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為他加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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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沉:。

小學雞皇太子偏偏要往槍口上撞,怪的了誰。

他直接將陸昂拉進黑名單。

彈窗跳出:[vvi至尊鑽石用戶vl9999]lion已使用vvi特權消除黑名單,並已設置「黑名單保護傘」專項特權,您無法在三十分鍾內再次將對方加入黑名單。

lion:?

lion:拉黑我?

lion:解釋。

……這軟件到底還有沒有人管了!離譜!

蘭沉直接在後台裡關閉這個社交軟件,再也沒點開登陸。

直接把聊天軟件那頭的陸昂氣笑了。

在連發了十幾個問號都沒有得到回復後,皇太子殿下惡狠狠關上光腦,黑著臉轉過身:「他竟敢不回我信息!」

巴倫站在他身後,手肘靠在柯林斯式大理石柱子上,一邊側身讓收拾東西的宮內女仆經過,一邊懶洋洋笑道:「您著急什麼,反正明天遊學活動肯定能看見他,您就這麼急著收拾他嗎?」

陸昂擺出臭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著急?」

巴倫「哈」了一聲,舉起雙手說:「沒有,我沒看到,是我瞎了。」

表情卻十分揶揄。

陸昂嘖聲,正要嗬斥他幾句,卻被他的內廳女官截住話頭。

「——殿下,請問您要帶上哪一頂冠冕?」

打扮乾練的女官走上前,向陸昂屈膝行禮,側身展臂,露出身後站成一排的五個女仆,女仆手中各自端著一個暗紅色天鵝絨軟墊。

每個軟墊上都放著一頂璀璨奪目的冠冕,造型各異,無不精致華貴。

陸昂卻看都沒有看一眼,無所謂地說:「這種小事你自己看著辦。」

女官點點頭,神態從容,早已習慣陸昂的目無下塵。

她從軟墊上小心翼翼地捧起一頂皇冠,展示給陸昂看:「那臣下就幫您把這頂『巴比倫之冠』列進這次出行的儀仗名錄裡。」

這頂冠冕是結構美學的極致,它不像尋常的巴洛克式冠冕采用那種主鑽鑲圍的傳統造型,而是由三十三條鑽石連綴的「星鏈」交錯而成,幾十顆大小不等、顏色深淺不均的稀有綠鑽灑落在鑽石弧線之中,猶如一座錯綜復雜的巴比倫空中花園。

皇太子滿不在乎地擺手:「隨便你。」

他滿心隻有該怎麼折騰那個討厭的平民sigma的各種念頭,根本無暇再去關心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轉了個身,又一手握拳拍向手心,興沖沖向巴倫道:「我知道了,我到時候……」

他興致高昂,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這幅模樣有多麼罕見,讓巴倫頗為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低下頭,但笑不語。

次日,按照學校發的通知,帝大學生們都在c區最大的一處星際客運港集合,乘坐帝大專用的中型民用太空飛船前往西裡亞。

蘭沉早早到達客運港,作為伴遊助教,他要負責幫新生們解決所有一路上可能出現的問題,包括像是忘記了行李放在哪兒的這種小事。

他提早登上飛船,在客艙裡安排新生們陸續入座,忙活半天,才在即將開始航行前半小時有了休息時間,坐到自己座位上休息。

還不忘見縫插針地卷一下學習,用光腦看幾道物理模擬題。

剛做完一道題,他就聽到身後座位上的新生在說:「餵,看外麵,那是什麼?是……戰機?!」

蘭沉隨之看向客艙窗外。

就在他們這艘太空飛船不遠處,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一架深藍色塗裝的太空戰機。

午夜藍,是萊茵帝國皇室禁軍專用飛行器的特殊塗裝。

看樣子,這架戰機是來護航他們所乘坐的這艘飛船的,原因不言而喻。

他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埋頭做題。

飛船開始升空,很快抵達逃逸速度,突破大氣層進入宇宙,艙內廣播正在播報:「飛船正在加速,即將進入第三宇宙速度,負壓空間暫時關閉……」

而那架戰機也一直跟在他們的飛船後麵,從蘭沉的座位望出去,依舊能看到深藍色戰機在不遠處的宇宙中發出隱約燈光。

客艙裡忽然響起沉重密集的腳步聲。

一隊禁軍士兵全副武裝走入客艙,為首的是一名佩戴著上尉肩章的軍官,腕上光腦打開著。他低頭看了一眼光腦,又掃視一圈客艙內所有乘客,很快將目光鎖定到蘭沉的身上。

他大步向蘭沉走來,在蘭沉身前停下,「您好,太子殿下請您去休息室一敘。」

說話很客氣,但他身後站著的那一排禁軍士兵看起來卻並不客氣。

蘭沉合上光腦做題本,朝對方笑了一笑。

他從容起身,什麼都沒問,微微一揚下巴:「走吧。」

「您跟我來。」

禁軍上尉帶著他穿過客艙,登上飛船上層空間,進了一間最大的套房。

特權階級真的可惡,他們普通學生隻能在下麵坐幾百人一間的經濟艙,有人卻獨享整間套房,不僅有客廳、臥室、餐廳,甚至還有個豪華書房!

