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嬌軟美人的XX日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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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突然暫停。

陸昂仿佛被人當頭一棒,連血液都凝固。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宗霆。

嘀嗒。

走廊上那座鍾表秒針走過一格,發出清脆聲響。

「你在說什麼?」「陸昂!」

他的聲音和蘭沉同時響起。

蘭沉神色無比驚惶,在陸昂眼中定格成慢動作———

他被門後的宗霆嚇得倒退了一步,又急忙抬頭,抓住陸昂的衣角,滿麵倉皇:你聽我解釋……

宗霆的目光落在蘭沉身上,右手微不可查地握拳,臂膀鼓出肌肉分明的線條。「蘭沉,」他沉聲叫他,「你想解釋什麼?」

陸昂怔怔地看著他們。午夜藍雙眼如同破碎的一片深空。腦海中閃過好幾個畫麵。

蘭沉在樹蔭裡抬眼看他,一點也不害怕的模樣;綠草如茵中,少年抬起頭,倔強地與他對視;

海邊的山坡上,蘭沉一邊望向大海,一邊說:我欠了一個人很多……

一切的一切,如同紙扇在他眼前展開,閃電般前後貫連,他猛然間意識到了,藏在蘭沉話語背後的那個真相。

被細致保護起來的、蘭沉不願讓他明白的那個真相。

而他竟然連這點查明事實的能力都欠缺。他被一個sigma耍得團團轉,小醜一樣可笑又滑稽。

蘭沉在他的自尊心上,狠狠地踩下了一腳。在他最快樂的時刻,有人將他拉下懸崖。

這顆驕傲的、尊貴無匹的心髒,第一次被人用這種方式刺入匕首。

他無法再細想,猛然間騰起一股攜帶著心碎劇痛的怒火,頃刻將他的理智全部點燃。

那雙午夜藍的眼睛,帶著滔天的怒火看向蘭沉。

「你欺騙了我,」他一字一頓,眼睛裡的藍色濃鬱到溢出,「好,很好。」

蘭沉麵如紙色,輕輕搖頭,眼中泛出水光: 我沒有……你聽我解釋好,陸昂……

「你不配稱呼我的名諱!」

陸昂大吼出聲,眼中厭惡濃烈到叫少年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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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霆抬眸,黑眸深沉,有如一隻被侵占領地的雄獅。

「殿下,」他沉穩開口,不疾不徐,「還請注意您的身份。」

這卻是不折不扣的威脅了。

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句吐露的話語,還有身上那股強大的、帶著血腥氣的壓迫感,無一不在昭示著,比起陸昂,他才是那個真正擁有著帝國軍權的在位者。

他看起來是在提醒陸昂不要失去皇家的儀態風度。實際上,卻是在告訴陸昂,他隻是一個尚未登基的皇儲。

連皇帝都已經沒有掌控帝國的實權,還需仰他鼻息,方能保障帝國四域承平,陸昂又如何在他麵前,與他相比?

……陸昂輸得一無所有。

他從來是都被眾人捧在神壇上的帝國皇太子,生來尊貴的人間之王,整片星域都隻是送給他的禮物。

一出生就被評級為alha,外表、能力、體格無不頂尖。他似乎根本不必沾染凡塵,凡塵便已隨他索取。他隻需坐在他鑽石砌成的寶座上,就什麼都有了。

然而。

宗霆一出現,僅僅是一句話,已叫他輸得一敗塗地。

被漫天星光寵壞了的皇太子啊……他又怎麼會經歷過,真正無力和屈辱的時刻。

陸昂看向宗霆,臉色一寸寸灰暗。皇子的驕傲被人打碎。年少悸動的一顆真心亦被人踩踏。

蘭沉就站在旁邊,看著陸昂的臉色一陣陣變幻。心底都不由得憐愛起來了。

唉!大壯真是的,我們陸昂好不容易心動一次,你卻讓他輸得這麼徹底!好可憐的小學雞,真是讓人不忍心。

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

加油!陸昂,你還年輕,一定能從今天的打擊裡站起來的!你到時候就能知道,隻有權力,才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相信不久之後,你就能像今天的宗霆一樣,把對方氣個半死了。

蘭沉偷偷看陸昂,心想:恐怕今天以後,陸昂就要和他走起我恨你又愛你所以我要口是心非折磨你」的劇情了吧。

刷!劇情點給我狠狠地刷!

