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章 死戰襄陽3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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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隨蒙古軍一路西征,主伐欽察、斡羅思等國。

出征半年,徐哲從小兵升至百夫長。

出征一年,徐哲從百夫長升為千夫長,同年滅不理阿耳。

出征兩年,徐哲又領參謀一職,率蒙軍七千人,設計滅欽察,同年秋,轉道進兵斡羅思。

出征三年,由長子蒙哥直接任命,徐哲為左翼萬戶,統領由戰線以東至莫斯科的各千戶軍隊,耗時八個月,連破羅斯托夫等十餘城。

出征四年,阿速國滅,蒙古鐵騎攻入斡羅思南境。

出征五年,蒙古軍勢如破竹,攻陷乞瓦,又繼續西進攻占伽裡赤,至其君王棄國奔逃。

出征六年,蒙古軍兵分兩路,一路以拖雷長子蒙哥為首,徐哲領南大將,自南向北,由下路向上攻之,破克剌可夫,逼亨利二世棄城遁走,蒙軍遂直入西裡西亞境;另一路由以窩闊台長子貴由為主帥,命任兀良合台為北大將,自北向南攻之,激戰於裡格尼茨,裡格尼茨潰。

同年,又三月,長子貴由攜北大將兀良合台攻入莫剌維亞,又破軍南下,與蒙哥徐哲之南大軍匯合,入冬,合力攻格蘭城,格蘭城破。

出征第七年,淳祐二年初,忽有訊自東方傳來——

窩闊台汗斃。※

至此,長子西征耗時七年,終因可汗之死而不得不緩,窩闊台長子貴由率先拔軍東還,留蒙哥大軍留守斡羅思,建薩萊城為國都。

「——嗤,窩闊台可真是起了個好頭,他敢打破幼子繼承製強為可汗,也就不怪身非幼子的貴由對那萬人之位垂涎難耐了。」

薩萊城城中,正值深夜時分,窗外今夜月明,屋內燭火搖曳,有影子兩抹錯落在斑駁的牆壁上,黯色狹長而又分明。

這是一棟歐式的殿堂建築,其壁高,其色艷,其椅扶手下彎,其桌寶石鑲滿,這等風格與中原蒙古截然不同,頭兩年,蒙哥見其新鮮,每占領一處,便先要看看這圓頂艷麗的宮殿建築,七年下來,也終是見怪不怪。

身處歐式殿堂,蒙哥依舊做蒙古打扮,他卸下了冷質鎧甲,身披棕紅大衣,內衫交疊係月要帶,月要間自掛長彎刀,遣去看守眾人,唯留那中原人與自己共處一室。

中原人,稱之行舟,真名不詳,南大將軍,可為兵,可為將,可為統帥,可為謀士,可為軍師。

七年下來,蒙哥眼看著這中原漢人自小兵升至十夫長、百夫長、千夫長,又多次以謀破力,獻計破城,雖說他蒙古大軍戰無不勝,當然不會敗於區區南蠻之手,但是這漢人肚子裡的墨水兵法也是當真實用,讓不必要的犧牲少了太多——再變為隻能提議的謀士、繼而到指揮蒙兵的軍師,也都是理所應當之事。

蒙哥觀其數年,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心癢,越看越挑不出毛病,越看越野心燃燒,野望膨脹,遂在出征第五年與徐哲促夜長談,不說收其為手下心腹,起碼也做到了雙方滿意,達成短期合作。

這不,之所以在深夜時分尚不入榻,還不是為了和這位身兼軍師與南大將兩職的「同謀」共同探討一番,就目前的窩闊台之死、貴由東還的局麵,他們當如何應對。

而徐哲——

這七年,徐哲過的很不好,別看他麵上風光,以一介漢人之身做到軍中僅蒙哥一人之下,叫無數蒙古將士大小士兵對他心悅誠服,被他管理地服服帖帖——

嘔…!

頭兩年,夜深人靜時,徐哲早已記不清,他到底嘔吐嗚咽過多少次。

武林與戰場是截然不同的,即使他武功高強至可越千軍萬馬直取敵將首級——

血血血血血——

非一人非百人非千人的血!而是成千上萬人的生命成千上萬的人的血——

昨日還一起喝酒高歌的人,今日就被箭雨插成了刺蝟!

昨日幫他拿來新鎧甲的人,今日就被無情鐵蹄碾得血肉模糊!那不再是人,而是麵目全非的一團肉泥!一團紅色的漿糊!

活不過半個時辰已是常態!

但是對麵的軍隊永遠死的比蒙古一方還要快!蒙古死一人,則敵方至少死十人!多則死百人!亡千人!

戰爭是多麼惡心的東西啊。

徐哲本以為自己能忍,他一向能忍,卻終是忍不住,不能忍。

徐哲吐的稀裡嘩啦,還被其他的蒙古漢子譏諷嘲笑。

徐哲犯過在戰場上失神的致命錯誤,他付出了腹部被歐式長劍捅了個洞的代價。

徐哲犯過在戰場上忍不住留對方一命的錯誤,他認為失去雙腿之人已經毫無戰力,卻被對方聲嘶力竭的拚死一搏,弄得差點搭上一條胳膊。

乾乾淨淨地上了戰場,泥濘鮮血地爬著回來。

十數萬人的戰爭與武林中的腥風血雨截然不同。

以侵略為前提發動的戰爭是何等的冷漠與殘酷。

戰爭就是一台絞肉機,人與雞鴨魚豬沒有任何區別,不過是已經死了的、會流血的肉塊罷了。

徐哲忍,忍,忍,一直忍,幾年戰爭下來,對他的影響遠勝過去的數個世界。

他用「這是歷史上本就發生的事情」勉強說服了自己,不得不說服了自己,但是笑容還是變得越來越少,數不清的亡魂與怨靈化作了陰影與冷意,常年纏繞在徐哲的身旁,清醒時擾他,夜濃

時入夢。

當能坐在屍山血海間、踩著肉塊模糊的血泥發布軍令時,徐哲曾以為他是真的要上天了。

但是讓徐哲一度險些放棄的事還是到來了。

屠城。

是的,歷史書上說的沒錯,蒙古軍何其野蠻,何其殘忍,何其凶暴,他們燒殺搶掠,毀城屠人,徐哲無法做到不把人當人看待,但是蒙古人可以,在蒙古人的眼裡,這些西方的蠻族不過是低人一等的劣等奴隸,他們並非人,隻不過是恰好與蒙古人有著相似的體型罷了。

所有的心理建設都是一個屁,又輕又飄,風一吹,便再也扌莫不著蹤跡。

【係統。】

忍了那麼久的戰場廝殺,到了親眼目睹蒙古人獰笑屠城的那一刻,徐哲的心理建設徹底崩塌。

他立在原地,渾身冰冷,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腳跟紮在了原地,無法再繼續前進。

【係統,】鼻尖嗅之盡是腥臭,耳邊聞之盡是慘叫,【我沒辦法,係統,我——我不能——】

係統的聲音很冷漠:【叮,徐公子,係統並未為您發布西征任務,「長子西征」是您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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