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相處(1 / 2)
烏刺稍誑澩蟮囊鍍媳漳墾瘛
身邊的同伴精力旺盛地踩成一團,振動月匈腔用最大的音量鳴叫著,爭先恐後地向一個方向擠去。
他們借助肉肉的小翅膀使用了撐杆跳、拍打、肘擊,得以快速地來到前排。
畢竟――吃飯時間到了!
軍隊進餐,向來以安靜、高效、紀律嚴明著稱。
然而帶上了這群幼兒班的鳥寶寶,用餐場景便顯得熱鬧非常了。
它們對軍用罐頭、壓縮食品和營養液充滿了好奇,各種形狀小小的鳥喙如同拙劣的開罐器,把易拉環扯成奇怪的形狀。大臉直接埋進去就啄,有些腦袋胖些的,塞進去靠自己爪子扒不下來,便頂著罐子到處溜達。
他們對原生態的食物也充滿了好奇,從親鳥嘴裡取食是雛鳥的一種先天本能。
比如原身是鸚鵡的一位隊員正在吃飯。一隻小鸚鵡湊了過去,唧唧唧唧大叫一通,用如同打樁般的速度,風卷殘雲地把沒消化的食物從他嘴裡搶走了。
還沒有養過孩子的小兵半張著嘴回不過神。
最後看場麵實在有些混亂,這位第一個被搶食的小兵被隊長用「鸚鵡嘴大」的理由推出來,給這些不安分的小小鳥按個餵了點生食。
天吶地啊,明明身為副隊長的鸕鶿比他嘴大多了呀!
小兵敢怒不敢言地吞下一口飯,張開嘴。
兩隻小鵲為了一隻肥青蟲打了起來。跌跌撞撞滾成一團,眼看就要裝翻壘得老高的營養罐頭打翻了。
將傾未傾之際,搖搖欲墜的金屬罐頭忽然定格,隨即漂浮起來,穩穩地擺回原位。
烏蠢裂笱筇房戳艘謊郟爍鏨恚絛顧戇氡叩某嵐頡
伴著搜尋隊的成立,這個臨時小基地這幾天找回的鳥越來越多了,但白樂遊還沒有消息。
他用鳥喙理了理自己光禿禿的翅膀,那些嚇人的血痕和暴突的經絡已經消下去了,新的羽毛還不見蹤影。
但當醫療兵的鸛信誓旦旦和他們這些愛美的小鳥保證過,禿掉隻是稚羽,等第一輪換羽季過去,他們禿掉的地方會重新長上美麗豐滿的羽毛,絕不會影響日後的生活和飛行。
烏茨托牡匕訓蚵淶淖詈蠹父鵜幼約旱某嵐蟶獻牡簦m艄獾惱丈湎灤碌撓鵜梢鑰煒溜匭魯こ隼礎
而且他有一種奇怪預感,身體內部之前被注入的能量,在激發了他對金屬的感知之後,還在醞釀著新的變化。
白樂遊瞪大了眼睛!
他正在以遠快於坐過山車的速度,從超高空直墜而下!
沒係安全帶、沒有任何安全保障措施!
他已經分不清風速是多少節,隻感覺狂風刮在自己的絨羽上,吹得毛都炸了起來。
載著白樂遊的大鷹從剛才起就在收起翅膀自由落體,高度越來越低,速度越來越快。小白由於體重偏輕,此時已經半飄了起來,兩隻細爪牢牢勾著大鷹的頭毛。還沒有長全飛羽的小翅膀本能地瘋狂撲扇。
在一鷹一雛即將墜入樹冠層的前一刻,黑鷹調整了身姿,陡然振開了雙翅,貼著茂密樹林的頂部呼的拉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做了一個俯沖――滑翔――平飛的動作。
剛剛還半飄著的白樂遊一屁股砸在了大鷹的頭頂,驚魂未定地埋進了黑羽裡。
身下的黑鷹發出一聲愉快的唳鳴,有力的雙翼輕鬆地拍打了兩下。
這是一個詢問句,類似「兒砸,爽不爽?」。
「唧――――!」
白樂遊回復了一聲細細長長的慘叫。
眼看著鳥巢越來越近,他軟著腳想要撲回羽毛和樹葉的懷抱中去。白禹還沒回來嗎?求接走。求抱抱。
這叫聲聽起來軟萌軟萌、委委屈屈的。
親鳥帶著食物返巢育雛時,飢腸轆轆的雛鳥們如果被同巢的兄弟們搶了先,也會這麼唧呀叫。
想要什麼而得不到,希望引起親鳥注意的時候,會反復這樣叫上好多聲。
桀還是在親子教科片裡聽過這樣的叫聲,一般是學齡前的小鳥才會這樣叫。
白禹說寶寶已經掌握了語言,可是平時不怎麼愛說話。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寶寶主動提要求呢!
被萌得一個激靈的黑鷹自動將之理解為「再來一次」的請求,遂繞巢盤飛了一圈,又一個仰起上了天。
被迫反復體驗「超重――失重――」的循環,白樂遊炸成了一團淩亂的毛球。
黑鷹帶他飛了幾輪,看看天色將晚,貼心地把寶寶放回巢裡,把幾顆果子滾到他身邊。
白樂遊連叫都沒有力氣叫了,翅膀肚子攤平在墊著羽毛的乾草上,下巴往前一擱――整個一個大寫的「喪」。
再來幾次,要麼他的恐高症不治而愈,要麼他要被嚇死在半空。
黑鷹踩著果子站在巢邊看他,英俊的鷹臉上黑色的鷹眼炯炯有神,自帶一股威壓。
他知道自己的體型和體重容易把巢擠垮,並不進去,隻在外邊替寶寶擋一擋晚風,認真監督他吃晚飯。
奇怪的是,前幾次他負責覓食的時候,把寶寶和白禹都餵得飽飽的圓圓的。在白禹的教導下,寶寶的生物鍾非常規律,到了飯點會吃很多個這樣的小果子。
今天為什麼不吃了呢?
自告奮勇代替白禹一天的新手爸爸有些疑惑。
他代入自己小時候想了想,很快得出了結論。
寶寶是饞肉了吧!
他們可是食肉猛禽嘛!
白禹說最近不能給他吃高能量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