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我命真硬（1 / 2）
一句似乎十分有震懾力的威脅一放出去, 我的意識就立即回歸到了房間中。我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再一次向係統確認我是不是又死了, 而是轉身走向書架，從書架上隨手拿下一卷卷軸在床邊坐下翻看著打發時間。
「什麼時候你居然變得這麼鎮定了, 就那麼篤定自己沒有死？」
我頭也不抬的回答：「我是篤定了那個謹慎的小子不敢拿自己的命跟我賭我餵給他的東西到底有沒有毒。」
係統問我：「你這樣拿兵糧丸騙他真的好嗎？」
我翹著腿坐在床鋪上，翻看著手裡的忍術卷軸。明明是係統虛擬出的東西, 紙張上卻是我熟悉的用墨水和毛筆寫出的字體，放置到微微泛黃的紙張上用毛筆字詳細記錄著各式各樣我聽說過的甚至沒聽說過的火遁忍術。我沒搭理係統那茬, 隻是放下了卷軸反問了它一個毫不相乾的問題：「你說, 我是不是應該學一學醫療忍術？」
「你可以試試看, 醫療忍術的卷軸在書架第三層。不過, 我覺得你可能沒有學習掌仙術的資質。」
係統說罷, 頓了頓又道：「不要轉移話題，拿兵糧丸當毒【】藥騙人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事後真的給他解毒？」
「解個屁的毒，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那玩意就隻是單純的很難吃而已，我吃了這麼多年兵糧丸也沒有哪回給我吃中毒了。」
我一邊說著, 一邊從書架上抽出了醫療忍術的卷軸開始翻看。果不其然上麵的字單獨拆開我都能看懂, 等到它們組合在一起就看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我揉了揉額角, 有點頭疼的抽出椅子乾脆在書架前麵坐下, 又對係統道：「難吃歸難吃, 兵糧丸可是好東西, 一粒就能讓一個成年人生存好幾天。我身上也總共就隻帶了六顆，自己吃了一粒，便宜了那個小子一粒。上個世界條件還不錯, 沒有用到兵糧丸的餘地也就算了，在這種隻有垃圾的地方，我也得做好靠這玩意撐上一段時間的準備吧。」
掌仙術的本質是施術者通過查克拉刺激細胞，提升新陳代謝速度從而使得傷口極速愈合的忍術。作為醫療忍術基礎中的基礎，第一步自然是查克拉的操控。和忍者學校裡教導的基礎還不一樣，卷軸上記錄著對於查克拉最為細致的操控方法，並非是拿查克拉作為攻擊手段，而是將查克拉轉變得更為柔和。
什麼爆發的同時要更加平和，又是什麼要做到瞬間發動還要做到像流水一樣平靜緩慢，要像海一樣廣闊又要像發絲般細密，對於查克拉量的要求則是更高，放出的量必須精準到分毫不差才行……我看得腦殼疼，本想直接用實踐經驗代替理論知識，結果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便沒什麼耐心的把醫療忍術的卷軸放到了一旁。
我頗為頭疼的喃喃道：「醫療忍術有這麼難嗎，我學豪火滅卻也沒這麼費勁啊……」
「宇智波本身就不適合醫療忍術。」
係統慢悠悠的走到我跟前，撿起卷軸看了兩眼又評判道：「宇智波的查克拉更具有侵略性和攻擊性，相對於森之千手天生的查克拉和體質，宇智波更傾向於瞬間爆發而不是長時間續航。」
係統意有所指，它頓了頓，問我：「你有沒有覺得和最開始身負重傷的狀態比起來，自己的行動越來越不受傷勢限製了？」
有這回事嗎？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
……好像還真有。
「有就對了，畢竟是擁有寫輪眼那種血繼限界的族群。依靠激烈的感情作為驅動力，雖說在和平時代比較少見，但回顧一下你們的歷史，戰爭年代的宇智波盡是那些被打斷了半邊骨頭還能繼續廝殺的瘋子。」
「所以呢……？」
係統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微妙表情：「所以，你也很快就會變成那樣吧。」
我抬手就給了係統一拳。
等我真的從現實世界裡醒過來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了，久到足夠我看完兩卷醫術的卷軸並且還拿係統做了實驗以證明了我真的沒有醫療忍術的天賦，順帶又學會了一個新的火遁忍術，並且跟係統討論了一番關於查克拉第二屬性開發的必要性，我才重新睜開了眼。
我的確還活著。
倒不如說，我就知道我絕對不會死。
在未證實我到底給他餵了什麼之前，那個比奈良一族養的鹿還警惕的少年肯定比我自己還不希望讓我就這麼死掉。對我來說是他得罪過我，對他來說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賠上自己的性命，那也未免太不值當了。
意識回歸，之前因為失血過多而麻木冰冷的手腳在大睡一覺之後也逐漸恢復了知覺。我就著這個躺著的姿勢，觀察了一下現在的狀況。
此刻我正躺在一張……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我躺著的地方不管是從形狀還是從觸感來看都不太像床鋪。
上半身那件幾乎讓血浸透的族服被脫掉了，正像是一團抹布似的胡亂丟在離我不遠的地上。看上去唯一能作為武器使用的短刀不翼而飛，忍具包也被打開翻過了一輪，不過我想那個人並沒有看出忍具包裡諸多卷軸的用途，所有東西，包括還剩下四顆兵糧丸的小瓶子還都堆放在角落裡。
月匈前的傷口依舊非常疼，甚至比我暈過去之前還要疼。
我掙紮著支撐起身體坐起來看了一眼，那道差點捅入心肺的刀傷被不知什麼材質的線粗糙的縫了起來，看起來是因為物資短缺又沒有能夠消炎止血的藥物，傷口的皮肉被灼燒過，散發著血肉被燒焦之後又腥又甜的糊味。
我疲憊的單手蓋住臉自言自語道：「這樣都能活下來……我命真硬。」
「畢竟是怪物世界裡生命力頑強的小怪物呢。」
係統也贊同道。
我醒來以後沒過多久，外麵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不多時，門口的……呃，門簾？門板？什麼玩意？算了無所謂不管那是什麼都好，那東西被人從外麵打開。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我得給你陪葬了呢。」
有著金棕色頭發的綠眼睛少年從縫隙裡鑽進來，他和我對上了視線，就我跟係統剛說過的問題，他也同樣感嘆了一遍：「不過傷成這樣了你還能活下來，命也太硬了。」
他快步走過來，蹲在我身邊看了看傷口，隨即把手裡看上去有點發了黴的麵包掰下約莫四分之一遞給我，又對我攤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