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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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隱港內,孤零零泊著一艘氣派的大船,桅杆上原本的龍旗被取下藏好,所有披紅掛彩全部收起,比之原先,外表看上去樸素低調不少。

今日天氣晴朗,白浪拍礁,秋風駛帆,適宜出海。船頭,儒門天下雇傭的老船工們早已準備就緒,隻等最後一位客人上船,便可按照規劃的航線啟程東渡。

港灣內,山陰邊,最後一位船客元元心還在磨蹭,聽特地前來送行的玄鳴濤囑咐一些注意事項。

「紫色錦囊交給百世經綸,白色錦囊你自己留著,到東瀛以後若需與吾聯係,將內力灌注錦囊,即可對談。」玄鳴濤交代道。

「好東西,真是便捷。」元元心笑著把白色錦囊係到自己的月要帶上。

「一頁書還是紫錦囊的時候,我們便用這個法子聯係。」玄鳴濤有些懷念地說,「東瀛之內情況復雜,莫召奴先行一步為你們打紮,如有難事,也可尋他相助。隻是一點,切莫摻和東瀛政|權內鬥。」

「放心啦,你先前交代的事情吾都記得,等護送兩位前輩到達東瀛,吾就與他們分道而行。」元元心拍月匈脯保證道。

他將一直小心保管的明聖天書和魔寶大典交給玄鳴濤,隨後興沖沖快步登船,還真將這一趟任務當作出海旅遊。

船上,一頁書從船艙出來詢問何時開船,恰望見遠處岸上,一點不明顯的黑衣人影。那人影朝著大船方向招了招手,一頁書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以作回應。

船老大一聲號子,拔錨起航,大船漸漸駛入海平線,消失在玄鳴濤的視線範圍。

兩位大前輩,一位武道劍魁,外加素還真的結義四弟莫召奴,四名大戰力離開中原,莫名有種如失支柱的感覺。

玄鳴濤還沒來得及嘆口氣,身上一紫一白兩枚錦囊居然同時亮了起來。他急忙將元功先注入白色錦囊,不等那頭的元元心開口,玄鳴濤劈頭蓋臉當即吼道:「幾歲了!玩呢?!」

立時掐滅真元,結束對談。

元元心嫌船艙裡悶,坐在船舷上本想試試錦囊的功效,結果落得好一陣無語。還不是因為航行無聊,前輩們更無聊。

接通紫色錦囊的時候,玄鳴濤像換了個人似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他溫和耐心地先問一頁書安好,即使書大也是無聊來試錦囊通訊效果的,卻完全沒有被嫌棄。

唯一沒人聊天的擎海潮,一直窩在船艙裡不願見人,一頁書不與他說話,他就會像一尊石雕一般呆坐一整天,眼中再無當年清冷疏離的孤傲,隻剩一團灰暗渾濁的陰霾。

一頁書很快結束了錦囊對話,入艙中陪伴擎海潮。

誰都不敢告訴擎海潮玄鳴濤回歸的消息,因為即使是玄鳴濤,也無法取代雪芽在擎海潮心中的位置,何況他始終自責,認為是自己親手將愛子推入死門。

將擎海潮一同帶去東瀛散散心,也算不負玄鳴濤的托付,盡快助擎海潮脫出悲傷。

……

現在三本奇書都在玄鳴濤手中,想來這幾世總算沒白活,省下許多功夫,一旦血劫露出苗頭,異度魔界沒有這三本冊子,不知神柱的具體位置,或許就能降低天命應劫的可能性。

玄鳴濤一邊盤算著,一邊腳步不停趕往青埂冷峰。他現在走跳江湖雜事纏身,將書帶在身上多有不便,還是暫存蒼師兄處最為安全。

蒼的傷勢比白子墨輕些,吸收大量混沌岩池的自然靈氣後,早已恢復得七七八八。他暫時隱居在閒置的望天古舍,獨自一人每日種種花草,彈彈琴,修修道,參悟參悟天機,還算自在。

