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疾可治(1 / 2)
沈隨看著江如歸的模樣搖了搖頭繼續道:「第二日阿父就去城中了,我便在家中等著阿父的糖,可阿父回來時帶著一臉的傷,我也就不敢開口了。」
此話一出,江如歸心不由得一沉。
他記得沈隨說過,他阿父因為後麵沒人撐月要的原因很受欺負。
想來每次進城對沈隨的阿父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好了,此事就不說了。」沈隨端起手中的碗道,「這東西以前那麼欺負我們,現在我們就將他們全部吃了。」
聽到此話,江如歸輕笑一聲將先前自己掰掉的餅子泡到碗中。
他隻是一時看到這蟄麻子想到過去的事情,結果沈隨卻以為是他不敢喝,還用這種哄三歲孩子的語氣哄他。
與此同時,坐在江如歸一旁的沈隨看著江如歸碗中的餅子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記得如歸中午就吃了幾口餅子,應當還剩下大多半才是,這如今為何就剩下一些了?
不過還不等他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餘光便瞥見江如歸的眼角有些發紅,雙眸中也多了一絲水汽。
見狀,沈隨連忙說道:「怎麼了,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聞言,江如歸抬頭看向沈隨,隨即比劃:「沒事,我隻是很開心。」
看到這一幕,沈隨心中雖是不解,但見此刻的江如歸並不想言語並也不再詢問。
而此時的江如歸則是垂眸看著手中的碗。
他小時流浪的時候想著的就隻有逃命和活著,後來被福利院收養之後,院裡的孩子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他吃的喝的一直都有,但是很少有人會這般關心於他。
雖說沈隨這般說法聽上去很是好笑,但他卻覺有一股暖流溫暖了他整個心窩。
思緒至此,江如歸抬眸看向沈隨比劃:「你是個好人。」
啊?
沈隨一臉不解地看著江如歸。
如歸到底在想什麼呢?
但見江如歸情緒不高,沈隨思索半晌並未開口,而是伸手拍了拍江如歸的肩膀。
而此時江如歸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轉頭看向沈隨比劃:「房子後麵?」
這沈宅後麵的那塊土地很明顯就是人為翻過的,但是看那樣子卻又不像種過東西的樣子。
見狀,沈隨輕咳一聲道:「後麵那三分地是咱們家的,一般春夏種些東西。」
他年幼時阿父體弱,隻能抄錄些書根本就沒時間種地,他稍微長大一些為了讓阿父能吃得好一點便跟著村中的老獵戶打獵。
家中的這三分地便一直荒著,也是近兩年他才想著種些東西的。
不過這地實在太小也就隻能種些菜了。
聽到此話的江如歸微微頷首,這沈宅後麵的地確實不大。
他記得以前有興趣曾查過產量,好似是一畝地能產二百多市斤,這沈隨家裡的就隻有三分地,產糧肯定很少。
所以倒是不如不種。
思緒至此,江如歸雙眸亮了亮隨後伸手拍了一下沈隨的肩膀比劃:「以後會有很多的。」
看著江如歸這副模樣,沈隨輕笑著點了點頭。
對,以後會有很多的。
可能是因為沈隨獵了一匹狼的原因,這段時日沈隨幾乎不怎麼上山打獵,就算是上山也就隻是采摘一些草藥。
這其他的時間也就是在抄錄、做飯以及照顧江如歸和大貓,這樣悠閒的日子一過就是一個半月。
「嘎」
大貓十分不滿地盯著眼前的江如歸,它都在這裡蹲著這麼長時間了,結果這家夥連回頭看它一眼都不看。
聽到這聲音江如歸十分敷衍地伸手扌莫了一下大貓在的地方,隨後繼續看向桌上抄錄好的紙。
他在那木盤中練了一個月的字後,沈隨便讓他直接開始用紙練。
當時沈隨同他說這用木盤練得就算是再好看與紙也是不同的。
最後他抵擋不住沈隨的勸阻最終還是下筆了,而事實也的確與沈隨說的一樣。
他雖是在那木盤之上已經將字練得很好看了,但是,用毛筆抄錄之時又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他一開始下筆的那幾張紙完全廢掉,他見自己如此便不想再浪費。
可一旁的沈隨見此卻強硬地握著他的手帶著他一個個字地練。
他本身練過毛筆字,再加上又在木盤上練了這麼長時間,一開始出錯就隻是著力點的問題,如今找準著力點自然不會將紙廢去。
他在適應了半晌之後便可以代替沈隨開始抄錄了。
沈隨將他抄錄好的紙帶去給東家,東家給他的開價是三文錢一張,雖是不如沈隨,但最起碼他也可以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