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寶寶多大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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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霆不動聲色地,往蘭沉臉上望去。

少年眼下皮膚微紅,眼神清透明亮,仿佛在害羞一樣,連忙把臉轉過去,接過宗霆手中那杯水,小聲而飛快地說了聲「謝謝」。

耐人尋味。

他似乎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可是———

宗霆所能想到的,攝政王池皎與蘭沉之間的唯一聯係,隻有一個。

那就是蘭沉,成為他妻子的真正原因。

這是池皎布下的一場針對他的局。

擁有選帝侯爵位的攝政王池皎,向來視他為最大威脅,一心隻想從他手上奪過兵權。

這場局滿懷惡意和針對,背後蟲結盤曲著多方勢力,僅僅是為了敲山震虎,讓他對其有所忌憚。為此,池皎甚至毫不在乎那死掉的上乾條人命。

就這樣,他與蘭沉的婚姻,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陰謀。所以他曾經遷怒過蘭沉,哪怕明知蘭沉與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

蘭沉一直不知道真相。

他被蒙在鼓裡,隻以為是自己的丈夫不愛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隻是一顆被人用來當作誅心之刃的棋子。

他是池皎用來陳兵在宗霆麵前的一步棋。

……但如果蘭沉知道了真相呢?他會選擇怎麼做,會站在哪一邊?

在心底深處,他其實是並不願意讓蘭沉知道真相的。

不知為何,他有某種直覺,告訴他一旦蘭沉得知了他們的婚姻從何而來,蘭沉一定會更不願見到他。

而如果蘭沉真的已經知道了真相。

卻還能表現得一如往堂其至麵不改色地方的對視a處能衣功1 對1,倉主h7台世x以、a個%。

那麼他對蘭沉的認識,或許就該徹底重新洗刷了。

宗霆無法猜測出蘭沉的想法。

也不確定蘭沉是否真的見到了池較,這隻是一種可能。或許也有其它的可能,譬如說蘭沉與某個同樣用著這種檀香的人曾參加而過。

……但可能性微乎其微。

宗霆向來不憚以最壞的猜測去考慮一切。他知道他有必要采取行動了。

蘭沉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宗霆瞬間變化的眼神,又坐在蘭安雅床邊,喝了幾口水,看向那束

花:「媽,我去幫你把花插花瓶裡吧,這兒有花瓶嗎……」

他起身到處翻找,想要在病房裡找出一個可以當花瓶的容器,沒想到軍部醫院的病房裡,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軍部的醫院到底不能和外麵的私人醫院相比,力行軍部傳統簡約風氣,完全不會在這些細枝末節的角落上下多餘功夫。

「呀,怎麼這樣……要是不插花瓶裡的話,這花活不了幾天,」蘭沉有點煩惱地說,「那我出去給你買一個花瓶吧。」

蘭安雅不置可否,往牆上的電子鍾看了一眼:也不晚了,你肚子餓不餓?快去吃飯吧,別擔心這些,吃飯要緊。

蘭沉一看時間,確實已到傍晚,便道:「那我先去外麵吃飯了,媽,我等會兒順便給你帶個花瓶回來。」

蘭安雅含笑點頭。

於是蘭沉便和宗霆一起去醫院食堂吃晚飯,打算吃完後走路到附近的商場給蘭安雅挑個花瓶。

軍部醫院食堂裡到處都是軍人及其家屬,宗建和蘭沉出現在食堂裡,格外引人注目。當然,主要讓人側目的,是宗霆。

他肩上的肩章和月匈前徽章在講究等級分明的軍隊裡已足夠顯眼,更何況還有那傲人的身高和出眾的一張臉,在軍區,沒人不認識這張臉。

他幾乎算得上是全軍崇拜的強者,在軍中擁有無數擁躉。因此整個食堂的視線,都明裡暗裡集中到了他們身上。

全在偷偷打量宗霆和他身邊的蘭沉。

吃瓜這種事,即使到了星際時代,也是人民群眾最喜歡的業餘活動。

那個跟在上將身邊的少年到底是誰?

