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一解蒼雲（01） 那就叫你兩兩吧……（2 / 2）
回想、開始惆悵。
她果然不太聰明，居然跟過來了嗚嗚嗚。
不過，這個有腳有手的小水桶還挺可愛的。
沙溺穿好衣服，出來時候，神無月一到九個人都在院子裡，見她出來，趕緊讓她過來吃飯。
飯桌上，隻有一碗粥，一疊小菜，個傻白甜將粥給她，然後動作整齊統一的在對麵托著臉看她。
沙溺端著碗的手微微顫抖。
「你們不吃嗎？」
「沙溺吃就行沙溺吃就行，我們不餓。」
如果你們沒有齊刷刷肚子叫一聲或許她會更相信。
她嘆了口氣，隻覺得自己笨，他們看起來更笨啊！
不好意思吃，將一碗粥分給他們，他們說不吃不吃，聽到沙溺說不餓就扒到嘴裡了。
很容易相信人的傻白甜個。
最大的爺爺大概五十歲不到，父親和他很像，十來歲，母親差不多，就是看起來憨憨的。
「可以講一下我們家族目前情況嗎？」
吃完飯，哦，沙溺的早飯是小水桶頂過來的一杯水。
「沙溺啊，你不知道，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家族可是很壯大很繁榮的，那時候……」
「抱歉，打斷您一下，可以說現在嗎？」
「哦哦，好的。現在，就是，這個，那個，一代代的，沒有天賦，就變成這樣了嘛。」
「天賦？」
個人湊不出一點當陰陽師的天賦，明明這一行子承父業，但他們就是不行，一代一代下來，也敗光了家大業大的家族。
「我們家當年可是第一個陰陽師家族啊！很繁榮的。」
有點不太想聽這個呢。
為了重振破落陰陽師家族，他們動用祖輩留下來的占卜陣，占卜說能遇到一個幫他們重振家族的女孩，一定是沙溺！
「萬一不是我呢？」
「怎麼可能，你的天賦一定很好！」
「……你們確定嗎？」
齊齊點頭。
行吧。
沙溺趕鴨子上架和爺爺來到書屋，很大一個屋子，整整齊齊都是書。
「那個，我們能教你的有限，你就在這裡看書學習吧。」
「？？？」
什麼鬼啊，還要我自學啊！
「先不提學習，我們是不是應該想辦法掙點錢什麼的？」
槽點太多了，沙溺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開始吐。
他們表示，不用擔心，隻要沙溺能成為陰陽師，一定會有錢，沙溺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自信。
沙溺在翻開爺爺說入門級別的書後鬆口氣。
還好，她認得字。
緊接著連沙溺都很驚訝，她在看了書之後，照著書上寫的方式感受一下靈力，又嘗試結出一個結界，居然真被她弄出來了。
啊？我好像，我好像真有這個天賦？
難道那什麼占卜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是個天才？
謔！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沙溺心無旁騖的進入看書學習的狀態中。
這種學習很微妙，沙溺沒有感覺一看書就困，主要是她看到什麼就自己上手試試，不成功就再試，所以津津有味，一點都不覺得累。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沙溺發覺要買點東西再繼續學習了。
從淺到深，之前她看的可以嘗試憑空捏，現在需要符咒、朱砂、筆、玉石等等東西。
看到一貧如洗並且天花板掉下來一塊砸到自己的神無月家，沙溺再次陷入沉思。
還是先賺點錢吧……
神無月家在山頂處，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山下有村落，鎮子，普通人生活的地方。
沙溺想了想，現在這個時代，大家對陰陽師、鬼神妖怪堅信不疑，她也許可以嘗試幫別人解決一些平常人解決不了的問題賺點錢。
因為神無月個人就是這麼賺錢的，之所以這麼窮，是因為每次都沒完成委托，時不時倒貼一點錢。
能有錢就怪了。
甚至有人因為這種情況故意去騙他們錢，比如說要找到丟失的狗狗、求雨、撞鬼等等，但其實都是編的，就是為了神無月個傻白甜看不出來也推算占卜不出來而拿到他們倒貼的錢。
上當很多次，個傻白甜也沒懷疑別人，堅信大多數人都是善良的，沒事騙他們做什麼，是他們自己太菜了解決不了，不是別人騙他們。
沙溺想說我這麼笨都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笨的，一來就來個。
「爺爺，父親，母親，我想了想，我們下山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吧，可以收點錢。」
家裡實在沒多少錢了。
