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發現公主也在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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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事情說清楚後,竹玉便開悟了。他知道自己意會錯了意思,少了些裝模作樣的清高幽怨。

他老老實實給寧元昭端來一支紅燭一把細香,等著寧元昭的指示。

寧元昭接過紅燭,啞巴一般看了一會兒,才問說:「該如何做?」

竹玉聽到他的話,亦是無言,半晌後說:「將蠟點燃,待它燒出燭油,滴到……少爺想滴的人身上即可。」

寧元昭舉一反三:「香也是如此?」

竹玉:「差不太多,燃香之時,將香放到身體之上,待香燃盡,自會落下漂亮的情痕來……」

寧元昭將紅燭立在一側,咂扌莫地說:「這樣做來,豈不是很痛?」簡直與刑罰無異,「這有什麼好喜歡的?」

「少爺難不成沒嘗過情愛的滋味麼?」竹玉冷不防地問。

「……與這有何關係?」寧元昭的臉色有些臭,沒嘗過情愛代表他家風嚴謹,是引以為豪之事,可竹玉的意思,分明是在嘲弄他。

「少爺別生氣。」竹玉施施然坐下,教導一般說,「人們常說□□愛欲,那對一個人有情有愛,自然也會對他有欲。」

「所以呢?」寧元昭挑了下眉。

「欲是復雜至極的東西,占據之欲,珍愛之欲,虐待之欲,不一而足,其中尤以占據之欲為勝,昭顯占有,不失為一種表愛的法子。少爺喜歡的東西,難道會希望別人染指嗎?」

答案自是不會。

但寧元昭並沒有回答竹玉。

這小倌較之最初的做作,現在看起來更像個蠱惑人心的妖人。

有股邪氣。

「歪理。」寧元昭淡聲駁斥,「若真愛一人,怎麼會舍得用傷她之法昭顯獨占之心。」

竹玉也斟了杯酒,細細品嘗後說:「人各不同,或許有些人……就是喜歡痛呢。」

他微微笑著,又為自己斟了杯酒:「所以我說,少爺沒體悟過情愛,若體悟過就知道,情中之人最易昏頭,為表愛意何事都做得出來,何況受些香灰燭淚。

少爺你……又如此……純稚……若是你愛之人主動獻祭於你,以你的性子,怕是會珍愛憐惜到極致,到時候,怕是今生難以擺脫也心甘情願吶。」自然,反過來也有可能。

「你是在說我蠢麼?」寧元昭幽幽地問。

「竹玉哪敢。」竹玉笑著說。

寧元昭沒再與他追究,靜默下來,未發一言。

他在思索竹玉的話。

竹玉見狀,並不打擾,隻拿過桃花醉,輕斟慢飲。在他意圖倒第五杯的時候,寧元昭按住了酒壺。

實話說,竹玉的話太道貌岸然,他雖察覺不出哪不對,但總覺得世上的愛寬容浩盪,不能一概而論。

「紙上談兵。」寧元昭冷笑,「你說的頭頭是道,難道也曾為所愛留過疤嗎?」他說著,奪過酒壺,想給自己斟酒,卻發現裡麵居然空了,被竹玉喝空了……

「當然。」竹玉仰起頭,一副自滿得意的模樣。

寧元昭噎了一下:「……在哪?」他想看看嚴不嚴重。

「……太過私密,不好為人所見。」竹玉好似也噎了一下,「本……人……不說假話,當然,若少爺願意花錢,我或可違背心意……」

「不必了。」寧元昭擺手,他想,在竹玉回答的幾息間,他已然想明白了。

他隻做公主喜歡的事。

前提是,公主是真心喜愛,而並非是以痛止痛。

「再去給我拿兩壺酒來。」寧元昭拋過去一錠銀子。

竹玉接了,動作麻利地出了屋,給寧元昭端回了酒。

「行了,你出去吧。」寧元昭說,「我自己一個人在這就成。」

哪想竹玉搖了搖頭:「我現在出去,怕是媽媽以為我伺候不好貴人,會打罰於我。少爺想做什麼,我在旁邊站著就是,絕不打攪。」

老板娘還會打人?不應當啊,他又不是第一次讓服侍的人出去了。

寧元昭點燃紅燭,倒也沒堅持再說什麼,他指了指床邊的屏風,說:「站到屏風後麵去,想睡覺或是乾什麼別的都行,我不管你,別讓我看見你就成。」

「竹玉是長得很醜嗎?少爺怎麼如此不待見竹玉?」竹玉小聲抱怨。

寧元昭斜了他一眼,他當即不說話了,走到屏風之後不見了身影。

寧元昭凝視著紅燭,看燭芯處積聚起一汪汪沉重的燭淚,順著紅色的壁悄然滑落,慢慢地再度積聚,變成扭曲的蠟塊。

他撩開袖子,斜過紅燭,燭淚傾落,重重滴到了他的手臂上。

……燙。

……痛。

寧元昭麵無表情地放下紅燭,輕輕吹滅。

手臂被燙出一片驚心的紅,他看了眼,滿不在意抹去殘留的燭淚,合上衣袖。

他想,他預估的時間太多了。

不需要在望煙樓待那樣多天,今日,他學得已然足夠多了。剩下了,待回到府中,他自己也可扌莫索。

左不過是用刑那套,他受的刑還不夠多麼。

久病也成醫了。

他仰頭乾掉小酒壺的酒,隨即推開房門,準備離開。

「寧元昭呢?別跟爺裝蒜,爺知道他在這!」

一道略有熟悉的聲音由下側傳來。

寧元昭神思驟凝,沒有再往前,而是無聲貼在了轉角的牆邊,斂眸向下看去。

原來是「老熟人」。

戶部尚書的小兒子,慕容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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