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 章 死戰襄陽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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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徐哲毛遂自薦驢了大蒙的七日後,徐哲又主動出擊驢了係統;自徐哲驢了係統後的又五日後,他所在的那間蒙古包,再次被人拉開了厚重的帷幕。

來者有三,分別是做羅漢打扮的金輪法王;腮骨橫張的窩闊台汗之長子貴由;已故拖雷的長子、窩闊台汗的養子、忽必烈的大哥蒙哥;以及忽必烈本人。

簡而言之,就是仨將領帶著一保鏢。

一看這配置,徐哲的心中終於大石落地,他知道,讓他隨蒙西征的這事,多半是穩了,他多半把人給驢成功了,要問為何,即使先前在蒙古包時,除去我們大蒙準備攻打西邊啦之外,蒙古一方並未透露出任何消息,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他不是剛剛在五天前把係統也給驢了嗎!亮亮堂堂的長子西征四字,看似金光閃閃,實乃言簡意賅!這西征二字,自然就是指咱們去打歐洲大陸吧,這長子二字,自然也就是

「行舟先生,」腳踩長靴,一步踏前,由窩闊台汗的親子貴由率先發話,「這蒙古包,可住的舒適?」

「客氣了,」徐哲起身,拱手一笑,有心試探此人秉性,遂挑剔道,「舒適是確實舒適,卻也確實有些住不習慣。」

這話看似恭維又實則虛偽,貴由的眼底閃過惱怒與戾色,立馬就有些掛不住麵子,卻終究是腮幫子一抖,便擺手笑道:「先生這就是在開玩笑了,若是連這麼好的蒙古包都住不慣,又如何隨我大蒙鐵騎踏平西方呢?」

這……

徐哲心思一轉,立馬又驚又喜大驚,忙問道:「此言可是……」

見徐哲受寵若驚,貴由心底的惱恨便消了三分,他笑哼一聲,側開身軀,示意身旁人接話。

於是,不給一點準備的,徐哲便與年僅二十出頭的忽必烈麵對著麵,眼對著眼。

徐哲:………

徐哲月匈口一緊,險些戰術後仰。

忽必烈自然是感受不到小哲的內心激盪的,隻聽忽必烈道:「阿哈所言不錯,行舟先生,父汗同意你隨貴由阿哈與蒙哥阿哈等人一並西征。」

徐哲喜上眉梢,拱手欲言,正要道謝先行,再表衷心

徐哲開口不及,便聽貴由似關心道:「父汗心知先生極想證明自己,遂思慮良久,決定納取先生當日所言,一切從下做起:雖可隨我等一並伐西,起點卻不過帳中小兵,我等本是來恭喜先生,卻又聽先生直言,道連這蒙古包都住不慣,唉,如此習性,也不知當先生隨軍之時,可否……」

這時,不言抱月匈、一張臭臉、滿臉凶橫的蒙哥忽然發話:「貴由阿哈,你與這漢人說這些作甚!看他也不像是個隨軍打過仗的,作何對他如此客氣,以軍功為基,這小子不過是個毫無作用的,貫是隻會那言之無物、紙上談兵!不過是誇誇其談、華而不實!我看,既然他當日敢口出狂言,乾脆直接將他扔到軍中便是!即日便扔!」

貴由聞言搖頭,關切之下並不贊同:「蒙哥督,你總是如此急躁,父汗和我如何放心讓你率兵一方,你這性子……」

忽必烈亦嘆氣道:「阿哈,即使未上過戰場,這個漢人的眼力學識亦是不錯,可汗前些年引入儒家漢學,讀書人的本領,我們不早已見識到了?更何況,他亦是個武功高手,你何必對漢人排斥至此。」

頓時,如同帳內的徐哲並不存在,三人立馬開始了感天動地的兄友弟恭,即使貴由與蒙哥忽必烈兩人並非親生兄弟。

……這大概也是個下馬威吧?

徐哲恭謹立於一旁,看似眼觀鼻又鼻觀心,實則心道這兄弟幾人當真奇妙。

有些事情,是無法通過係統以外的手段得到的,譬如被他驢來的那些蒙古簡史;但還有些事情,是身為局中人也可以得到的,譬如那些已經實行、已經發生在過去的「當代常識」

正如徐哲在民間好好打探了一番宋金的消息,他同樣也不忘去打聽一番大蒙的消息呀xd!譬如當今與先前的可汗都是哪幾位,這幾位下麵又有幾個子女,這些子女中又有沒有特別有名有本事的,還有大蒙近些年除了攻打宋金,自身內部又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這麼一問,專心整理後提取,自然便得到了許多讓徐哲驚呼「原來如此是我孤陋寡聞當真長見識了」的新情報。

譬如,與宋漢不同,蒙古實行的是幼子繼承製。

譬如,大蒙如今的可汗,本應是成吉思汗的正妻幺子理應由第四子孛兒隻斤拖雷繼承,卻因鐵木真的一封遺書,改為了由第三子窩闊台繼承汗位。

譬如,拖雷的確以監國之虛、可汗之實,管理大蒙兩年之久,但之後便因其兄窩闊台的「眾望所歸」而退位,由窩闊台繼承可汗之位。

最奇妙的是

又過三年,身強力壯、年僅三十九歲的拖雷便因病去世了。

看看這個時間線,看看這個堪稱「迫不及待」的去世時間,哪怕不以一個飽受各類網文電視劇摧殘的現代人的眼光,僅僅是以一個稍微聰慧些的古人的視角來看,是不是多半都會覺得,這個「病逝」的死因簡直微妙極了?