後期的暗黑線劇情點,怎麼也得提前給他刷完!蘭沉不僅不害怕,反而還笑眯地暗中期待。

尖輕舔唇珠,露出一點迷人的艷紅。

那是……以迷戀和愛情為食的迷人怪物,宣告開餐的微笑。

小孩子的清純過家家已經玩膩,接下來,就該到大人的時間了。

陸昂拂袖而去,頭也不回。

蘭沉裝作絕望地朝他喊了一聲:「陸昂!」作勢想要追過去。立刻被宗霆拉住手掌,攥得他指骨都發疼。

男人的掌心乾燥、熾熱,充滿力量。他被宗霆拉向身前,雙臂直接環抱他的月要身。

宗霆背著走廊燈光,五官本就高鼻深目,現在眉眼直接陷入看不清的陰影之中。那是雄獅看向獵物的恐怖威壓。是被別人觸碰到了自己所有物的壓抑憤怒。

他直直盯著蘭沉的雙眼,臉上的血痕從顴骨劃至下頜。

蘭沉仰頭看著他,被他這種可怕的壓迫感嚇得身體發抖,簌簌落下眼淚。

他都快忘了……自己的丈夫,真正的麵目。

他是一頭凶獸。撕扯開少年脆弱的防線。叫人連心髒都鮮血淋漓。

他被宗霆「抓」進房間。

單人間宿舍是真的很小,僅有一張床,一套桌椅,洗漱都在走廊裡的公共衛浴間。

一關上門,不拉開窗,就像是密閉空間。宗霆高大的身軀在房間裡幾無下腳之地。

他把蘭沉抵在門板上,一手按在他臉側,一手指住他的下巴,強迫蘭沉抬頭與其對視。

蘭沉把陸昂給他的那個皇冠抱在月匈前,身體發顫,哭得一抽一抽,眼中全是淚水。

看在宗霆眼裡,就像是他破壞了少年的一場心動愛戀。他好像成了那個最不該闖入的局外人。

宗霆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他很少對蘭沉再這樣凶戾過,啞聲問: 陸昂把他的皇冠給你了?

他低眸看向蘭沉手中那頂華美昂貴的冠冕,綠鑽影影綽綽綽地閃爍。

蘭沉哭著點點頭,又搖搖頭,咬住嘴唇,一個字都不願再多向他透露。

嗬,多麼喜歡,堅貞到不願向他交代他們的感情。

宗霆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嘴裡隱隱發苦。他伸手去碰那頂皇冠,卻被蘭沉用手擋住。

「你不明白……」蘭沉哭得睫毛都凝成一簇簇,他這樣說著,

全無向宗霆解釋的意思,隻是努力躲開宗霆探究的視線。

宗霆無言地看著他的妻子,在他麵前哀哀垂淚。

「陸昂是太子,」他低壓著嗓音,「……你以為,他們會輕易讓你和陸昂在一起嗎?」

蘭沉合上眼簾,難過地側過臉,還是一句話都不願回答。

宗建又道: 陸昂背後牽涉甚廣,事關整個帝國的基業,他身邊是最危險的地方,我早就已經告訴過你。你才是什麼都不懂的那個……蘭沉,你讓我失望。

蘭沉猛地抬起頭,眼裡淚光更加盈盈。他嘴唇輕顫:「我真的……讓你很失望嗎?」眼中全是心碎和絕望。

宗霆不語,沉默地用手捧起他的臉,心裡百味陳雜。

蘭沉的眼淚滾落到宗霆手背,驚人的滾燙。

「那就當我,讓你失望了吧……對不起……我沒有想過……我已經太累太累了……」

他已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卻還不知廉恥地占據著宗霆妻子的身份。

而宗霆因他失望,讓他更不敢想象,宗霆最終看見他怎樣懦弱地離去之後會有什麼表情。

說到底,是他欠了宗霆。

是他鳩占鵲巢,讓宗霆無法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那麼還不如,讓他來結束這一切。讓宗霆能夠沒有後顧之憂地離開他身邊。