「啊，可是，可是……」
沙溺表現出來的天賦，哪怕他們就是個傻子，也知道她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對沙溺好的比對祖宗都要好，一聽沙溺這麼說，就害怕萬一沙溺沒解決，一蹶不振怎麼辦。
「你們相信我，可以的。」
她這麼說，把沙溺當祖宗的個人自然是同意。
「我自己去吧，你們在家裡等我。」
也有她想先下去扌莫扌莫周邊環境，她來這裡這麼久除了第一天從外麵回來其他時間還沒下過山。
她穿著神無月媽媽用自己衣服改成的縮小版陰陽師衣服往山下走去。
一千年多前世界的環境很好，鳥語花香，她走著走著，麵前出現一個大坑。
應該是獵人捕獵挖的，山上有一些野豬啊兔子野雞什麼的，會有獵人過來打獵。
她準備繞過去，就聽到坑下傳來一聲怒吼，接著是強風灌進去的聲音。
咦？
好像有東西？
好奇的走過去看了看，隻見起碼米的深坑下，有一隻努力抬頭看上去的奇怪孩子。
很小一隻，長得也很奇怪。
不，或許說是妖怪更貼切？
沙溺自從跟著書上學習，能莫名感覺到靈力，這是種很奇妙的感覺，她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以及，他好像有兩張臉？四個手臂？
是剛剛誕生出的大妖嗎？
不怪沙溺這麼想，畢竟，沒有哪個有著很強大力量的大妖會踩進坑裡掉下去。
「餵，你看到的老子？」
哦呦，好不客氣的妖怪！
「看不到。」沙溺當即回答。
「哈？看不到，你回答老子的話？」
沙溺有點被氣笑，「看不到就是看不到，聽不到就是聽不到，有本事你上來呀。」
「……嗬，小鬼，你最好不要讓我再遇到你。」
「有本事你上來啊。」
「……？」
沙溺嘁了一聲，「拽什麼拽啊，小妖怪，我可是陰陽師哦，我不僅是陰陽師，我還會除妖。」
「老子才不是妖怪！」
「是是是，我知道，妖怪的叛逆期嘛，不承認自己是，有本事你上來啊。」
兩麵宿儺：「？」
不是，你有完沒完啊？知道他因為某些該死原因上不來是嗎？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當即就要上來，於是在沙溺視線裡摔了個狗吃屎。
沙溺：「……」繃不住了。
你說你這麼小，站都站不穩，乾嘛說話這麼不客氣呢。
「餵餵，摩西摩西，哎呀，這裡有小妖怪摔倒啦，好可憐呀。」
可能因為他一開始很不客氣，沙溺莫名很想逗逗他。
想到昨天在書上看到的關於式神的東西，沙溺有點期待，搓搓手，道：「小妖怪，這樣吧，你跟我契約，我就幫你上來怎麼樣？」
沙溺肯定不會下去，下去她自己也爬不上來。
如果契約了，她就可以當成召喚，將他召喚過來，這樣他就能離開坑底了。
話說這個坑挖的可真是深。
誕生不久的兩麵宿儺知道自己不是妖怪，很想看看她在發現契約不了自己的情況下會不會哭鼻子。
畢竟，他的種類，是不能被契約的呢，就算是賀茂忠行那種級別也不可以。
他倒想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
宿儺做了未來十年最後悔的決定。
「好啊，我同意契約。」
兩個有點距離，又因為角度問題，沙溺沒看到宿儺一臉的：我看你能拿老子怎麼辦的表情。
沙溺回憶一下昨天看的，期待的試了試。
片刻後，宿儺得意的表情僵在臉上。
怎麼回事？真、真契約了？為什麼？這不可能！他不是妖怪！怎麼可能會被契約！她是什麼來頭！
宿儺心底一陣怒吼，而靈魂深處受製於人的感覺讓他差點爆了。
字麵意義上的。
沙溺看著消失的六芒星陣撓頭，「我第一次收式神，不是很熟練，好像整成死生契約了？」
宿儺：「……」
你媽的為什麼！
「應該沒事吧，算了，我回頭再看看書，你要不要上來，我救你上來？」
他真的被契約了！
太可怕了，這個小孩太可怕了！
不過，還是先上來吧。
「要。」
「好，上來吧。」
沙溺稍稍合眼，做出召喚式神的動作，打出靈力，宿儺緩緩上升，快到時又摔了下去。
咚！
媽呀，聽起來好疼。
「對不起啊，我不是很熟練，我再來一次。」
宿儺：忍住。
忍住忍住，打死她，他也要死的。
如此反復次，宿儺實在忍不住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讓我上去。」
「沒有沒有，真沒有，我再試一次，對不起對不起。」
好怪，不應該啾的一下來她身邊嘛，是她的力量不夠還是哪裡出了問題？
還好第四次終於成功喚上了宿儺，不然宿儺怕不是真要爆了。
眼前小小的式神才沙溺半個大，一個小豆丁和一個小小豆丁，遠遠看去可愛的很。
「我叫神無月沙溺，你叫什麼啊？」
「兩麵宿儺。」
「喔，那就叫你兩兩吧。」：，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