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環相扣,絕心絕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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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禁武日期間,北嵎王朝都會派遣王公貴族和使者,前來西佛國共襄禮佛盛舉,今年正值嗜血亂世之期,西佛國提前送帖告知情由,婉拒北嵎王朝支援的好意。

未免牽連更多無辜,普通民眾也被遣散送出西佛國,整個西佛國大街小巷空空盪盪,不願走的百姓和自願以身殉法的信眾都聚集到鎏法天宮,意誌堅定要與邪之子做決一死戰。

眾人心中皆有覺悟,伽藍佛子在上,眾信禪坐於下靜心聆法,毫無懼色,毫無退意。所有人信念一同,參佛的決心化成片片金色佛經彌漫鎏法天宮上空,形成天然的守護氣罩,燦爛佛氣映得半天霞暉,驚得鬼邪辟易。

萬眾善信中,弦上玄,擎海潮,蜀道行,佛劍分說也盤膝坐於期間,佛者誦經,武者練氣,耐心等待即將到來的嗜血王者。

外圍,不想念經的劍子道長負責巡視四方,一有風吹草動馬上發出信號通知大家戒備。

闍城一脈隻剩邪之子和龍宿,不知邪之子吸收一半邪兵衛後實力如何,鎏法天宮中有太多不願意走,想與佛子共存亡的佛徒,到時真動起手來,隻怕死傷慘重。

其實巡邏也沒多大作用,邪之子不可能一聲不吭悄悄潛入鎏法天宮。

果然不出所料,人未至,逼人邪氣已率先漫天而來,強力吞噬煌煌佛氣,形成佛邪半邊分的奇異天象,一邊光明,一邊黑暗。無數血色蝙蝠自黑暗中凝出一條與已故的西蒙一模一樣的嗜血相王者,正是脫胎換骨的邪之子。

劍子本想以一己之力將邪之子擋在鎏法天宮之外,但他錯估了邪之子如今的修為。徹底異變之後的邪之子幾乎擁有鬼神之力,加之龍宿壓陣,除非拚命,否則劍子接不下他們五招。

強敵在前,無謂意氣之爭,虛晃一劍,即刻發出信號,劍子守柔為先,不與硬碰,身法靈動遊走避招,與邪之子虛與委蛇拖延時間,但依舊阻止不了他們進入鎏法天宮。

「啟陣!」

千羅壁的阿闍梨全部調出,所有人將佛子圍在中間牢牢護住,佛劍手持佛牒立在護陣最外,威嚴明王之姿震懾來犯之邪。

「梵剎伽藍,今天鎏法天宮在場所有人,全都活不了!」

邪之子殺眼透著血色,顧不上看現場到底有誰在,目光聚焦點隻在伽藍佛子,礙事的螻蟻,殺掉便是。

許多佛徒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龐大的嗜血邪氣,甚至還沒發出一聲哀嚎,碰觸到邪兵衛的邪氣同時,就已經化為一灘血水。隻有一個人的殺戮,鎏法天宮中竟哀鴻遍野。

禁武日,鎏法天宮所有的佛僧都不能動武,連佛劍也不例外,他們隻能用佛氣法陣護住佛子,眼睜睜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善信被殺而無能為力。

「虛偽的佛啊,守著陳腐的教條,將人命置於嗜血爪牙之下無動於衷,哈哈哈哈,可笑至極啊!」

邪之子越殺越歡,僅憑蜀道行,擎海潮和劍子仙跡三人,他們既無佛牒也無邪之刀,根本傷不了不死王軀半分,反而像陪邪之子熱身練手。

後方的龍宿珍珠扇緩搖始終觀戰未曾出手,移形導氣就在他手中,他受邪之子命令時刻緊盯梵剎伽藍那方狀況,捉到破綻隨時準備吸取另一半的邪兵衛。

混在鎏法天宮佛僧中的弦上玄也沒有援手的意思,他並未參與佛陣的護守,假裝念經實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戰局之上。