這顆乾瘡百孔的心,終於做出決定。

他用手擦掉眼淚,低著頭,堅定決然:宗霆,我想和你離婚。我們回帝都星,就去離婚吧。

……宗霆從一開始見到蘭沉和陸昂時,就已經預料到他會說這句話。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已不能再容許任何人存在。

宗霆心下,就像是明知道壞消息會傳來,然而卻依舊固執地等著,最終果然等到了那個壞消息時的感覺一樣。

有一種」果然如此「的喟嘆。

可盡管,他早已料到。但心頭仍然升起一股勃然的憤怒!

他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一身軍功,都是在屍山血海中拚殺出來的,又怎會允許,自己的顏麵被這樣踐踏。

他覺得可笑,原有的對蘭沉的愧疚與心動,如今紛紛變成了射向他的箭矢。

無法

原諒。怎能輕易釋懷。

「你要為了陸昂,和我離婚?」他低低地問蘭沉,眼神像是要吃人的凶獸。

蘭沉深吸一口氣,狠下心道:「是。」卻躲避著宗霆可怕的眼神。

「你考慮過後果嗎?」

…我不用考慮有什麼後果了。蘭沉捂住嘴,低頭悶悶地說。

宗霆輕輕地,笑了一聲。

這是蘭沉頭一回聽到他笑。但這聲輕笑,卻極為嚇人,像是什麼不詳的預兆。

宗霆出離憤怒。

心頭的那惡念紛紛冒出,已按耐不住,他想,他為什麼要這樣放過蘭沉,讓他出來和別人見麵,他早就該把蘭沉關在家裡……隻要看著他就好了,隻要被他關起來就好了,做他最乖巧的小妻子,眼裡隻需要有他。

蘭沉:大壯,堅強,堅強!!把堅強兩個字,刻煙吸肺!!

他不讓宗霆看見自己都已經快咧到耳根的嘴角,低著頭說:「我想過了,我們根本就不合適,這一年多來,你本來也都沒怎麼正眼看過我,你喜歡的一直都是洛————

他的聲音被宗霆截斷。

宗霆一把將他抱起,狠狠按在門上。

蘭沉的整個人都被這沖擊力撞得生疼,他打了個哆嗦,就被宗踵抬起下巴。

「…是我最近對你太寬容了。」宗霆湊近他頰邊,低低嘆道。

他看向蘭沉顫動不休的睫毛,帶著血痕的麵孔英俊而暴虐。

蘭沉驚恐地睜大眼睛,因為身體記憶,渾身都開始劇烈發抖……

但男人已不會再忍讓。他帶著怒氣,撬開少年的唇舌。

蘭沉發出痛苦的嗚咽,被宗霆在口中攻城略地,一點點水光從唇角滑落。

「嗚、嗚嗚……」他努力想要推開宗霆,身前卻像鐵板一塊。

毫無憐憫,冷硬殘酷。

這是那個他記憶中的,讓他陷入噩夢一場的宗霆。

他無比恐懼,手指攥緊宗霆的肩頭,將宗霆身上的那身戰鬥服抓得亂糟糟,還在拚命推拒。

他的拒絕讓宗霆的動作更加凶狠。

宗霆是真正的狠角色。不說話的狗向來咬人最凶。

他將蘭沉的唇瓣親到發腫,又親他的眼睛、麵頰、耳廓,仿佛即將撕咬。

蘭沉喘息,眼淚滴落。

內心在喊摩多摩多,米多麵多!

