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我先笑夠了再說吧(2 / 2)
係統:「完美,上吧。」
然後我就勇敢的上了。
在我和係統的你問我答環節進行到第二題,火烈鳥形狀的帆船就已經靠了岸,我醒過來的時候自然是已經不在那艘船上了。
我在一張鬆軟乾淨的單人床上張開眼睛,確認過幻術依舊維持運轉後,才坐起來去確認傷口的狀態。
月匈前要命的刀傷被縫在了一起,乍看上去有些像瑪琪用念線縫合的手筆,卻比那要粗糙許多。傷勢是不要緊了,然而失血過多的問題還切實存在著。
這也就是多虧了我命硬。
單純把傷口縫在一起這麼簡單粗暴的處理手段,但凡換個普通孩子,都等不到船開到北海就該涼透了。
我從床邊跳下來,赤著腳踩過磚石鋪成的地板來到房間裡唯一一扇窗戶跟前。此刻我應該是正身處於唐吉訶德海賊團駐地,我所在的房間就在垃圾處理廠中那幢紅磚小樓的其中一層。
從窗戶中向外看,我看到遠處的空地上有個梳著背頭,身穿整套黑西裝的男人背對著我點燃了一根煙。
在我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同一時間,那男人立刻有所察覺似的轉頭看了過來,這意外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盡管我在內心對於偷看被當事人抓包這種事十分坦然,麵上也還是適時擺出了一張茫然無措的表情。我覺著自己做的還算不錯,在生與死的實踐中磨練出的演技在這種時候扮演一個無辜的孩子簡直輕而易舉。
不等樓下的男人做出什麼反應,我便感覺到房間外有腳步聲在逐漸走近,應該是多弗朗明哥本人,畢竟我在這個世界見過的人裡,也就他能走出這種六親不認的步伐。
我作為現役忍者,兼職殺手以及前強盜和黑手黨,都能輕易感知到正在接近的腳步與氣息,但我正扮演著的小奴隸可察覺不到這個。多弗朗明哥的腳步聲都走到門口了,我還裝作一無所知的背對著門同樓下的男人對視著。
直到房間門終於被人從外麵推開,老舊的木門發出刺耳的「吱呀」一聲響,我才恍然驚覺般轉過身做出了防備而畏懼的姿態。
打開房門的人果然是多弗朗明哥。
也許是因為在自己的基地裡,多弗朗明哥並沒有穿著他那件辣眼睛的羽毛大衣。換下黑西裝的他,上衣隻是穿了件半開著扣子的襯衫,肩上隨意的披著一件外套,顏色花裡胡哨的,並沒有比那件騷粉色大衣好到哪去。
見我醒著,多弗朗明哥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唇畔扯出一絲意味難明的笑。
「居然真的活下來了,生命力頑強的小鬼。」
先前被他連著殺了太多次,這會兒放鬆下來我一看見多弗朗明
哥那張臉就條件反射性的覺著肺疼。心理上的抗拒直接表現在身體上,就變成了我抬頭望著他時露出了一個局促不安略帶緊張的同時還頗為警覺的表情。
不能表現得太軟弱了。畢竟都對多弗朗明哥流露出過那種恨不得拉世界一起陪葬的惡欲,現在表現得太過柔弱無害反而顯得很假
「別那麼害怕,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反悔。就算你什麼都做不到,我也不介意多養一個小奴隸。」嘲諷之意轉瞬即逝,他看上去像是心情還不錯似的低笑了幾聲:「來說說你的事吧,你的主人是誰。」
短暫的停頓了片刻,我低頭避過他審視的目光說出早就準備好的答桉:「是卡瑪艾爾聖。」
「是那家夥啊。怎麼,卡瑪艾爾那家夥給你取過名字了嗎。」
我下意識的想要報上自己的名字。
轉念一想,我的名字在這個世界實在是顯得格格不入,先不論驚鳥這個名字,首先我就沒辦法跟多弗朗明哥解釋宇智波這個姓到底是從哪來的。
我先搖搖頭,又對著他點點頭,省略去姓氏,我小聲答道:「我叫驚鳥。」
「驚鳥?」他嗤嗤的笑了一聲道:「很少有天龍人會給奴隸取這麼奇怪的名字。」
我還覺得你名字更奇怪的呢。
驚鳥怎麼了,驚鳥會比火烈鳥更奇怪嗎。
「這是……母親取的名字。」
忍耐住當場給他一發幻術把人放倒的沖動,我埋著頭,額前稍長了一些的碎發巧妙的擋住了我一閃而過的不耐煩。我借著這個角度沖著多弗朗明哥翻了個白眼,又深吸一口氣,放緩了語氣試圖解釋道:「卡瑪艾爾聖視我為恥辱,從未給我賜名,隻是母親她會趁著卡瑪艾爾聖不在的時候偷偷這樣叫我。」
「母親?」
「……我的母親是侍奉卡瑪艾爾聖的女奴。」
空氣陡然凝固,不大的房間內安靜得隻剩下我和多弗朗明哥的呼吸聲。我抬眼偷偷的瞥了他一眼,卻發現多弗朗明哥也正借由墨鏡的遮擋,隔著鏡片肆無忌憚的將我打量了一番。
而後,他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聲。
「呋,呋呋呋……呋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會帶著致命傷被丟在北海。」
他邊笑邊伸出手,張開手指能一把掐死我的大手鉗住了我的下巴,幾乎是帶著強迫的性質,他掐著我讓我抬起了頭。多弗朗明哥的嘴角動了動,甚至都不屑於再去掩飾他的嘲諷。
「我甚至都覺得驚喜了,驚鳥,你居然是天龍人。」
我羊裝驚慌的想要去抱住他的手臂,這倒不是說我覺得這個狀況下自己該做出什麼反應。主要是多弗朗明哥這個體格,他手勁太大了,掐的我下巴好痛。
他也不在乎那點微弱的反抗,鬆開鉗住我下巴的手指。多弗朗明哥粗糙的手掌撫上我的臉側,用觸碰物品或是觸碰寵物的方式在我臉頰上摩挲幾下,親昵得讓人有點惡心。
「怎麼會是無用的小奴隸……你是淩駕於眾生之上,理應被世界上的一切來精心奉養的,最珍貴的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