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再見,驚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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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短信的提示音「叮冬」一聲響,我還沒來得及看,熟悉的氣息就貼在了我的背後。我下意識用手肘向後一懟,耳畔傳來了故意示弱般的呼痛聲:「好疼——既然知道是我,就沒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吧,少爺。」

我回過頭,側目看向身後,毛茸茸的栗金色腦袋拱了上來,露出了他那張還像個少年似的娃娃臉,盡管嘴上說著好疼,他的表情卻半點沒看出到底疼在哪了,反而是笑意盎然的彎起了那雙討喜的綠眼睛。

「少來,你用念防禦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本來是想把他那個礙事的腦袋推開,俠客卻收緊了環在我月要間的手臂,隨即整個人都攀到了我身上:「我不管了,我可是柔弱的後勤人員,跟你們這種武鬥派比不了。」

這些年也不知道俠客背著我自己偷偷吃了什麼才能長成這麼大一隻,他趴過來的時候好像一隻熊,幾乎都要把我整個人給罩在了下麵。他還沒怎麼樣,反倒是我被壓得有些疼。

查克拉又不能像念能力一樣,隻憑借生命能量就將□□強化到足以抵擋刀槍的程度。我吃痛的「嘶」了一聲,抬手拍了俠客腦袋一巴掌:「滾起來,別在我這礙事。」

似乎也察覺到他壓痛了我,俠客稍微退開了些,轉而把下巴枕在了我肩上。

「就不滾就不滾就不滾。」俠客無賴道:「把我攆走,你好繼續和揍敵客家那位大公子聊天?」

「……你怎麼越來越煩人,我倆說正事呢。」

「能有什麼正事呀,不就是偷偷說團長壞話嗎。」

俠客都都囔囔道,說著,他聲音一頓,又扯著嘴角對我露出個笑臉來:「我知道你偷偷跟那個揍敵客吐槽團長腦殼有問題,這樣吧,驚鳥,你賄賂我一下我就不告訴團長。」

我扭過頭去盯著他看了半天,自以為威脅成功的人絲毫沒意識到問題所在的根源。

半晌後,我用力的彈了俠客一個腦瓜崩。

「好痛!」

「啪」的一聲脆響,這下應當是真的給他彈疼了,俠客額前的皮膚肉眼可見的紅了一小片。我屈起手指,放在唇邊哈了一口氣,正躍躍欲試的再給他來這麼一下,他見勢立即鬆開環住我的手臂退出老遠。

「你告訴他去唄。」

我憐憫道:「認清現實,俠客,並沒有偷偷的吐槽。庫洛洛打不過我,當著他的麵我也能這麼說。」

說罷我摁著他又彈了一下,俠客嚶嚶唧唧的捂著額頭跑出了門。

見他跑遠,我才再次打開了手機。

這已經是我在這個世界待的年頭。從十三歲到十八歲,雖然這麼說可能有些奇怪,但能活過十四歲對我來說真的是個很新奇的體驗。

對比先前不到半年就完成了接近預言之子、收割感情再脫離一條龍的上個世界來說,我在這個世界待的實在是太久了。久到連幻影旅團的A級通緝令都發了下來,我連那些暗號文似的通用語都學的差不多了,才終於在三天前收到了係統說可以準備離開的通知。

「這也太久了。」我一邊啪啪的按著手機鍵盤打字,一邊頭也不抬的同係統抱怨:「我還以為自己得在這個世界過完一輩子呢。」

「別被誤導了,幾年才能累積滿格的感情才是正常的。在上一個世界,你的感情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突發事件的影響。那是特殊的,並不能一概而論。」

「期盼、喜愛、憧憬、戀慕、敬仰,這些正麵化的情緒需要時間的積累,而負麵情緒卻往往隻是一瞬間的事。」係統耐心的解答道:「驚鳥,你有沒有想過,被織田作之助的死和太宰治的無能為力激化出的那一部分,其實是你的恨?」

「唔……」

扣下手機的屏幕,我認真的思索了許久。

「我記不清了。」

手機又傳來了「叮冬」一聲的提

示音,打斷了我和係統之間關於感情的對話。

我低頭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出了尹爾迷發來的未讀信息。上麵寫著「那麼,下周就在蒙羅圖市見麵,這次也交給你了。」這樣的話,最後麵甚至還附帶了一個顏文字,完全看不出尹爾迷這種表情僵硬的跟石膏刻出來一樣的家夥會有這麼生動的情緒。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內心戲很足吧。