他沒穿軍裝,看來也不是軍部的人,又和上將走那麼近,上將還低頭跟他說話……!他是少將的親戚?少將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裡?

群眾們紛紛用眼神傳達吃瓜的激動心情。

醫院食堂裡的菜色還算豐富,吃的是自助餐,蘭沉跟在宗霆身後,認真地挑選菜品,往餐盤裡拿了幾碟食物。

原本在他們附近拿菜的人們都自覺給他們讓道,又偷偷回頭打量二人。

蘭沉無知無覺,和宗霆找了個空座坐下,兩人剛要開始進餐,便有人快步走上前,向宗建立正敬禮,將手舉到額邊:「將軍!」

宗霆放下刀叉

,沉默看向來人。

這名青年頓時感覺如臨大敵,脖頸後的皮膚瞬間緊繃!

他已經在心底開始咬牙咒罵身後那幾個攛掇他過來找宗霆問好的混蛋—————就是他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把他推出來,讓他來寒暄套話。

他緊張地並攏雙腿,將背挺直:晚上好,長官,您、您也來醫院食堂吃飯嗎?

說完他就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問的什麼顯而易見的白癡問題!!將軍不會覺得他智商有問題吧!!

青年欲哭無淚。

「嗯,」宗踵看了一眼青年的勛章和肩章,「列昂諾夫中尉,你來做肌腱康復?」

維克多·列昂諾夫驚訝地睜大眼睛。他沒想過宗霆還會記得他的名字。

他僅僅在宗霆手底下出過一次任務,那時他甚至還隻是眾多底層官兵中的一個,根本毫不起眼,隻是在戰艦上負責戰機調度,可宗霆居然到現在都還能認識他,甚至還記得他受了什麼傷!

他磕磕絆絆: 啊、是、是的,長官!我來做第八期肌腱康復鍛煉,已經快要調理好了……這、這位是?」

他還沒忘記自己過來的根本任務,硬著頭皮問。

宗霆看向蘭沉。

蘭沉一臉尷尬地放下刀叉,抓起水杯喝水,沒有接住宗霆的視線。

他們的婚姻從開始就是對外保密狀態,僅有宗霆身邊的幾位親信知道他和宗霆的關係,因此軍部這些軍官和士兵,都不認識他。

……他們還是正式配偶的時候,宗霆尚且不對外界承認他的身份。

而眼下他們已經離婚,他和宗霆就更是毫無牽扯的陌生人了,宗建會怎麼告訴對方他是誰?

蘭沉默默咽下一口水,並未主動向那士兵介紹自己。

他的退縮和回避,讓宗霆也陷入沉默,他就這樣望著低頭不語的蘭沉,臉上沒有表情。

維克多·列昂諾夫:……?怎麼突然覺得冷颼颼的。這食堂裡怎麼會吹來冷風啊。

與此同時,餐廳裡那些偷偷扌莫扌莫打量的視線,也都集中到了他們這邊。

所有人都對這名青年上尉肅然起敬——如此有膽魄,竟敢主動上前和宗踵搭話,簡直就是吃瓜群眾中的英雄!

>整個餐廳都開始詭異地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在悄悄豎起耳朵,想要偷聽他們這邊的對話。

蘭沉瘋狂喝水,就是不抬頭,也不說話。

實際上心裡在使壞,暗戳戳期待前夫哥會怎麼介紹他,想想都好玩,哈哈哈。

蘭沉又喝了一口水,擋住自己偷笑的嘴角。

「他是我的……前妻。」

半晌,還是宗霆打破這種僵局,淡淡開口:

「噗——!」

蘭沉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被嗆得滿臉通紅,用手捂著嘴,咳嗽個不停。

壯!!你這破罐子破摔也太徹底了!!

