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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漪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在前一天就來過校長的辦公室。
不過,比起眼下的惴惴不安,前一天的她簡直可以說是遊刃有餘,昨日的到來純屬是因為她得到了企業資助學校的獎學金——早在她拿獎學金以前,她就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為傅司辰發瘋似的可笑人生,她當即決定摒棄掉一些青春躁動之時的特殊情感。
沒有戀愛腦的江漪很快將自己的狀態調整了過來。
她埋頭於自己的學業,並且小功微成。
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當她這個女配試圖不按照套路出牌,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人生的時候——她直接來到了十八年後。
而這個時候的她似乎完全受到了強大的劇本設定的操控,已經為了得不到男主傅司辰的愛而扭曲,甚至想盡一切辦法勾引到了傅司辰的兄長,以長嫂之位屢屢為難傅司辰和他的妻子阮明初。
她借此上位的一對兒女更是一言難盡。
他們在這長達百萬字的小說的新一代人中更是兢兢業業地扮演了更為惡劣的反派角色。
女兒嫉妒自己的堂妹,兒子怨恨自己的堂弟。
此時,江漪之所以被叫到這校長辦公室來,也多虧了昨天自己女兒的「惡行」,聽聞她在練舞房裡「欺淩」了女主阮明初和傅司辰的女兒傅棠雪。
當江漪得知這個轟動消息的時候,校內已經有無數封檢舉信要求她的女兒退學了。
江漪覺得心很累。
十七歲的她能夠顧得上自己也就相對不容易了,而三十五歲的她還得照顧好這這對已經走偏了的兒女。
可大概是見到女兒傅斐的模樣與自己當年太過相像。
無論是眉目間的倔強倨傲,還是口是心非的囂張,都和她的十七歲簡直一模一樣,就像是另一場人生巧妙的傳承。
江漪一下子心軟了,同意去校長室為了她的事情交涉。
當然,她的到場對於自己女兒來說毫無意義,傅斐知道江漪不愛自己的父親,更不可能愛她,所以隻丟下了句,「愛去不去。
」br/>江漪再抬眸,眼前的校長白發蒼蒼,想來這本長篇古早小說的設定果然是bUg眾多。
她女兒傅斐的校長還是當年的校長。
可她記得在華國境內,男性分明是滿60周歲就已經退休了。
按照當年張校長五十五歲的年紀計算,現今已經是七十三歲的高齡了。
或許是原作者吝嗇筆墨,又或者根本沒有關注過這種小角色。
所以,七八十歲本來該在家頤養天年的校長這會兒還得早起天天來上班。
昨天還在和顏悅色鼓勵自己考試再創輝煌的校長這會兒臉色變得十分凝重,「傅太太,想必您女兒的一些行為,您也算清楚吧。
」她才剛穿過來,怎麼可能一清二楚呢。
而事實上,江漪覺得她很有必要懷疑,「我記得練舞房的攝像頭應該是24小時全程開的,為什麼偏偏丟失了這麼一段?」「難道傅太太不應該回家問問自己的女兒嗎?」顯而易見,校長將傅斐默認成了掐掉一段錄像的罪魁禍首,認為這必定是傅斐心虛所為。
「我不認為是我女兒做的,」江漪冷靜陳述,漠然啟唇,而她美艷奪目的眸子漸斂,「至少,我沒看見任何有力的證據表明我女兒在練舞室裡對傅棠雪拳打腳踢,並且偷走她的芭蕾舞鞋。
」江漪在必要的時候拿出法律武器,「這是名譽侵權,我想之後的所有事我都可以交由我們家的法律顧問來處理。
」言罷,不願多作停留的江漪已經起身。
江漪作為一名好學生,說起任何事來條理清晰。
借助於十八年後傅太太的這一身皮囊,她說起這些話來更有壓迫感了。
她不想一上來就認定傅斐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