我嘆了口氣,這才剛把手機放下,庫洛洛便推門而入。

他沖著我擺出了一副頗為無奈的表情:「這個月第四次了吧?俠客又跑出去了。」

熟悉了這麼多年,再加上他還撞見過我的黑歷史,我倆之間的關係現在倒是變得和普通同伴沒什麼兩樣了。雖然偶爾我還是會吐槽他裝逼,但好歹不會再對庫洛洛懷有什麼殺意。

「。不用管他,到飯點就該回來了。」

「這次你又跟他說什麼了?」

「說你腦殼有問題。」

成員之間禁止內鬥,真打起來庫洛洛又打不過我。繼續說下去也知會被我繞回對他的單方麵語言攻擊上,庫洛洛便很明智的選擇了壓根不搭我的話茬。

還是我忍不住先問了他一句:「你有事嗎?進來就為了跟我說俠客又跑了?」

「不,下周有個算是全員出動的任務。瑪琪她們已經在往這邊趕了,我來問問你要不要一起。」

盡管這些年旅團的成員都分散在世界各地,全員齊聚的次數可謂是屈指可數,卻當真如同那日在流星街時所說一般,確實做到了胡作非為這四個字。十二條腿的蜘蛛惡名響徹世界,才不的光景,就從無名之輩一月成為窮凶極惡的罪犯。

想到這,我又忍不住的有些悵然。明明之前想的挺好,我是想當火影的……怎麼就在叛忍這條路上越走越偏了呢。

「……我就算了。」我沒什麼興致道:「剛答應了尹爾迷,下周我幫他殺幾個人。」

庫洛洛也知道我這些年和尹爾迷之間一直保持著還算友好的關係,聽我這麼說,他也隻是了然點點頭:「那可惜了,這次的東西說不準跟你有關。」

哈?

什麼東西能跟我有關?

「是世界七大美色之一。」

庫洛洛主動為我解釋道。

他前那場獵人考試開始,就對所謂的世界七大美色充滿了興趣。但這玩意畢竟也不是那麼好入手的東西,除了他搶了考官的那個水晶羽骨之外,這幾年都沒能在獲得別的什麼真實情報。

不過庫洛洛的興趣通常來的快,去的更快。當初那枚水晶羽骨的發飾到他手裡才半個月不到的光景,他就已經轉移了興趣。價值過億的發飾被他隨手丟給了我,後來……後來我拿那玩意乾嘛來著?

我仔細回憶了一番。

後來好像是才剛拿到手的前幾天,我把那個玩意當做別住碎發的發卡戴在腦袋上臭美了兩天。我這行為也的確是挺糟蹋東西的,被係統吐槽了「你戴著這個就不覺得腦袋有點沉嗎?」之後,就胡亂的給丟進了忍具包裡了。

「又是水晶羽骨啊……」我伸手探向月要後的忍具包:「你是不是想要回去?反正我拿著也沒什麼用,要不我還是還你吧。」

「和水晶羽骨沒什麼關係,這次的目標是窟盧塔族的火紅眼。」

聽到眼睛這個關鍵詞,作為童術使用者,我立即抬頭看向庫洛洛。

「傳聞窟盧塔一族的人在情緒激動時,眼睛會轉變成火一樣艷烈的赤紅色,和你很像吧。」

庫洛洛輕描澹寫道:「說不準你就是流落在外的窟盧塔一族呢。」我是流落在外的宇智波一族才是真的。

「不不不,我的眼睛跟他們可能不是一回事。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庫洛洛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膀:「隨便你吧。」……

下來的幾天,分散在各地的團員都陸陸續續的趕到了我們落腳的小鎮。這些年俠客總是和我一起的,我又礙於特殊原因不得不跟在庫洛洛後頭,以至於細究起來我們三個也好久都沒和他們見過麵了。

最後趕到的窩金才一見麵就托著我的腋下把抱起來舉得老高,脾氣向來很對我胃口的男人發出一陣粗噶的大笑:「你又長高了啊,驚鳥。」

「穿上鞋就差不多有一米七了,接下來還能再長不少。」

我驕傲道。

他把我放下,又跟哄孩子似的用大手在我腦袋上搓了幾把:「哦!那可真不錯,說不準能超過我呢!」

我知道這話從身高突破兩大個子嘴裡說出來沒什麼說服力,但我就是很高興。

總好過係統成天到晚的提醒我能不能長到一米七都不好說。

怎麼不好說了?我哥的個子就不矮,那可是實打實不摻水分的一米八。我現在才十八歲,正在發育期呢,以後肯定能超過我哥,至少也得一米

「人有夢想是好事。」係統沉默了一下才道:「但是我得提醒你一下,按你骨縫閉合的速度來看,你的發育頂多剩四公分的空隙,能長到一米七就知足吧。」

我:「那我就詛咒你成為人以後隻能長到一米四。」

係統:「你幼不幼稚?」

人一多,這幢空盪盪的廢棄別墅就也跟著熱鬧了起來。他們吵吵嚷嚷的聚在大廳中,我也挺高興的跟著一起在大廳的角落裡坐下。久違又難得的全員聚集,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和他們見麵了。

