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鎮上(1 / 2)
聽到這話,江如歸不禁愣了一下。
隨即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就見他的手掌有些發紅,應當是剛才被燙了一下。
若不是沈隨的話,他都不會留意到這傷口。
當初他在福利院之時孩子實在太多了,姐姐們根本就照顧不過來他們,所以一般不是重傷他也不會去找姐姐們。
如此多年他早就習慣了。
他這手掌就隻是燙了一下連水泡都沒有起,他不明白為何沈隨會這般生氣。
與此同時,沈隨在將藥膏塗好之後就對上了江如歸的眼神,他自然知曉江如歸在想什麼。
於是聲音有些冷道:「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不在意要誰在意?我和折雀都在照顧你,可你卻自己都不心疼。」
話罷,沈隨鬆開江如歸的手走到桌前將小罐子的蓋子蓋上。
聞言,江如歸眸中閃過一絲內疚。
沈隨說得不錯,人家兩個都在擔心他,可他自己卻因為習慣就不將其放在心上,現在沈隨惱他也是應當的。
思緒至此,江如歸有些失落地垂下頭。
他還是一個人習慣了,在麵對其他人傳過來的好意時還是有些不知該如何接受。
與此同時將小罐子蓋好的沈隨一轉頭就看到了這般的江如歸,他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他剛才話說重了?
想著,沈隨上前一步將小罐子塞到江如歸的手中道:「我並不是要責備你的意思,你是我為數不多的友人,你若是受傷了我也會難過,所以你盡量不要讓自己受傷好不好?」
聞言,江如歸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罐子,隨後抬眸有些不解地看向沈隨。
好友是這般嗎?
不過,沈隨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既然沈隨都已經提及此事,那他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
思緒至此,江如歸伸手抓住沈隨的手很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江如歸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現在灶膛中還有未燒盡的木柴,他與沈隨都在這裡,廚房就隻剩下大貓一個。
他想起先前大貓的舉動,於是鬆開沈隨的手轉身朝著廚房跑去。
而等他趕到廚房之時直接愣在了原地。
就見那大貓正蹲在灶膛前一副在烤火的模樣,而它這次完全沒有往裡跳的意思。
見狀,江如歸嘴角沒忍住抽了抽。
這大貓當真是欺軟怕硬,如今沈隨回家了大貓就知道不能往裡麵跳了。
「你不用管它,它自己知道疼。」沈隨瞥了大貓一眼,隨後輕聲道,「天已經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聞言,江如歸點了點頭。
他如今能做的事情就隻有抄錄,但是,這夜幕降臨想要抄錄的話則需要點燈,他賺得這些銅錢怕是都不夠燈油錢。
思緒至此,江如歸比劃:「你也休息。」
在比劃完後,江如歸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而沈隨盯著江如歸的背影雙眸則是沉了沉。
翌日一早,江如歸被一陣推門聲驚醒,他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發覺來人是折雀。
見狀,江如歸轉眸看向窗外。
隨即轉頭有些不解地看向折雀。
這平日裡折雀來給他紮針都是下午,今日這太陽剛出山折雀怎麼就來了?
折雀自是看出江如歸的不解了輕聲道:「今日一早沈隨便去鎮上了,他在出門時同我說你昨日被燒傷了,我有些擔心你。」
此話一出,江如歸無奈地笑了笑。
隨後將自己昨夜「燙傷」的手遞到折雀的麵前。
昨夜他的手就是被燙紅了一下就算是不上藥今日也該好了,更何況沈隨還給他上過藥了。
折雀則是有些不解地看著江如歸。
如歸是沒睡醒嗎?
他問的是如歸哪裡燙傷了,將手伸出來做甚?
不過,如歸的手的確好看。
見折雀有些失神,江如歸咳嗽兩聲伸出另外一隻手指了指自己先前被「燙傷」的地方。
折雀:「?」
他有些不死心地抓住江如歸的手上下打量了幾眼,眸中閃過一道復雜的情緒。
之前沈隨同他說這話的神情,他還以為如歸傷得很是嚴重。
當時他還在心中責備那沈隨讓如歸傷成這樣,但他當著沒想到如歸竟會傷得這般「嚴重」啊!
江如歸看著折雀這咬牙切齒的模樣,內心沒來由地升起一陣心虛。
這「欺騙」郎中似乎是件不太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