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也情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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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這一夢竟然浪費了一天一夜,白子墨隻花半個時辰就出來了,左等右等等不到玄鳴濤醒來,隻好先去尋找下一關的地點。

月華之鄉的疫症在大家齊心協力下得到全麵控製,最後一個離開的玄鳴濤收到了村長贈送的一袋月華花種子。果然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最後一個也有最後的好處。

心態放很平的玄鳴濤並不著急,反正還有一天,沒算錯的話經文和音律都已經考過了,目前隻剩劍術。

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在往風雲舍生道上的總壇大門趕,還剩一天,時間貌似很充裕,但也不得不早做打算,畢竟誰都不知道武修會怎麼考。

似是感知考生們即將到達,風雲舍生道的山徑上突然出現了巨大的刀劍陣,但凡有異物進入,都會被裡麵的刀風劍氣絞得粉碎。

大部分新道子又在這裡匯聚了,大家左顧右盼不知該如何是好。第二天天亮就到陣前的師兄們最痛苦,好不容易趕了個早,結果就跟沒提前一樣,還是得和後麵晚來的師兄弟一起候在山前苦思破陣之法。

等到第三天清晨,玄鳴濤最後一個到達時,那些師兄師姐們甚至已經在陣前打起了地鋪,有些直接上樹躺在了粗樹枝上,一點修道之人的樣子都沒有。

「玄師弟,你終於來了!」白子墨似乎等得很焦心。

「大白你竟然不等我,也不叫醒我,還以為你拋棄我了。」玄鳴濤傲嬌地說。

「怎會!我以為夢境試煉是必須要靠自己出來的才能算通過,我既擔心你出不來錯過時限,又擔心施以援手會讓你被判定試煉失敗。」白子墨居然正經又急切地解釋道,「我在此等你一天了,幸好你及時趕到。」

「切,那你看出什麼名堂沒有?」玄鳴濤故作不屑地問。其實他心裡十分清楚白子墨就是個什麼都當真的老實人,恐怕要比赭杉軍更單純。

「這也是我憂心之處,雖說是個陣,我卻看不到陣眼何在,隻能分析出內中的刀劍氣勁也許是按著一定的規律運行。」

「那不就得了,你忘了這關我們考的隻是功夫,不是術陣,想那麼多破陣之法乾啥,老老實實闖過刀風劍雨不就好了。隻要能抵擋得住那些刀劍氣流,不管有沒有技巧,通過總壇大門就算成功,到時候這個陣自然就不成陣了。」

「師弟,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白子墨豁然開朗地興奮道,「這兩日我們經歷了許多機關陣法,陷入固定思維了。既如此,便讓我打頭陣,師弟你緊隨我身後,我們兄弟齊心,定能其利斷金。」

「也許隻是我頭腦簡單呢……」玄鳴濤慫慫地小聲嘟噥著。

「什麼?」

「沒事,我是說,你小心點。」

白子墨爽朗地笑了笑,抽出配劍率先入陣,其他等候的師兄們還是不敢妄動,反正時限還長不著急。

他們也許是想等白子墨順利通過,總壇敲響第一名的鍾聲後再進入吧,畢竟眾人沒有白子墨這麼好的身手,大家都是惜命的人,能通過就行,第一不第一根本無所謂,吸取別人的過關經驗最要緊。

玄鳴濤緊緊尾隨白子墨入陣,亦步亦趨不敢輕心。這要讓他自己過,可能一輩子都過不去,抱緊大白師兄的大腿,也許下一刻就能通關,這趟順風車搞不好還可以混個年級段第二名。

年輕的新道子們總是想得太輕易,他兩人一入陣,陣中刀風劍流登時轉了向,速度之快不及眨眼,一瞬之間,承擔絕大部分氣勁的白子墨就被連人帶劍刮進了中心陣眼。

「快走!趁我還能分擔一部分刀劍氣,快通過!」白子墨一邊全力壓製著刀劍亂流,一邊沖玄鳴濤大喊,他的喊聲被湮沒在亂流之中,隻依稀可聞幾個字。

雖處凶險的陣心,刀劍之氣最猛烈,但隻要他不妄動,就不會引發深層的刀劍共鳴。陣法中其他位置的刀劍流傷害好像降低了,全部被吸引到白子墨周圍,原本等在陣外的同修們見機不可失,紛紛舉著武器爭先恐後過關,總壇第一到三名的鍾聲早響過了。

「傻瓜!還愣在那裡乾什麼,快通關啊!」白子墨焦急大吼。

「你才是傻瓜,那樣你不就試煉失敗了嗎!我雖然無能,但卻很貪心,牆頭們和你,一個都不能少……」玄鳴濤緊緊鎖著眉,佇立在原地不肯離開,低喃著給自己下定決心。

「要走一起走!不許你放棄自己,也別著急替我做主!」玄鳴濤扯著嗓子喊道。

他提起劍,正如過去百日所練那般,揮劍,揮劍,揮劍,沒有多餘雜念,一心專致,隻有最簡單的唯一動作——揮劍。

刀風劍流好像察覺到了另一個獵物,分出一半來纏住玄鳴濤,陣心的白子墨也開始一起努力揮劍,可他們挌開的劍氣越多,後續成倍返還的就越密。那些刀劍氣仿佛被人刻意加大了難度,越來越靈活多變,哪還有一開始的固定路線。

這絕不是新道子考核該有的難度,更像是用來絞殺邪魔的玄宗秘陣,操控劍陣的人幾乎是想把他們困死在陣中。

白子墨試圖用術法控住那些刀劍氣流,但他畢竟是新手,在術法大師麵前宛如初生嬰孩,法印還沒撚起就已經潰不成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利刃劃身多處負傷,稍有不慎即是一步黃泉。

「聖賢不平托日月,天地不平怒風雷——」

沒辦法了,再不拿出赭杉軍私下傳授的秘招,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裡了。雖然傳出去可能不太好,畢竟開小灶這事實在不該公開招人嫉妒,但總比和白子墨同葬陣中強太多。

白子墨是聽不見玄鳴濤在喊什麼招名的,但見玄鳴濤出招之後,原本旋繞在白子墨身邊的刀劍倏而全部襲向玄鳴濤。那些刀劍氣並未直接刺穿他,隻是順著玄鳴濤劍招中的風雷之勢圍著他打轉,不散不破。

脫困的白子墨急得滿頭大汗,進也不能,退也不是,隻能努力嘗試用各種術法來幫玄鳴濤打開一絲裂縫。

被刀劍氣裹在其中的玄鳴濤像是定了身,整個人一動不動,緊緊閉著眼,握著劍,就這麼筆挺挺地立在劍圈中。

莫名其妙,他的靈識被強大的氣勁帶往了幻海心諦的最後一關,原本是不可能對新弟子開放的最難挑戰,想不到誤打誤撞,玄鳴濤竟然掉了進來。在這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任何術法都失效,沒有陣法圍困,他的配劍也不知何時失落了。

一身潦倒的玄鳴濤迷迷糊糊地走在昏暗的玄宗山道上,這兒還是玄宗,卻十分詭異,空氣裡彌漫著黑中帶紅的煙霧,摻雜著濃濃的硝煙味和血腥氣。

天上的暖陽變成了血紅的冷日,厚重的烏雲低垂在天際,遮擋稀微的光明。那些熟悉的草木建築都變得異常陌生,玄宗仿佛剛經歷了大戰洗禮,已經十室九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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