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決定親近公主(2 / 2)
「是。」三喜道,「他應該是有些急,催了奴才好幾次。」
「那便請他進來吧。」
三喜說了聲是,隨即走向外殿。
顧景懿塗好藥膏,滿意地吹了吹:「還痛嗎?阿昭。」
「不痛了,多謝公主。」寧元昭看著顧景懿的眼神,十分識趣地回答,「您真好。」
「貧嘴。」顧景懿笑著替他拉下袖子,而後扯開軟被,示意他躺在自己身邊。
「夏德全敏銳,如此藏著,才不會被他發覺。」顧景懿說。
寧元昭沒什麼意見,公主說什麼,他聽什麼就是。他順從地窩到被子裡,臉頰隔著一層衣紗,與公主的月要腹相貼。
公主倚在床頭軟枕上,隨手拿起一冊書,裝作一副不曾出去的嫻靜模樣。
是《詩經》麼?寧元昭隻能看到外側的書麵,上麵印著這兩個字。
不算輕的腳步聲漸漸接近,寧元昭被公主的氣息籠著,不僅絲毫不覺緊張,反而有種異樣的安心。
安心到願意承擔被發現的一切後果。
「奴才參見宸月公主。」夏德全到了。
顧景懿放下書冊,看向夏德全:「此時前來,是有何事?」
夏德全笑著說:「中秋宴過半,還有許多青年才俊未曾獻藝,不知您的身體可有好轉,能否赴宴?」
顧景懿:「沒有。」
夏德全笑容不變:「公主殿下,您莫與奴才開玩笑了,陛下知道您已大好,現下正等著同公主一起觀賞呢。」
寧元昭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夏德全是怎麼回事?公主都說了沒有好轉,他壓根不信,還如此囂張地拿熙成帝來壓迫公主,真是可惡。
後背被輕輕撫過,似是身邊人覺察出了他的氣憤,在用這種無聲的方式進行安撫。
顧景懿沒回夏德全,夏德全仍然笑著,繼續道:「請殿下盡快更衣,奴才在偏殿等著殿下。」
簡直是明著的命令了。
寧元昭眉心皺得更深。
是夏德全的自作主張,還是熙成帝的意思?
公主不是熙成帝最寵愛的女兒嗎?為何根本不顧忌公主本人的意願?
可前世公主明明未曾赴宴,難不成是月信痛得太厲害,實在無法強撐,所以才未去……
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皇帝似乎並沒有傳聞中那樣寵愛公主。
「殿下,夏德全正在外麵守著。」三喜低聲道。
「嗯。」顧景懿不緊不慢,「去將殿門關了。」
三喜點頭稱是。
殿門被關緊後,顧景懿揉揉寧元昭的腦袋,低聲問:「嚇著了吧。」
寧元昭搖搖頭:「還好。」他又產生了一肚子疑問,但他知道,和皇帝有關的事情,不問為妙。
就算問了,公主也未必肯告知他。
「那就好。」顧景懿柔聲說,「等下讓三喜送你出去,還是走暗道,乖乖回去赴宴,我一會兒就到。」
「好。」寧元昭回答。
顧景懿拉開帷帳,三喜已從櫃中拿了他的靴子,放在榻座前。
寧元昭起身穿靴,三喜則在一旁慈愛地注視他。他看著三喜,忽地浮起一個怪異的揣測——
三喜公公怎麼如此淡然,像是司空見慣了……難不成除了他,公主也帶旁人進入過寢殿麼……
他心中莫名不舒服起來。
他跟在三喜身後,麵色不愉地往暗門處走。
即將離開之際,手腕卻被很輕地握住了。他扭頭,身後是不知何時跟來的顧景懿。
「公主?」寧元昭不解。
顧景懿抬手理齊他微亂的發,貼著他的耳垂說:「阿昭今日的衣裳很好看。」
紅衣金線,尤其是躺在床上的時候,更襯得膚白體嬌,像極了新婚之夜的小郎君。
寧元昭的耳垂驟然通紅。
顧景懿捏了捏,慢慢補上下一句話:「我很喜歡。」
喜歡到……想狠狠地揉碎……
顧景懿生平第一次想嘗嘗歡-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