表麵卻是一幅垂淚的、受傷的模樣,似乎心如死灰。

其至再也回不去~

一切再次回到原點

終於再好不容易他們的關係有所緩和之後

動再次回到原品……不,甚至再也回不去了。訂餐廳不容易購的大家有所線相關應

他們彼此都深知,這一步走下去,他們的關係隻會落進無法拯救的深闊。

但宗霆依然如是,再無止息。

他輕而易舉地將蘭沉抱起,像抱起一根沒有重量的羽毛。蘭沉向來很輕。

然後「砰」一聲重重扔在那張單人小床上。

宗霆低頭看他,指節粗大的手指有條不紊地撕開戰鬥服衣領上的尼龍搭扣。

戰鬥服上都是血跡。

就在蘭沉和陸昂在路上的時候,他已在西裡亞西半球開展作戰演訓。

結束後匆匆趕來東半球的這處海濱景區,連傷口都未處理,隻是為了看看他闊別多日的妻子。

一整夜的行軍拉練,模擬登陸作戰演訓,槍林彈雨中難免受些小傷。在戰場上他一如既往身先士卒,和他的士兵沖在前線。

而戰火本就增加腎上腺素。更讓他心緒難平,渾身肌肉囊張。

是怒火、是占有欲、是不甘,是他心底深出不願承認的……嫉妒。紛紛化作野獸般欲渴。

他們距離極近,但心卻在越來越遠。

蘭沉背對著宗霆,靠在枕頭上,脖頸纖細得像輕易就能折斷。

他哭到聲音沙啞,耳朵通紅發燙,頭發絲柔軟地垂落、四散,又被男人粗魯地用手掌覆蓋,發絲在粗大的指關節間纏繞。

少年泣聲呼痛,哀哀求饒,痛得咬住自己的手指。

宗霆從他齒列間拿出那根鮮血淋漓的手指,俯身在他指背上輕啄一口。

蘭沉:嗚嗚嗚!壯!你真的好會!

他真是愛死宗霆這種總是在乎細節的完美主義狂強迫症了。試問誰能不愛,誰能!!

這完全

是一次懲罰。少年幾乎崩潰。

他捂著臉,不停地悶哼:「宗建……我真的恨你……我為什麼要遇到你……」他在恨他奪走了最後一點點,對丈夫的期許和溫情。

而宗霆閉口不言,沉默地將他抱進懷裡。

蘭沉還聲音細若遊絲,卻依然表達著他的憎恨:我真的……恨死你了……

他拚盡最後一點點力氣,隻為與宗霆徹底決裂。心髒在流血,眼睛在流淚。以為這樣,就能讓宗霆討厭他。

不知過了多久。

蘭沉終於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隻有一張麵孔還乾乾淨淨,白皙光潔,發絲被汗水沾濕,都貼在了額頭上。

宗霆無聲地用手指撥開他的頭發。帶著血痕的麵龐上,並不看得見半分饜足。

有的隻是無窮無盡、深切的失意。

在沒有任何人目睹的時刻,這個無堅不摧的帝國戰神,這個殺神,頭一次滿眼落寞。

理智與心中的惡念做著鬥爭,而向來冷靜克製的他,再一次用他素日所驕傲的自製力,戰勝了那些荒唐的、不可言說的念頭。

他本該感到慶幸,卻仍然落落合。

沒想到終有一日他也會落入這種境地。

他緊緊抱住自己的小妻子,忽然卸去一身鎧甲。最後一次,口勿了口勿少年耳骨處的那個冰涼的助聽器。

他對著昏迷不醒的少年低聲道:…如你所願。

然後抬腕點開自己的光腦,第一次個人私事上動用他的最高權限,解除了帝國官方的民政檔案裡,他與蘭沉的婚姻關係。

「恭喜你,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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