不行,必須得想辦法白嫖一下。

蘭沉被帶進房間,那名禁軍上尉自覺退下,還輕輕關上了門。

就在他身前,陸昂閒適地坐在一張沙發上,背後是整麵透明的玻璃牆,可以看到深邃無垠的廣袤宇宙。

地上是隨意散落的手工羊絨毯、王權寶珠,各種昂貴精巧的小物件被扔得滿地都是。

「你找我做什麼?」蘭沉冷著臉問他。

陸昂歪過頭,勾起嘴角:「他們說你是我們的助教,那我遇到問題了,是不是該找你呢?」

「什麼問題?」

陸昂站起身,走到蘭沉麵前,雙眼的午夜藍顏色比身後的那片宇宙更加濃鬱。

「那群白癡把本來給我準備的一箱藍洞水弄丟了,不知道被放在貨倉哪個角落,作為伴遊助教,你是不是該幫我去找找?」

他雙手插兜,俯身盯著蘭沉說道。

蘭沉麵無表情地側身,像是不想與陸昂距離那麼近,「茶水間有飲用水源。」

陸昂低笑一聲:「你讓我喝這飛船上的循環飲用水?」

「你愛喝不喝。」

蘭沉甩下這句話便作勢要走,陸昂立刻扣住他的肩膀:「餵,你這麼不為同學著想,要是被教務處知道了怎麼辦?」

居然還拿教務處來威脅蘭沉,看樣子已經把蘭沉這助教工作的來由查了個底朝天。

不得不說,用心得讓蘭沉感動,甚至都有些憐愛了。

這麼天真,這麼傻。

蘭沉裝作氣急,「你威脅我?」

陸昂聳聳肩,「我隻是提醒你,這也叫威脅?你好像很需要這份工作,我好心讓你不至於丟了工作,你卻態度這麼差。」

蘭沉冷冷看他,雙目清明,眼神沉靜:「陸昂,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無聊。」

陸昂不笑了:「誰準許你直稱我的名諱?」

蘭沉直接轉身,不想再與他多話:「我去貨倉給你找水。」

他連背影都看起來滿是抗拒,白襯衫紮進褲子,勾勒出一截纖細月要肢。

……真的和陸昂記憶中的朱利安很像。

陸昂眼神復雜地看著的背影,直到蘭沉合上門,仍站在原地不動。

不悅的神情卻已消失無蹤,隻剩一絲徒然。

他故意用斥責去掩蓋剛才那一瞬間,蘭沉叫他名字時的悸動。

那個語調……簡直和朱利安一模一樣。他們連聲線都如此相似,幾乎叫陸昂完全無法分出區別。

但朱利安已經死了。

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朱利安,蘭沉也好,所有他以前見到過的那些和朱利安能有幾分相似的人也好,都不過是朱利安拙劣的仿冒品。

隻有朱利安是獨一無二的。這些贗品……不過就是玩具。

沒錯,玩具。

隻要用來給他解悶就好了,玩具而已,他們哪裡比得上朱利安一根頭發。

陸昂沉默不語,走回沙發前坐下,踢開腳邊那顆礙事的純金十字王權寶球,打開光腦,開始看貨倉那邊的監控。

他故意讓人把那箱藍洞水藏在貨倉一個隱蔽角落,一百多平的貨倉裡堆滿了學生們的行李,蘭沉要一個人找到那箱水,並非易事。

無所謂,他就是無聊又如何,隻要看到這個sigma吃癟,便足夠有趣了。

陸昂津津有味地看著監控中蘭沉在一堆堆行李小山中穿行的畫麵。

蘭沉找得很認真,一個個箱子認真翻找過去,不停蹲下、起身,不多時,就已經累得隻能扶住邊上的貨架,坐在地上不動了。

監控中的清瘦身影坐在那一動不動,背對著鏡頭看不見正麵,不知道在乾什麼。

而實際上。

蘭沉:隨便裝裝樣子找找就行了,偷偷卷會兒。

他竟然聚精會神地在光腦上解題!

剛才那道題差點思路就被打斷了,他一直掛念著那道還沒解完的題,大筆一揮,直接把算式寫完,成功得出答案。

陸昂莫名緊張起來,正準備讓人去貨倉看看怎麼回事,蘭沉又突然站起了身。

……陸昂鬆了口氣。

蘭沉:啊,做完題了,好空虛。

他收起光腦,走向那個早就被他發現的箱子處,掀開上麵的黑布,打量著這個巨大的橡木箱。

箱子裡放了一打琉璃瓶裝藍洞水,很重,蘭沉彎月要去搬,剛好能讓他搬動箱子,但最多隻能踉蹌走幾步,憑他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搬得走這箱子的。

陸昂確實很會折騰別人。

大概生下來就已掌握這個本領,全皇宮的仆從,都等候著他的差遣。

但蘭沉又不是他爹,憑什麼慣著他?