怎麼能在這種時候這麼坦誠地說這種話啊!! 這是要嚇死人的知道嗎!! !你要把吃瓜群眾都嚇死嗎!

坐在他正對麵的宗霆沒有幸免於難,身上也或多或少被濺到了點水珠。

好在軍裝是防水材質,他麵不改色地用手套拂去水珠,便看到蘭沉急得滿臉通紅,跑過來拿手帕給他擦衣服。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咳咳……咳咳……」

蘭沉忍笑忍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一邊咳嗽,一邊哆哆嗦嗦地用手帕胡亂給宗霆擦衣服。

然而在同一時刻,食堂裡和蘭沉一樣被嚇到嗆住的人還有很多。食堂裡響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一些人還在悲憤地想:怎麼回事!我不是受過特種兵訓練的嗎?!怎麼我也會沒忍住!

吃瓜群眾全都驚呆了。

他們是知道宗霆已經結婚,有一位妻子,但大部分人都覺得宗霆的妻子會是一位與他年齡相仿的戀人,沒人能想到,宗霆的妻子、傳說中的上將夫人,居然會是一位這麼年輕的少年!——他成年了嗎?

更沒人能想到,將軍他、他居然還不聲不響地離婚了!

————可是,既然離婚了,他們又怎麼會一起出現在軍部醫院?而且看起來關係還……不錯?完全沒有普通離異夫夫那種彼此視同水火般、針鋒相對的氣氛,是因為什麼?有瓜,一定有瓜!有大瓜!!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想。

維克多列昂諾夫難以置信地長大了嘴巴,後退一步,話都不會說了:啊,是、是這樣啊,原來是夫人……不是,前夫人,不,是、

是……」

啊哈哈、哈、哈……他好像問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宗霆抓住蘭沉手腕,不讓他繼續弄亂自己的勛章,所有人中隻有他表情淡定,「不用擦了。」

蘭沉蹲在宗霆身前,漲紅了臉,抬頭時已經準備好情緒,眼睛水汪汪的,拎著眉頭,著急又求饒般小聲對宗霾道:「你怎麼能說呀……這下他們都知道了……怎麼辦……」

他急得直想哭,看宗霆的眼神慌亂無措,又帶了些埋怨和求助,完全是他們兩個人才懂眼神交流。

竟顯得分外親密。是旁人無法融入的氛圍。

宗霆感知到這股氛圍,竟然從中,隱隱約約地獲得了一絲愉悅感。他向蘭沉道:這已經是事實,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把蘭沉拽起身,沒有安慰對方,隻是看向列昂諾夫說:他叫蘭沉,還在學校讀書。

列昂諾夫慌張地向蘭沉伸手:「您、您好,維克多·列昂諾夫,帝國太空戰隊戰艦部隊少尉。」

蘭沉怯怯地與他握了下手,然後轉回去看宗霆臉色。

宗霆沒什麼表示,隻說:「吃飯吧。」

列昂諾夫自覺道:「那、那我就不打擾您用餐了,將軍,屬下告退。」

宗霆頷首,列昂諾夫立刻逃也似的快步離開他們的餐位。

蘭沉坐回座位,拿起餐刀,看起來都要哭了: 「你這樣一說,以後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和我結過婚,我們離婚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的……」

「怎麼,」宗霆鎮定自若,「你還沒告訴他這件事嗎?」

這個「他」,代指陸昂。

宗霆自然能察覺到周圍人都在使勁偷聽他們的對話,礙於陸昂身份,他並未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陸昂的名字。

蘭沉: 噗。

瘋了,壯真的是酸瘋了。怎麼能這麼醋啊。

眼睜睜睜看著自己老婆被別人挖牆腳挖走,想必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吧,還得在那裝成雲淡風輕、毫不上心,想想都要讓蘭沉憐愛了。

