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1 / 2)
「你剛才不是吃過一次了嗎?」
索隆靠在椅背上看著路飛,「為什麼現在吃得比我還多啊?」
「因為太好吃了嘛。」
路飛咽下一份漢堡肉,瞄到米娜盤裡吃剩下的意麵,用叉子扒拉幾下塞進了嘴裡。
他倒不嫌棄髒,反而是米娜覺得被吃了口水,渾身不自在。
索隆見此皺起眉毛。
「餵,現在是鬧飢荒嗎?」他指著從吧台源源不斷送來的餐餚,「這裡還有這麼多,為什麼你偏要去掃盪別人飯碗裡的?」
在飯館內的圍觀群眾一片歡聲笑語中,路飛腮幫鼓鼓囊囊裝滿食物,剛想開口就被油炸得有些發硬的肉塊噎到喉嚨,還好米娜眼疾手快地給他灌了幾口水。
「好險。」
他長出一口氣,克比笑嗬嗬地給他茶杯加水,索隆撐住額角:
「我居然真的把這種家夥認做船長了…」
蕾雅將碗筷頂在腦袋上運到吧台,她的母親慈愛地接過,旁邊幾名廚師擦著碗盤對路飛說:
「慢一點吃,你們是鎮上的英雄,想吃多少都沒問題。」
米娜在路飛的歡呼聲中用餐巾擦拭了嘴角,站起身走向樓梯。
克比在飯桌上投去關心的眼神,她看到後笑著做了個嘴型。
「衛生間。」
他頓時窘得手足無措。然而金球捕捉到了她轉過頭後變得凝重的表情,滋啦盤旋著跟在她身後。
踩著木質的台階,米娜穿過回廊,徑直走向二樓的陽台。
東海的夏季暑氣騰騰,偶爾吹來的風沾在身上都像帶著汗意。
少女倚著橡木圍欄,看著島外的大海。
「都是因為我對火焰的恐懼心…」
她將手放在月匈前,微微低頭,像是陷入某種噩夢般的回憶。
「我以為已經可以忘卻那件事了…沒想到居然在危急時刻差點拖了後腿。」
圍欄前的花盆種著鮮艷的天竺葵,金球調試著合適的畫麵,柔弱的女航海士在無人看見的角落喃喃說出自己的心聲。
「難道米娜之前被困在火裡另有隱情?」
金球裡的觀眾猜測起來。
「『那件事』是什麼意思?」
爛漫的花束搖曳,在錦簇的繁影中,她彷徨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如果連覺悟都是半吊子的話,怎麼能夠帶他跨越偉大航路的海浪呢?」
她像是對某件事鼓起了勇氣,此時樓下聒噪喧嚷起來,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金球將米娜的劇情放置為懸念,先一步切換到了路飛視角。
見金球消失在空氣中,米娜舒展了一下肩膀,將花盆移到陽台棚下原本的位置,手腕變幻水形,不慌不忙地給花澆了一些清水,對著窗戶玻璃梳理了一下自己卷繞的長發,轉身走下樓梯。
一樓從玄關到大廳堵滿了海軍,路飛和索隆正靠著樓梯的扶手,似乎剛與克比還有海軍發生過什麼談話,粉頭發的男生站在人群中間,眼睛隱藏在鏡片後。
「喔!米娜回來了。」
路飛抬頭對著走下來的米娜露出大白牙,「我們該走啦。」
索隆擺動了兩下刀鞘,語氣有些逗弄:
「你小便時間可真久。」
米娜臉頰飛快赧紅。
「對女士有更文雅的說話方式吧,」她走到一樓,紅臉瞪他:「說『噓噓』啦,你真壞心眼!」
一旁為首的海軍咳嗽兩聲。
「咳咳,就像我們剛才說的,」他看了克比一眼,又看向路飛,「我相信你們與這名少年不是夥伴了,雖然這樣說話有些不留情麵,但還是請你們盡快離開吧。」
他拉下軍帽的帽簷,「海軍無法看著海賊長期逗留在海軍基地而不作為,抱歉。」
「我知道了。」
路飛應聲,沒有再看克比,率先走出飯館,米娜彎月要向蕾雅告別,索隆等在旁邊,幫她推開飯館的蝙蝠門。
就在三人走到碼頭,米娜借著索隆的胳膊跳上米卡倫春城號的甲板時,他們身後忽然傳來克比的大喊。
「我們是同伴——是這樣吧!」
他滿臉淚水,將眼鏡摘了下來,瘦小的身體看起來和任何一個普通的城鎮男孩沒有分別。
「路飛先生,米娜小姐,還有索隆先生——」
粉色頭發的男孩身後站著一群海軍士兵,向已經拉起船錨的漁船敬禮,他大喊:
「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對吧!」
路飛大笑起來,快活地沖克比大揮雙臂:
「你要保重啊,克比!」
米娜也坐在船邊向克比招手,聽到係統提示音的一刻,她向他露出了光彩奪目的笑容,橙色的發絲在黃昏的海風中飛舞得像火焰。
☆
『亦敵亦友~海軍基地進度100%』
任務一:與船長一起解救克比(已完成)
任務二:幫助克比進入一支合格的海軍隊伍(已完成)
人物好感度要求:60【印象:幫助重生的恩人】
人物目前好感度:75【印象:隻敢在夢中肖想的初戀美人】
『超格完成獎勵:水水果實開發+5,目前水水果實開發進度:17%』
夕陽黃融融照耀大海,傍晚的洋流比白天更為強勁,幾乎是一轉頭的功夫,海軍153支部的基地島嶼就已經消失在了視野中。
米娜有些怕冷地揉搓肩膀,索隆看了她一眼,提議大家坐到船艙內。
漁船艙室裡有些陰悶潮濕,層層布帳捆紮在板床上,沒有清洗也沒有晾曬,這時被索隆展開掛起,空氣裡就彌漫了難以言說的陳舊臭味。
米娜點了油燈,坐在折疊椅上看著索隆動作忙碌。
他是個什麼髒活都做得來的男人,從進入這間灰塵遍布的房間起就沒讓她做任何事,他脊背壯實的肌肉隨抖落床單的動作拉攏展開,在燭光下若明若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