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疑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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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上次與銀鍠朱武麵對麵,此回有力量傍身的玄鳴濤更加不虛。雖然朱武不是好殺之魔,也可以用言語溝通,但這個階段朱大王畢竟心向魔界,在他沒開竅前還是小心為上。

今夜的流風飛花似乎格外合人心意,飄舞間更帶數分自信,玄鳴濤斂息坐於花樹間的矮石盤上,倒也能假裝擁有一份如書大那般,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場。

來了——朱武似是有意收斂魔氣,不如在戰場相遇那時狂放不羈。

院中盤膝打坐的人未動,麵朝別塵居入口閉目靜等,卻等來兩個人的腳步聲。

悟僧應該回總壇接翠師兄才是,怎麼還回來浪費時間呢?

心有疑思,仍是不動如山,不過僅僅隻是禪坐,並不調息以免讓朱武察覺弱勢。

「有客來訪,不見茶酒招待,不聞絲竹相迎,這就是玄宗這一代繼任宗主的待客之道嗎?」人未至,玩世不恭的戲言已傳入別塵居。

「朱武大人好快的情報,吾未時方接宗主位,不過三個時辰,竟已傳至魔界。」玄鳴濤緩緩睜眼,氣定神閒地接話道,然而入眼所見,院外踏進的兩雙腳步居然是——

「嗯——?」一聲疑慮,眼神倏利,暗自凝聚真氣以備不測。

今夜朱武身著戰袍前來,他身邊跟著明顯喪失意識,如牽線傀儡般的白雪飄!

「新官上任三把火,驚天一劍,斬吾方上萬兵將,險毀吾魔界歷代先王安息之地,這道戰書,銀鍠朱武如不接下,倒是對敵手不敬。」

朱武雖如此說,卻沒有當即化出銀邪,入別塵居也仿入無人之境,毫無顧忌地直向玄鳴濤而來。見到玄鳴濤先是一驚,既訝異他外貌大改,也詫異於他一身的異度魔氣。若非知曉玄鳴濤身份,見到他如今殊麗冶艷的外表,定會將他錯認成魔界一員。

「驚天一劍?可真正驚動了天?」意有所指,玄鳴濤心思莫測地留意著朱武的表情。

「你既然熟知吾魔界秘辛,不如一猜。」朱武來到院中止步,身邊的白雪飄渾然無覺地垂手靜立,隨時聽候命令。

見玄鳴濤目光移向白雪飄,朱武勾起嘴角一絲傲慢,「多虧白雪飄,否則吾也無法這麼快找到被雲霧道陣掩藏的湛天峰,無能之人倒還是有那麼點細微的用處。」

他說得漫不經心略帶挑釁,甚至讓白雪飄將院子另一邊的石凳搬過來,讓他能就座與玄鳴濤麵對麵談話。

「吾猜,你今夜不是為戰而來。」玄鳴濤暗中運氣,表麵一派風平浪靜,盡量不讓自己的關心溢於言表,不疾不徐地說,「雖然身著戰袍,還釋放魔氣乾擾湛天雲陣,但將吾師兄一並帶來,便是仍有洽談餘地。」

「觀察力不差,原以為你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庸道子,不過憑借一張能說會道的嘴,現在看來,是吾輕敵了。」

「哈。」輕笑一聲,手微揚,遠處石桌上早已備好的冷露茶應聲飛來,「山野粗茶,朱武大人請——」

朱武不愧是遊歷過人間的前衛魔,對於品茶一道也略有心得,有模有樣地先嗅茶香再抿茶味。

「冷水茶?」他第一次喝到不是用熱水泡的茶,感覺十分新奇。

「此茶名喚冷露,乃取清晨第一縷陽光下的朝露所泡,換七度茶水方得一盞,苦澀之味已淡,品之有餘甘繞舌。」

「雖甚費功夫,但確實好茶。」朱武並不著急談判,悠哉悠哉地喝茶,也不怕玄鳴濤在茶裡動手腳。

「白雪飄原來被魔界所擒,莫怪吾找遍道境都找不到。朱武大人既帶人質前來談判,便將他還吾吧。」玄鳴濤伸手攤開,直接討人毫不避諱。

「好啊,你爽快,吾也不兜圈子。」朱武放下茶杯正經起來,「隻要你隨吾前往天魔池,解開先前那劍所封的天罡道氣,吾就將他還你。」

「有嗎?吾怎不記得吾封了什麼天罡道氣?」

「裝傻對你吾皆沒好處。」

看朱武的樣子不像在說笑,但玄鳴濤實在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封了天罡道氣,那不就是普通的自然雲流匯聚的劍氣嗎?

