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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著否認呀,我懂的,小泉同學完全戳中你的點嘛!——對人家好感爆燈了吧?」
「開、開什麼玩笑!我哪有……」
「肅靜!」
台上的教官維持了一下紀律,然後示意開學典禮進行下一項。
諸伏景光瞥了降穀零一眼,眉眼帶笑的重新坐正了身子,而麵紅耳赤的金發青年則莫名心虛又心慌,忍不住悄悄抬起手,搓了搓自己滾燙的耳朵。
一道身影從身邊經過,降穀零下意識轉眼望過去,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張害自己被打趣的臉。
完成演講後正要回座位的小泉涼路過他的座位旁邊,察覺到他的視線,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倏地轉了過來……
不偏不倚的和他對上了。
06
降穀零:!!!
彼時還很青澀的金發大男孩猛地攥緊了衣服,視線「嗖」一下收了回來,脊背挺直(或者說僵硬)得像一張弓。
小泉涼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數秒過後,降穀零一片空白的大腦才重新恢復了運轉,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
與小泉涼切實對上視線後的此刻,他的心髒正「怦怦怦」地撞擊著月匈腔,讓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心居然能因為別人的一個眼神,就跳得這麼快。
克製不住的,尚且青澀的金毛大狗悄悄回頭,看向黑發女孩步向隔壁班的背影。
她天藍的襯衫被漆黑的皮帶收束,正中的縫合線不偏不倚,衣裝打理得一絲不苟,英氣凜然;自然垂下的手捏著演講稿,皙白的手指纖細修長,槍口朝下的槍套一隻就遮蓋了她大半個月要。
月要……好細……
意識到自己在看哪裡的瞬間,降穀零像觸電一樣收回了視線,心裡受不了的啊啊啊大叫著,腦袋燙得直冒煙。
要不是場合不對,年輕的alha簡直要羞愧得蜷成一團。
——救命!他到底在想什麼失禮又糟糕的東西!!
……不,等等,小泉同學的性別是什麼來著?
心裡的小人在打滾的降穀零忽然愣住了。
他知道小泉涼也是職業組,而能考上職業組的99%都是alha,可是政府去年公布的,雙a情侶最終結為夫妻、並成功維持三年以上婚姻的數據為……
「……真的假的?」
回憶起了一個慘淡數字的金發alha喃喃自語,大受打擊。
「是啊,真的假的。」
諸伏景光生無可戀地接話,嗅著空氣裡熟悉的玉米和橡木發酵的醇厚香氣——即波本威士忌信息素的氣味,不得不在騷亂發生前提醒幼馴染:
「zero,停下你腦子裡現在想的,然後去醫務室打抑製劑。」
降穀零把臉從掌心裡撕下來,抬頭呆呆地望著他,眼角水光閃動:「欸?」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
07
看著麵頰泛紅的金發alha失魂落魄的被他的友人驚慌拽出禮堂。
小泉涼眨眨眼睛,麵無表情地想著:
啊,是那個看她不順眼的alha。
就因為和自己對視了一眼,還是他立刻撇開了頭的對視,便情緒波動大到突然發情了……嗯,就這麼看不慣她嗎?
雖說早有準備,但沒想到對她這個太過平庸的beta的歧視,居然這麼快就來了。
不愧是外形和頭腦都比常人優秀的「高級料理」們。和性別也好、外貌也好、家世也好什麼都好,全部都普普通通的她,果然是兩個世界的人。
冷冷淡淡,有些三無,某種意義上非常脫線的小泉涼小姐,在心裡如是感嘆著。
08
「——阿嚏!!」
醫務室內,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誤會到什麼程度的某金毛打了個噴嚏,心裡更委屈了。
「嗚…hiro,我失戀了……」
他坐在病床上抱著腦袋,哭唧唧的對頭疼扶額的幼馴染哭訴。
「小泉同學也是alha,我們……我們要經歷天天爭吵打架,然後三年就離婚的慘淡未來了qaq!」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無情開口:「首先,你和小泉同學還沒有結婚,甚至還沒有認識,不可能有天天爭吵打架然後離婚的慘淡未來。其次——」
貓眼青年無奈嘆息,下手卻著實又準又狠,一針抑製劑就紮在了發小的後頸上。
「——剛才小泉同學上台之前,校長著重誇贊過她是beta來著,你沒聽見嗎?」
「啊疼疼疼hiro你輕——你說什麼?!」
降穀零猛地抬頭,不敢置信的放大了聲音。
「還有。」
諸伏景光像是沒看見他急切尋求答案的樣子一般,壞心眼的轉移了話題,笑眯眯地微笑道:
「zero你發情的時候,原來是哭包類型的啊?」
降穀零:「……」
諸伏景光繼續微笑:「要是以後小泉同學看見了你這個樣子,你該怎麼辦呢?」
拚命隱藏發情狀態至今的降穀零:……啊啊啊啊啊!!
金毛狗狗猛地抱住腦袋,斬釘截鐵的抓狂道:「絕對不能讓她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