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若見初心(10) 「在做什麼呢,我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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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

沙溺邁著歡快的步子走在前麵,聽到夏油換個語氣叫自己,回頭看看他,他輕笑一下,「沒什麼,阿溺,手拿過來。」

夏油朝沙溺伸出手,沙溺便自然的將自己手放過去,少年手很大,沙溺本來就矮,手更小,被整個握在手心中,能感受到少年掌心有薄繭,不像少女那般柔軟。

他握緊片刻,轉而十指相扣。

沙溺也沒覺得他們這樣不妥,原本是情侶之間才可以做的動作,因為沒有人給她講過,也沒有教過她,讓她以為他們這樣沒有什麼問題。

晃了晃夏油的手,兩個漫步在夜風中。

五月的天,本來就很舒服,夜裡微風拂麵更加舒適,天氣也很好,滿天繁星看的一清一楚。

比起城裡,沙溺還是更喜歡鄉下,空氣好,景色也更好,但是現在也沒辦法。

「傑,以後會一直做咒術師嗎?」

「不知道,也許會,怎麼突然這麼問。」

「沒有。」沙溺抬眸看他,夏油也很高,她實在太矮了,淚目,「我感覺我沒什麼誌氣,我想等我再長大一些就回老家,種種田養養雞,等我老了可以壽終正寢。」

「這樣嗎,阿溺,不用覺得沒誌氣,很多人想過你希望的生活也過不到哦。」

因為現代社會的打工人壓力實在太大了,他們不工作會沒有錢,會活不下去,不像阿溺一樣,有著隻要不亂花便永遠也花不完的錢。

「真的不會嗎?不算沒有誌氣嗎?」

「為什麼這麼想,每個人追求不一樣,阿溺。」

「我的追求就是壽終正寢。」

死亡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尤其是橫死,真的太痛苦了,還是壽終正寢吧。

這樣的話夏油從前也聽沙溺說過,她沒有什麼理想夢想,好像將壽終正寢當成畢生追求一樣。

「傑,死亡,很痛苦。」

哪怕沒有記憶,隻要一想到上輩子的死亡,都能疼的她靈魂出竅。

「嗯。」

夏油用另一隻手扌莫了扌莫沙溺的頭,「我們會好好活下去,到壽終正寢的那天。」

他會陪伴你一生一世,守護你,保護你。

至少他此刻的堅定,是他多年來從未改變的。

幾日後,沙溺的考試終於到了。

過了暗無天日的兩天,回到家的沙溺就癱在地上。

羽禰田沙溺,再起不能!

夏油和五條悟回來看到呈大字型癱在地上的少女都愣了愣,沙溺虛弱的揮揮手,「傑,回來了。」

餵!這個要死了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啊!

五條悟看到夏油沒露出著急的表情感覺很微妙,以傑對小不點的感情,她這樣他怎麼可能不著急。

「我買了紅玫屋的草莓蛋糕。」

沙溺瞬間復活,從地上跳了起來。

才發現五條悟跟夏油一起回來了。

沙溺巴巴的看著夏油,伸手。

「我的蛋糕。」

夏油將小袋子給她,沙溺開開心心的拿著袋子拿出小蛋糕。

「我就說你怎麼突然買甜品。」

五條悟非常自來熟的坐到沙溺對麵,他們放在客廳的桌子是那種矮桌,沙溺喜歡坐地上,所以大部分都鋪了地毯,桌子不大,每次五條悟一坐下來,他的腿就無處安放。

「我也要吃。」

好氣哦,傑居然不買給自己吃!

沙溺糾結的皺起眉,就一塊,分給他吃,自己就隻能吃半塊啦,半塊怎麼夠吃啊。

「悟,別鬧。你在路上吃了十份了。」

五條悟:「哼。」

沙溺:「!什麼,十份!天,十份是多少!」

沙溺兩隻眼瞳都變成了蛋糕的樣子,「真有人會一口氣吃十份蛋糕嗎!不會肚子痛不會牙齒痛嗎!」

她可太羨慕能吃完十份的人了!

