這不像是受害人弄得,倒像是起了內訌。」
「師父,這光天化日的,就是拋屍也得挑山裡頭吧?」拋屍拋在山腳邊,這是怕人發現不了啊?
「我看著更像是重新刨出來的,不知道是誰在後麵搞事。」
人倒是沒有,隻有顧竹峰的觸角在光明正大地偷聽。
顧竹峰喝了一口肥宅快樂水,見他們一眼就看出自己假造的證據不合邏輯,顧竹峰也沒生氣也沒開心,他隻是靜靜地聽著,就像是在看一部連載的電視劇一樣。
章煜有點無奈地說,哪裡有人這麼傻的?屍體就這麼大喇喇的放著,他們已經通知局裡了,得先確定這人的身份是意外死亡還是蓄意謀殺。
有這些刻字在,估計是謀殺。
不過案子久了,證據都跟著沒了,能查出來的可能性不大。
「這可不一定,你來這裡的時間短,不知道這塊是咱們z市有名的迷山,進了這兒容易迷路,附近的村民都不走這兒,老司機也會繞開這一塊,當年這兒鋪路的時候還出過事。」
「師父,這都什麼年代了,這不是迷信嗎?」章煜皺著眉頭說。
「哎,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跟你說,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住在這附近的人信不信,拋屍拋到這兒,還真沒什麼人過來,也就是你們這些小年輕膽子這麼大,你看那幾個小孩,不就失蹤了三四天嗎?」
鄭建豐搖搖頭,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
他爹也是警察還配合過上頭處理這片荒山的事,他爹總是跟他說有些事啊,還是得相信。
他說起這些忍不住扌莫了下放在口袋裡的煙。
想到這還是現場,就把煙收了回去。
「師父,我看啊,這就是巧合,您可別嚇唬我。」章煜根本不信。
顧竹峰:「……」嗯,都是巧合。
鄭建豐還想要說點什麼,手機就響了。
他打開手機一看,是郝田甜的電話。
「師父,傷者都醒了。」郝田甜扭頭看了眼祁涵和周妺眉。
「她們倆都一口咬定是他們的同學打得她們,還把她們丟到了荒山邊上,我已經讓同事帶他們回警局配合調查了。」
鄭建豐嘆了口氣,這一下子還扯上了兩個案子。
另一邊祁涵已經醒了。
她並沒有眩暈的感覺,隻是傷口疼,她剛一醒就四處找周妺眉的身影。
兩人眼神一對視,哪怕沒有對口供。
祁涵也知道周妺眉什麼意思了。
絕對不能說什麼她們遇到了鬼!
不論是不惹怒那個怪人也好,還是不想被當做神經病也好,不能說他們遇到了鬼。
「祁涵,你醒了?你暈不暈啊?」柳麒問道。
「我還好……就是有點疼。」祁涵覺得蘇誌洲他們可能並沒有想要下死手砸她們,而是想要把她們丟到荒山上,讓她們自生自滅。
祁涵嘆了口氣,她管蘇誌洲在想什麼,反正他們是真的想要她們死。
有這個功夫,她還是想想怎麼跟爸媽說,她好好上個大學怎麼把自己給上失蹤了。
光是想想這件事,祁涵的腦袋就更疼了!
郝田甜將他們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剛才她出去打電話,她師父說發現了線索。
讓她照顧好受害人,等待同事過來支援。
可她怎麼看都覺得這幾個人很奇怪。
「哎呀,都在這兒呢,這病房都有點擠了,哎呦我的兒子,讓我來看看你,瘦了,老柳你這都不給兒子弄張濕巾擦一擦臉。」
秦美芳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顧竹峰空洞的眼睛亮了一瞬間。
給自己買吃的的人來了啊。
秦美芳用最快地速度拚接好了自己的三觀,趕緊過來了。
不然兒子失蹤,自己一直不來,不像是個事。
再讓警察想多了就不好了。
柳麒看到是自家老娘,眼淚嘩啦一聲就落了下來。
「我,我還以為我見不著你了。」柳麒說著往老娘身上撲。
柳國範看得直牙酸。
郝田甜都有點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