自數月前分開後,赭杉軍再未前來打擾,玄鳴濤倒是有事沒事常來探望,與蒼一起修行比劍,泡茶賞樂,順便將苦境大小事情講給蒼聽。

既分析戰況,不讓蒼因退隱養傷而脫離對整體局勢的了解,也為他解解悶,免得本就內斂自抑的蒼師兄更加寡言少語。

兩人聯手把三本奇書封印在混沌岩池池底,又用術法掩住整個洞口,這才略感安心。

返回望天古舍剛喝一口茶,天際雲相起了變化,像是魔界有人傳呼,玄鳴濤趕快告辭離開,心裡惴惴不安,該不是棄天帝又有什麼新動作吧?

改頭換麵重扮魔皇樣貌,玄鳴濤匆匆趕回魔界,在朝露之城召見銀鍠黥武。火焰魔城雖然重建得不錯,但無事還是少去為妙,離天魔池太近,總教玄鳴濤心裡發虛。

「稟雲皇,探子回報,無罪之人已回到海波浪。」黥武恭敬匯報。

玄鳴濤一聽,差點沒繃住露出欣喜之色,時隔千年,終於能見見當年那朵小梵蓮。

「先王曾言,無罪之人隻能令其自然死亡,不可用兵刃掌毒殺之。傳令下去,所有監視兵力撤出海波浪,本座親自前往一會。」

玄鳴濤刻意稱呼先王,先王是誰用不著提醒了吧?他滿意地瞧見殿中九禍等人肅然恭順的表情,頗覺好笑。

先王的話分量十足,黥武馬上下去傳令撤兵。

這樣一來,玄鳴濤就可以大搖大擺,名正言順地前往海波浪,探望從未謀麵的小女兒。

去海波浪之前,沒忘了先到千竹塢接白子墨,他的外傷好得差不多,經脈問題隻需慢慢休養。

未料天不孤總喜歡開玩笑,愛有事沒事地|撩|撥|挑|逗,搞得白子墨回應也不對,不回應也不對,一個頭兩個大。

還不如前段時間那樣,昏昏沉沉病著任大夫擺弄,現在他是半刻都待不下去了,每天翹首以盼,希望玄鳴濤趕快回來把自己接走。

這會兒終於被玄師弟背出千竹塢,白子墨心情很不錯,蕭瑟秋景看在眼裡都分外親切。

中原武林正邪戰火正燒得強強滾,今天百鬼夜行舊仇掀波,明天聖閻羅大鬧仙靈地界,後天寂寞侯頒布紫耀天|朝|禁武令——

那些都跟玄白二人關係不大,計劃書早就傳給素還真,也派了魔界最強戰力朱武旱魃分別對抗東瀛和六禍蒼龍,在下一波天數變化之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不能暴露身份,不好直接參戰,那不如趁這段時間趕緊偷偷懶,多與親友聯絡聯絡感情,將失去的千年情誼盡量彌補些許。

海波浪,藏在千裡東海海岸線某處不起眼的內港之中,無風無浪寧靜祥和。

傳聞海波浪裡有一位知天命,曉天機的神人,以及一名劍法超絕的少年劍客守護,外海討生活的漁民鮮少進入海波浪打擾兩人。

白日當空,潮汐溫和,沙灘上出現一串深深的腳印,沿著海岸線,緩步往海波浪方向前行。

白子墨安靜地趴在玄鳴濤肩頭,聽他滔滔不絕地回憶當初在萬聖岩收義女的情形。被師弟背了這一路,除了耳朵有點起繭子,倒是不費辛勞。

海波浪內,有一處名喚水淨雲天的居所,玄鳴濤猶豫著要不要打一攬子鮮魚和幾壺酒當作見麵禮,剛踏入海波浪沒幾步,迎麵就遇見攔路客。

那名傳聞中海波浪的頂尖少年劍者擋住前方,單腳踩著一塊礁石,口中銜著一根葦草杆,抱著手臂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此路是我開,此地歸我管,要從此路過,留下性命來——」那少年劍者眼神輕蔑地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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