「沒關係,阿溺,不用管他,疼的又不是你。」

五條悟:「?」

聽聽,這就是摯友說的話,多動聽。

得虧他吃再多都不會痛,不然年紀輕輕非得被氣死。

沙溺舀了一勺,夏油笑著看她,等她什麼時候說。

他不著急的原因當然是知道沙溺今天考試,沙溺每次考完試回來都這個樣子,習慣了。

這麼看著沙溺是等待沙溺自己說考試情況。

兩個人十多年的默契,沙溺像她自己說的一樣,除了學習,其他方麵隻是不想去思考,實際上沒那麼笨。

沙溺咽下去蛋糕,「我肯定不是倒數第一,這次考試。」

「嗯?這麼有信心?」

沙溺微微一笑,「因為,有個人缺考兩科,我怎麼說也不會還是倒數第一吧。」

說著得意的又吃一口蛋糕。

一旁的五條悟沒忍住笑,「萬一人家缺考兩科都比你考的多呢?」

沙溺捧著蛋糕愣住了。

萬一人家缺考兩科都比你考的多呢?

片刻後沙溺可憐兮兮的看向夏油,剛想說我好笨,夏油便扌莫扌莫少女頭,「沒關係,阿溺隻要認真考了就很棒,多少分沒關係。」

「……」

五條悟算是又見識到了,有這樣的「老父親」,你怎麼指望她學好啊!

夏油:我們阿溺已經很乖了,她至少沒有缺考,沒有在考試上睡著。

說完考試這回事,夏油讓沙溺過來坐,「阿溺,過幾天我要出國了。」

「嗯我知道。」

夏油這幾天就在忙這件事,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他暗暗的嘆口氣,實在不放心和沙溺分開這麼久。

如果說長時間照顧她,會讓她離不開自己,潛移默化的那種離不開自己,可事實上是他更加離不開她。

一想到要分開那麼久,夏油便十分失落,隻是這一趟不去不行,為了她的安全,他必須去這一趟。

「保護好自己。」

沙溺笑笑,露出讓人安心的目光,「放心吧傑,我可以啦。」

他知道她可以,不可以的是他。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讓悟保護你,有什麼事阿溺找悟好了。」

雖然悟他……不過,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讓人放心的力量,悟絕對算一個。

沙溺奇怪的看看五條悟,五條悟瞪了回來,藏在墨鏡下的眼睛露出一半,似乎在說:怎麼,老子保護你你不滿意?

滿意,太滿意了,她不敢不滿意。

「你放心吧傑,我會照顧自己,也會保護好自己的!」

夏油輕笑,隨後看向五條悟,「悟,拜托了。」

五條悟表情罵罵咧咧的,但沒說話。

六月初,夏油坐上了橫跨大半個世界的飛機。

沙溺在機場送他,目送他離開後感覺心裡堵堵的,也許是離別帶來的失落情緒。

「餵,走了。還看什麼,看不到了。」

沙溺拉了拉背在背後的包包,哦了聲,跟上五條悟的步伐。

失落了兩天,沙溺振作起來,因為五條悟開始讓她乾跑腿工作!