讀史可以明智,徐哲再次深刻地領悟到了這個道理。

所以

……這三人的兄友弟恭就確實越看越微妙了。

暫且不說哈必赤那個一看就是個小屁孩的傻白甜,在徐哲打探來的大概年份中,在拖雷以監國之名擔可汗之實的兩年中,身為大哥的蒙哥恰好年約二十,這個年紀,豈止是早已記事,該有的心機該見的齷齪想必也一個不少,換言之,蒙哥親身經歷了身為「皇帝之子」的殊榮地位,又迎來了自己父汗的「退位讓賢」,更甚親身經歷了父王的「意外病逝」……

所以這就很妙了。

就目前蒙哥表現出來的性格,簡言論之,便是暴躁、自大、沖動、狂傲……

若是他當真性子如此,除非他確實是一個頭腦發達的傻白甜,當真把收養他的窩闊台汗當做是再生父母若他當真是個如此暴躁的性情中人,他如何能對窩闊台如此忠心耿耿呢?怕不是要一直惦記著亡父拖雷才是。

而這個貴由也不簡單,徐哲精修醫術至今,哪怕比對黃藥師,也早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手醫術到不了枯骨生肉,也可至妙手回春,真正的懸壺醫聖當如何?當可懸絲診脈以抵切,單憑望聞問便足號脈。

常言道六陽會首,便是指人有三陽六脈,手三陽,足三陽,六陽脈又集於頭部,故稱六陽會首。

到了徐哲這般境地,若非身患重病、必以細查診之,便是隻需觀人頭麵,便可對此人的身骨略知一二。

而這個窩闊台汗的長子,孛兒隻斤貴由,卻讓神醫哲在見他的第一眼時,便心道這人不好。

並非今日,在當日初見之時,僅憑一眼,徐哲就覺得,這人雖是人高馬大,卻怕是體弱多病,身子骨多半不好。而今日接觸便又可得,這貴由看似心月匈寬闊、月匈懷寬廣,實則卻心眼漸小、睚眥必報,難有容人雅量。

徐哲本還奇怪,雖說蒙古實行幼子繼承製,但是長子的地位亦是舉重若輕,怎麼就讓貴由養成了這麼一副小肚雞腸的性子?然轉念一想,若是叫個身子不好的人待在這般地位,再是怎麼心月匈扭曲,也實屬平常。

兩相對比下,最正常的一個,反而成了忽必烈。

兩相對比下,當前這幅兄友弟恭之景,又當真是太過滑稽。

徐哲安靜不語,靜靜傾聽,這個凝神傾聽的過程,本身就是收集情報的過程。

他一邊聽著那邊的兄友弟恭,一邊在心中不免感慨,自古權勢動人心,哪怕是粗野豪邁的蒙古,卻始終難以擺脫自古皇家的爭鬥不休。感慨完了他人,徐哲又不免感慨起自己,小哲在心底唏噓打趣,他當真也是成長太多,若是放在過去,即便聽了這些「故事」,他也不會衍生出這麼多的心思,可如今呢?怕是一句偶然聽來的平凡之語,也會被他暗記在心,指不定哪天就會叫他腦洞大開,再辟新局,有作他用。

人吶,就是在不斷變化中越走越遠,遠到漸變至末路生人的吧。

那邊兄友弟恭了半天,終於兄友弟恭完了。

徐哲一邊在心底分析著這三人的性格,結合著他曾經打聽到的已經成為了過去的「歷史」,一邊在心中琢磨,既然將來會成為元世祖的人是拖雷的四子忽必烈,而從係統驢來的蒙古簡史中,這個蒙哥又當真成為了忽必烈之前的那一任可汗,也就是拖雷一脈崛起,窩闊台一脈沒落

既然如此,這個蒙哥究竟是當真頭腦發達?還是這是他為了壓抑恨意與野心而設下的保護色,想要更安穩地在窩闊台汗的手下苟活?

自然是後者嘛!

小哲在心中用力地把重點圈了出來,總覺得,在將來他日,這個重點或許可有大用。

這時,這個暴躁大哥蒙哥正在對著小哲暴躁發火。

「你!」蒙哥狂躁地指著徐哲,「貴由阿哈與忽必烈督因你而訓我半響!你這個漢人就是佇在這裡看戲的?!」

徐哲眨眨眼,不然呢?看你們兄友弟恭的確挺好玩的呀?

他謙虛發問:「那我應該……」怎麼做呀?

大概是徐哲的表情太過欠抽,暴躁大哥當下抽刀,看似竟是想對人就砍!

忽必烈一驚:「阿哈…!」

貴由也立即按住蒙哥的手臂,好心勸阻道:「蒙哥督,何必和他一般見識」繼而,他又轉首看向徐哲,歉意道:「我這位弟弟督性子如此,卻也隻是為人耿直,從不喜漢人的那套彎來繞去,還請行舟先生多多包涵,若是今後多多接觸,定會發現,蒙哥督當是我大蒙男兒中性子豪爽的典範。」

正說著呢,便聽蒙哥一聲冷哼,直接對著他的養兄耍起了耿直豪爽。

「貴由阿哈,聽聽你這話,還不是和那幫漢人儒家子一樣,也隻會彎來繞去,一點也不爽快利索!聽著就叫人不耐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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