他裝作委屈,臉上的羞紅緩緩退去,眼神躲閃,就是不願與宗霆對視。

……也對,他就是在宗霆麵前,騙他自己喜歡上了陸昂,才能和宗

霆離婚的。宗霆肯定比以前更討厭他了。

可是相比得到宗霆的厭惡,他更害怕……自己的病會耽誤宗霆。所以他要咬緊牙關,不能鬆口,將這個謊言欺騙到底。

……嗯,我還沒、沒跟他說。他聲如蚊納。

宗建定定看他,眼神越來越冷,身上的壓迫感也越來越強,幾乎要叫少年發抖。

「說謊。」

宗霆言簡意賅,像在法庭上給他下判決。

而蘭沉就是那個被法官的判決嚇到臉色發白的犯人。

他打了個冷顫,驚愕地抬起頭,瞪大一雙杏仁眼:什麼說謊,我沒有說謊!

他著急地辯解,生怕宗霆識破了自己的謊言。

宗踵默不作聲,向周圍環視一眼,立刻讓那些正支起耳朵偷聽的吃瓜群眾全都低下頭,恨不得把腦袋埋進餐盤裡,以示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你聯係不上他,」宗霆慢慢說道,「他近日來一直在被禁足。」

蘭沉:你還真是什麼都知道,壯。

所以宗霆也知道陸昂身為帝國皇太子,卻被提政王禁足在宮中長達半月,而他並不打算出麵插手這件事。

還真是有夠小氣。

……原來說他說謊的是這個。小午使目鬆了口氣墊低下

「我、我和他朋友有聯係的,我們還是能、能傳一些消少年像是鬆了口氣般低下頭,淩亂道 息……

怎料他越說,宗霆臉越黑,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眼看這飯都要吃不下去了。

蘭沉忙止住話頭,不再說起陸昂,飛快往嘴巴裡送食物,吃得好像隻是在完成一項任務。

宗霆沒吃多少。

他對飲食向來興致缺缺,往日在軍中習慣喝營養劑了事,比起這些精心烹調過的食物,他反而更傾向於選擇快捷方便的營養劑。

因此心情不好時,他就更不樂意進餐了。

兩個人「味如嚼蠟」地相對吃完一頓晚飯。

蘭沉吃飽喝足,和宗霆一起去醫院附近的商場給蘭安雅買花瓶,順便散步消食。

b區的這些商場服務對象也大多是軍方人員及其家屬,即使到了晚上,客流量也並不多,還

有很多顧客認出了宗霆身份,陸續有人過來向他敬禮問安。

如是多次,連宗霆也難免感到不便。

他很少像這樣私下出現在公共場合,沒想過自己的身份會帶來這種麻煩,於是去換了身常服,將那身軍裝寄存在店鋪裡,讓他們稍後送到府邸上。

男人換上普通的淺色長袖衛衣、深藍運動長褲,寬肩長腿展露無遺。他戴了頂鴨舌帽,如此一來便不會讓人一眼認出。

蘭沉很緊張的模樣,小心問他: 「我想、先去超市,給媽媽買點水果零食,她跟我說醫院裡給她做的營養餐不怎麼好吃……可以嗎?」

宗霆沒有拒絕。

兩個人便先去了地下超市。

蘭沉推著個小車,在超市裡挑挑揀揀,還格外認真地檢查每一樣拿在手中的商品的配料表,生怕裡麵有蘭安雅不能吃的東西。

宗霆在他身後,站得分外筆直。

他常年穿慣軍裝,剪裁合身的軍裝幾乎已成了他的第二層皮膚,頭一次在除了家裡之外的公共場所穿上便服,叫他很難適應,連沒戴手套的雙手都不知道該如何擺放。

蘭沉背過身,在宗霆看不到的地方偷笑。

宗霆真的好笑死了,那是什麼姿勢啊,就跟罰站一樣。

他壞心眼地故意拖延時間,嘴巴裡念叨「芝麻糊……芝麻糊……不行,媽媽得吃無糖的……」然後挨個把貨架上的袋裝芝麻糊都拿起來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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