說好的保護她。

沒辦法,誰叫他們約定好了,這是欠他的。

沙溺一放學,五條悟就打電話說他要吃什麼,讓她帶回來。

他念了一大串,還都是在不同的店裡買的。

有理有據的懷疑五條悟是故意的,但是拿人手短,約定好的事情總不能反悔,沙溺隻能認命的跑去一家家店給大少爺買甜品買零食買飲料。

等她全買好後,拎著一大堆東西陷入了沉默。

東西好多,拎不動。

哭了。

沙溺看著一地的袋子,試著拎了一下,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

現在打電話讓五條悟過來拎會被五條悟罵嗎?五條同學沒有傑一半溫柔。

傑,傑,嗚嗚,想他了。

沙溺深呼吸一口氣,準備努力再次拎的時候,上方傳來一個動聽的聲音。

「要幫忙嗎?」

就算這個聲音是公鴨嗓子,此時在沙溺耳朵裡也是動聽的,何況聲音聽上去確實很好聽,不過她警惕性很高,不會接受陌生人的幫忙,沙溺抬眸看去,竟然是認識的人。

在警察局裡見過兩次的人。

「你是惠爸爸!」

「別,我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女兒。」

「嗷,伏黑叔叔。」

乖巧jg。

伏黑甚爾:「……?」

行吧。

生不出這麼大的女兒,叫叔叔、勉強也可以接受。

「要幫忙?」

「可以嗎?謝謝伏黑叔叔,可以的話麻煩幫我拎到站台就可以,我坐車回去。」

「可以。」

對沙溺來說格外頭疼,對男人來說輕輕鬆鬆,他拎起來後,沙溺問:「伏黑叔叔,您還記得我啊?」

伏黑甚爾頗有點咬牙切齒,「記得。」

嗬嗬,想忘記都難呢,畢竟兩次去警察局撈兒子都是因為同一個人很難不記得。

站台剛好來了車,沙溺標準鞠躬,「謝謝您,我自己上去就可以啦。」

伏黑甚爾沒有放下東西,「我剛好沒事。」

言下之意是可以送沙溺,沙溺當然不好意思,本來看到是惠惠爸爸,不是完全的陌生人,她就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現在再讓他送過去怎麼好意思,伏黑甚爾堅持要送,司機大叔看不下去了催他們快點,最後隻好一起上車。

沙溺一路上都在感謝伏黑甚爾,但是今天她沒有買自己的零食,都是給五條悟跑腿買的,不知道扣一個下來給伏黑叔叔帶回去,五條大少爺會不會生氣。

想了想還是拿了兩塊蛋糕給他,「伏黑叔叔,謝謝你啊。」

伏黑甚爾挑了下眉,接過蛋糕,坐在旁邊的少女笑笑,她笑起來臉頰有兩個酒窩,很可愛,澄淨單純的眼神。

他收回目光。

高專很是偏僻,快到的時候伏黑甚爾才意識到她大概要去什麼地方。

不對。

是情報有誤嗎?

沙溺早早打電話讓五條悟過來最近的站台等她,不然還要走那麼久去高專,她不行,她真的不行,五條悟口上罵罵咧咧說給他跑腿還要他自己過來,掛掉電話就走了過來。

到站時看到五條悟,沙溺在伏黑甚爾的幫助下拿下大包小包的,五條悟接過去看了看車上的人,但因為角度問題沒有看到對方。

車子開了出去,伏黑甚爾換了個坐著的姿勢。

五條家的人。

高專。

羽禰田沙溺是咒術師嗎?

他從上衣裡麵口袋掏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沙溺,正在傻乎乎的笑。

他舔了下唇。

喃喃道:「三百萬。」

「羽禰田……」

是賺這個錢,還是不賺。

可是已經接了委托呢。

指尖在前椅上輕點,半晌,他放回照片,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這個時候沙溺和五條悟還在站台沒離開。

「那個、因為有個好心人幫我拎東西,為了感謝他,我送了他兩塊蛋糕。」

五條悟頓時指指點點,「你用老子東西當人情?」

沙溺小聲又認真道:「五條同學,我給你跑腿,沒說要給你付錢啊,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付的錢,現在我請你吃,我,我才不是用你東西當人情呢!」

啊啊啊啊氣死他了氣死他了剛好把他最愛的兩塊送人了還說這些話氣他!

「對不起啦。」

見五條悟氣的不輕的樣子,沙溺隻好拉拉他袖子,口口勿不知不覺軟了很多,五條悟聞言感覺自己打在棉花上,生氣不是不生氣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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