趁著庫洛洛暫時上樓拿書,俠客賤嗖嗖的牽頭開始下注,賭這次庫洛洛會對要搶的東西維持多久的興趣。他們忙著買定離手,我卻在忙著思考這次要怎麼離開,離開前又要怎麼告別。

上一個世界走的實在是太倉促了。我從樓頂跳下來的那一刻才想起好多事都沒做。這回至少也要沒有遺憾了再離開。

目前場上最大的賭注是俠客押下戒尼,他賭庫洛洛的興趣隻能維持一個月左右。我盯著他的側臉,那雙視線並未落在我身上的綠眼睛裡落入了點點碎片似的光。

「係統。」

「怎麼了?」

「我能把俠客也帶走嗎?既然是我的東西,那就不應該把他留給別人,對吧。」

「完全不對,你這個小神經病。」

係統稍顯冷澹的,用像是譴責幼兒或者譴責寵物一樣的語調反問我:「他可不像你一樣還有下一次的機會,你是想殺了他嗎?」

被提及的人若有所覺的抬眼望向我。以來一直在一起,理所應當該屬於我的少年露出了全然信任毫無防備的笑臉。還是算了吧。

姑且先放你一馬。

到了第七天,在幻影旅團的其他人開始行動之前,我先一步收到了尹爾迷發來的信息。

時間正值深夜,該睡覺的全在樓上的房間睡覺,不想睡的也被幾個能折騰的叫出去喝酒了。一樓的大廳裡留守的除了我之外就隻有個庫洛洛。

聽到手機提示音的響聲,我看到庫洛洛稍微動了動,他的視線卻始終沒從手裡那本從下午開始就翻閱至今的舊書上移開。

「是尹爾迷·揍敵客吧。」庫洛洛將書又翻過一頁,他澹定道:「路上小心。」

我呼吸一滯,而後又放緩了氣息低聲回答:「嗯,那我走了。」

走出了大門,外出喝酒的那幫人終於身披夜色,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看起來是沒少喝,俠客被窩金攔月要提在手裡,說不清是喝酒後的暈眩還是被這樣提著痛苦,他滿臉痛不欲生的表情。俠客的眼睛一亮,扭了幾下掙脫開窩金的鉗製,才剛一落地就連顛帶蹦的往我這跑。

「驚鳥!驚鳥——你可得給我報仇啊!」

他一身酒氣的迎麵撲了上來,扯著嗓子在我耳邊嚎道:「你都不知道

窩金那家夥有多過分,酒是我買的就算了,他還灌我!」

被他抱怨的窩金倒是沒有半點的怨言,反而豪爽的大笑起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出門從來不帶錢。」

窩金走過時還在俠客的背後親近的拍了一把,就是可能下手有點重,那一巴掌下去我聽到俠客痛苦的乾嘔了一聲。我怕俠客吐到我身上,趕忙把他推遠了點。

意識到我的嫌棄,再加上喝完酒之後腦子不是那麼清醒,俠客更是不依不饒的纏了上來。

旅團成員禁止內鬥是不可違背的鐵則,但在觸及內鬥這個底線前,不管是誰倒黴,大家都是喜聞樂見的,能看戲就絕對不會上來搭把手。

所以,不管是我怎麼喊著讓他們把這個醉鬼給帶回去,也沒人搭理我。很快另外幾個見死不救的家夥就把我和俠客丟在了這裡。

深夜下的荒地格外安靜,作為忍者超乎常人的聽力好像都失效了,在這種被他死死抱住的情況下居然隻能聽到俠客的呼吸聲。早春的溫度不高,夜風吹過來冷得人精神一振。俠客趴在我肩頭打了個帶著酒味的嗝,好歹是沒吐。

「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就把你一起帶走。」

我陰惻惻的威脅道。

「我才不跟你一起去呢,我不待見他,那個揍敵客也不待見我。」他以為我要帶他去找尹爾迷,便拖長了尾音像是在撒嬌似的道:「回來的時候我都吐過了,不會吐啦。」

俠客在我麵前不設防的暴露出了脖頸處最為脆弱的要害,如果我真的有那個心思,隻要稍稍抬手就不會把他留給任何人了。

我盯著他的頸側看了一會兒,湊上去將嘴唇抵在那一小塊皮膚上,隨即張開嘴狠狠地咬在了俠客的頸動脈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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