七日前西佛國就開始遣散百姓,這些不肯走的信徒明知自己留下也是無濟於事,還非要過來送死,實在是救不得。

素來慈愛眾生的佛子見到蒼生在他眼前一一慘亡又會是怎樣的心情?弦上玄偷偷瞄了一眼伽藍佛子,見得佛子痛心閉目,哀慟流淚,止不住地嘆氣。

如今死的隻是蒼生中的滄海一粟,要是邪之子真得到另一半邪兵衛,那人間沉淪隻在頃刻,佛子的慈悲未免過於泛濫。

冷情冷心地思考片刻,弦上玄壓低聲以靈識腹語秘傳伽藍佛子:『佛子,再這樣下去恐怕傷亡更加慘重,弦上玄無禮,能否懇請伽藍佛子也動用邪兵衛之能,先逼退邪之子。』

梵剎伽藍怔了怔:『吾本想以自身佛力化解這部分邪兵衛,如今救人要緊,不得不為也。若吾釋出邪兵衛之氣,隻怕本性難控,務必要佛劍以佛牒壓住吾的邪氣。』

『請佛子放心。』

「悉曇無量,眾人收起梵陣吧。」伽藍佛子重重嘆道,「為護梵剎一人犧牲眾多人命,吾罪深不可贖也……就讓梵剎來了斷這一切。」

「佛子……!」

眾人還想勸阻,但伽藍佛子意誌甚堅,梵陣解除剎那,伽藍佛子不再壓抑體內邪兵衛之力,瞬間澎湃邪氣摻雜佛氣噴薄而出,將毫無防備的邪之子震開數丈。

龍宿見機會難得剛欲出手,弦上玄終於跳了出去,化光閃身到他麵前擋住龍宿的小動作。

「做夢。」輕飄飄一句,大梵聖掌已出,龍宿敏捷避開,錯失吸取邪兵衛的機會。

「壞事之人,汝就等著邪之子的報復吧。」機會已失,再見邪之子與伽藍佛子的雙邪之氣旗鼓相當誰也鬥不過誰,龍宿不做糾纏,立刻退出鎏法天宮。

「梵剎伽藍,你今日釋出邪兵衛之力,就別再想煉化它,邪兵衛遲早還是吾囊中之物,下回再來,西佛國,盡滅!哈哈哈哈——」

邪之子也非魯莽之輩,如此對峙下去沒有結果,不如再等幾日,等梵剎伽藍壓不住暴|亂的邪兵衛,也變得邪化之後,說不定會更加輕鬆。

嗜血者終於離開,所有人都圍到伽藍佛子身邊關心佛子狀況,伽藍佛子麵泛黑邪之氣,神識恍惚虛弱不堪,佛劍即刻以佛牒聖氣暫時為他淨化表麵邪氣,佛子這才慢慢緩過神來。

「悉曇無量,此回眾人皆辛苦了……」伽藍佛子悲聲言,「下回必是更加艱難的戰鬥,請兩位上師主持眾信徒撤出西佛國,別再為梵剎做無謂的犧牲。」

「佛子,我們都是自願為吾佛而死。」

「是啊佛子,別趕我們走,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佛子身邊。」

活下來的眾信群情激奮,誓死要與伽藍佛子共存亡,佛子無奈,隻好讓上師們安排眾人治傷布防。

經過幾位阿闍梨的調息,伽藍佛子終於又壓住了竄動不已的邪兵衛,可惜隻是壓製,並非煉化,這種強行的壓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爆發。佛子憂心不已,等鎏法天宮的佛僧都前去各自進行防衛工作,便私下喚來弦上玄與佛劍商議此事。

「必要之時,要委屈聖行者以佛牒洗淨吾罪,背負吾業逆天而行。」伽藍佛子向他們坦然描述自己的死亡,「隻有以佛牒斬戮吾首,方能將吾體內的邪兵衛徹底淨化消滅。」

佛劍默然無言,縱有不忍,但大義在前,逆天之路豈容分說。

「要殺佛子,聖行者必須先穿釘鞋,受佛字戒釘之刑,而且西佛國的百姓和鎏法天宮的佛僧也不會同意。」弦上玄倒是比任何時候都鎮定,他好似早就算到會有這麼一天。

「這點梵剎會提前知會眾人,定不叫眾人為難佛劍。」

「唉,最後的無奈之舉終究還是避不過。」弦上玄連連搖頭,「除了確保執刑那日,西佛國上下安然,吾竟幫不上一點忙。佛子,容弦上玄告退,吾實在……唉,實在不願親眼見佛子斷首。」

「悉曇無量,你為蒼生做得夠多了,多謝你們這段時間以來的守護,梵剎伽藍的佛路雖盡,眾生的希望綿綿不絕,吾心甚慰。」

……

闍城王城崩毀後,邪之子將嗜血族大本營轉移到新建的天禁不日城。連續幾回進攻鎏法天宮都失敗而回,除了第一次趁著禁武日殺上鎏法天宮,後幾次竟然連鎏法天宮也未曾進得去,每次都被莫名的術法轉移空間。他與龍宿皆非術法能手,再強大的力量也無用武之地,真是泥牛入海白忙一場,短時間內居然拿那群禿驢沒辦法了。

想著雪芽出關時日將近,龍宿心中的小算盤又打了起來,提議邪之子不如讓梵剎伽藍多輕鬆幾日,等他壓不住邪兵衛自動邪化的時候再進攻,這段時間先提升自己的實力為要。著重點名建議邪之子先去除掉弦上玄等正道人士,以免他們礙手礙腳一直協助梵剎伽藍。

「吾認為西蒙之死定是弦上玄的陰謀,一麵將汝調虎離山,與汝唱空城計,一麵派人釜底抽薪直搗黃龍,毀掉闍城基業殺除西蒙。此人狼毒用心手段狠絕,遠比梵剎伽藍更難對付。」龍宿攛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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