蘭沉垂下眼簾。

監控外,陸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蘭沉幾次努力嘗試搬起箱子,不由想笑。看吧,sigma就是sigma,他輕輕鬆鬆就能拿得動的東西,這個sigma卻要費這麼大力氣……

是時候讓他安排的人過去幫這個sigma把箱子搬上來了。

陸昂剛要按下通訊按鈕。

監控畫麵中的蘭沉卻突然向前摔倒在地!他手中的箱子隨之砸落,琉璃瓶碎落一地,藍色水花飛濺。

陸昂想也沒想,立刻沖了出去!

他推開門就往外跑,讓守在他房間門外的禁軍都沒反應過來。他畢竟是alha,又年輕健壯,跑起來速度之快,根本沒人能跟上他。

他幾步並作一步,沿緊急通道跑進貨倉,心髒幾乎跳到喉嚨口。

他沖向那個倒在地上的身影,一把將蘭沉抱了起來:「餵,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蘭沉麵如紙色,嘴唇發白,連眼神失去焦距,眼簾半閉著,根本無力回答。

陸昂心急火燎,把蘭沉打橫抱起,想也不想,便抱著蘭沉跑出貨倉。

他把蘭沉帶回套房,放在自己床上,向身旁的禁軍上尉大吼道:「喊醫生過來!你還在這看什麼?」

蘭沉依舊是那副昏昏沉沉的模樣,整個人都蜷縮在凹陷的被子裡,似乎痛苦難忍。

套房裡亂作一團,人仰馬翻。

陸昂眉頭緊皺,伸手將蘭沉前額打濕的頭發弄開,卻被蘭沉一把抓住手腕。

少年努力睜大眼睛,黑眸卻沒有亮光。

「別叫醫生……我……沒事……」

他手指像一截冰,覆在陸昂手腕。

陸昂:「你這種樣子,還叫沒事?」

他氣極反笑,反手握住蘭沉手腕按到被子上,「別來指揮我。」

蘭沉閉上眼睛,急促喘息著,將近嘶啞的氣音,「……滾!」

陸昂難以置信地抬高眉毛:「你說什麼?」

「滾……」

蘭沉居然還真的再說了一遍。

陸昂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當麵說「滾」。

他差點沒氣暈過去,頓時就拉下了臉,剛要發作,便看到蘭沉用盡全身力氣,撐著手臂想要坐起身,卻怎麼都坐不起來,身下的被子都被他弄得皺成一團遭。

陸昂又氣又怒,把蘭沉按住:」你給我消停點!我馬上叫醫生過來了!」

「殿、殿下……」他的禁軍上尉這時急匆匆跑到床邊,直接單膝跪下,「這班飛船上沒有醫生。」

」廢物。」

陸昂冷著臉別過頭,又看向床上麵色慘白的少年,「還有多久到西裡亞?不行,直接到阿卡特中轉星,通知阿卡特行宮的醫生,讓他們現在就開接駁船過來——」

蘭沉再次抓住他的手腕。

少年漆黑的雙眼中終於有了些神采,視線努力聚焦到陸昂臉上,陸昂一低頭,便正好撞進了他眼中。

那雙眼睛像黑夜中的大海,潮漲潮落,卻是陸昂從未見過的……淒婉哀求。

陸昂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腦海中某根神經仿佛「啪」一聲斷裂。

他渾身僵住。

「……不用了,是我低血糖而已。」蘭沉的睫毛顫動,輕聲說道。

陸昂說不出話,口乾舌燥,一時之間心髒都要停跳。

少年卻像還在擔心他會讓整艘飛船中途降落似的,下了什麼決心一樣,艱難地說出口:」……我休息會,就行。」

他分明是在求他。

陸昂一點點,低下頭,望著自己被蘭沉抓住的手腕。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隻能僵硬地從嘴巴裡說出一聲:「……我知道了。」

他的心已經亂了。

蘭沉從一開始與他相遇,便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沉靜清冷的模樣,會和他頂嘴、會朝他冷笑、會用眼神瞪他,陸昂雖然一直被冒犯,卻反而覺得有趣,總忍不住想要故意氣蘭沉,看看這個人如何逞強嘴硬,他無論什麼反應,都叫陸昂感到新奇鮮活。

但偏偏蘭沉在他麵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麵,反叫他霎時間被一股名為「自責」的陌生情緒攪得坐立不安。

是他過分了嗎……?

陸昂這一輩子從來都沒自責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歉疚,隻覺得心底煩亂無比。

直到得到他的回應,蘭沉才終於鬆開了手。

他疲憊不堪地側過臉,「……謝謝。」

他於有禮貌了些,陸昂卻莫名失落。

「你就在這給我好好躺著。」陸昂無所適從地說。

蘭沉閉上眼睛,月匈腔的起伏慢慢平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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