「吾方接任宗主,孤身進入魔界腹地,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豈不動搖軍心?」玄鳴濤給自己也斟了一杯,淡定地品了口茶緩緩回道。

「現在的你,已有資格做吾對手,有吾銀鍠朱武的保證,無人敢動你。」朱武傲氣地說。

「你現在不是朱皇了,銀鍠朱武四字,能價值多少?戰神再勇,也不過是手下戰將而已。現任魔界玄皇一聲令下,可憐吾將成一縷孤魂矣。」

「以你現今功力,吾還須防你趁機除魔,有何可慮呢。」

「就像你現在,肆無忌憚地進入湛天峰,絲毫不擔心總壇大軍圍剿而來?」

「這是王者的自信。」

「哦——那麼王者是否也該有一絲誠意?」玄鳴濤調侃地笑了笑,「天魔池吾是不會前往的,你不如說出真正的意圖,看在上次相談甚歡的份上,也許吾能再次相助。」

朱武臉色明顯暗了暗,「你最好給吾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何知曉吾魔界如此多的秘辛!」

「嘖,你明白我們玄宗最多最強的是什麼嗎?」隨手接了一瓣飛花湊近鼻尖嗅了嗅,玄鳴濤煞有介事地說,「算命仙跟神棍——」

看朱武一下子鎖緊的眉頭倒是很有意思。

玄鳴濤繼續玩笑道:「吾對朱武大人這樣深明大義的戰神甚是敬佩,誰也沒規定敵手之間不能惺惺相惜。」

「告知你也無妨。」朱武雖有幾分顧慮,考慮到事態緊急,隻好坦言:「你那一劍,震碎了天魔池的魔元護罩,導致之前引流的地脈靈氣逸散,吾弟命在旦夕。所以吾希望你前去助吾疏通道氣,重新將地氣導入天魔池。」

「汝弟?莫非是玄皇即將殯天?」

玄鳴濤盡量讓表情平和地看不出一絲期待,但這句話還是讓朱武的臉色愈發難看,想不到這個新任宗主比之前那個老的還惡劣。

「二弟雖然體弱多病,仍算得上平安。哪日等你仙逝,吾與二弟一定會前來為你上香。」朱武反譏道。

「耶——說笑了。玄皇既然無恙,那汝弟?表弟嗎?」如果是伏嬰師要死,那簡直可以敲鑼打鼓歡送了。

「非也,乃是吾之三弟。」

「你有三弟?親生的嗎?」玄鳴濤明顯一愣,飛速在腦中搜索劇情,卻完全記不起朱武還有什麼三弟。

「一母同胞,你說呢。」朱武眉頭皺的更緊了。

「……吾還以為你隻有銀鍠玄影一個弟弟。」

玄鳴濤開始有些不安,那天魔池中所養莫非是未曾在劇中出現過的老三?這其中是否暗藏什麼陰謀?

「這是吾魔界最大的機密,就算是你也無法測算,但此事需要你幫助,原本也瞞不住。讓你成為第一個知曉吾三弟存在的外人也無不可。」

朱武考慮一番繼續說,「銀鍠雲河,吾之三弟,出世之時魔界下了一場大雪,那是吾前所未見的漫天紅雪,甚至驚動了天魔像內中歷代魔皇之靈。但那場雪,掩蓋了三弟的命格,讓他在一聲啼哭之後,便陷入徹底沉眠的死胎之狀。母後耗盡心血,拚死生下他,父皇更是為換取三弟蘇醒,將自己的魔魂獻與魔界創始之神,但終究功虧一簣。」

「銀鍠雲河……至今未醒嗎?」

「這正是吾回歸領兵的原因。」朱武不禁悵然,「三弟被三族長老合力封印在天魔池中,期望天魔池純淨的魔氣與歷代魔皇之靈庇佑,在胎靈之氣補足之前,以嬰兒狀態沉睡,將能量消耗降至最低。」

「所以你們破玄宗地氣就是為了一個嬰兒?屠殺人類,毀滅道境也是為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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