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與你同在(46)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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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同在(46)

就這麼一點東西, 隻怕最多的就是隨身的貼身衣物。這都是要換洗用的。用什麼理由分開放?尤其是這裡麵牽扯到這位嫂子,一個女人家, 內衣這些東西不放在自己身邊, 這也不符合常理呀!況且, 他們又是這個年歲的人,思想上來說,趨於保守。

兩個行李箱,從外觀上看不出差別。

四爺指了那個比較新的給林雨桐:「你檢查那個。」

那個應該是女人的行李箱。雖然兩個箱子樣子大小都差不多,但作為教授,隻怕出門, 尤其是出遠門的機會要比家庭婦女多的多。所以, 磨損的厲害的這一隻皮箱, 一定是這位白門大師兄的。

林雨桐打開箱子, 果然就是女人的東西。外套隻帶著三身,不同場合的各一套。再就是兩套居家服, 幾身內衣。一匣子首飾還有……不少的照片。也是, 女人都比較細膩, 什麼東西都能丟, 就隻關於過去, 一些美好的瞬間是不能輕易丟棄的。

將這些相冊取了出來,正打算細看。就見四爺遞過來一個東西:「隻有一本。」

這是一本護照, 是大師兄的。照片是幾年前拍的吧,姓名叫汪國華。林雨桐也是現在才知道大師兄的名字的。除了護照,還有其他一些屬於個人的資料, 都在一塊放著。但這都是一個人的資料,沒有他妻子的。

林雨桐皺眉:「這兩口子有點不對。」她把資料遞還給四爺,就在這邊這隻皮箱的側麵找到了屬於李美蕉的資料。這一看之下,林雨桐不由的睜大了眼睛,她遞給四爺看:「這兩口子竟然不是住在同一個地方的。」

甚至都不是同一座城市。

兩人把東西給放好,除了拿了李美蕉的相冊之外,其他的東西都原封不動的放回去了。出來的時候林雨桐才問溫柏成:「你知道大師兄和嫂子一直分居嗎?」

「嗯?」溫柏成明顯愣了一下:「沒有啊!不可能!我早年去美國,以學生的身份在大師兄家住了得有半年的時間。大師兄和嫂子……感情一直很和睦,也很恩愛。他們是一對璧人,如今建大的有些老師回憶起來,那也都是羨慕的。嫂子當年也是建大的才女……如今建大的校史陳列室裡,還有他們兩口子的照片。師父當年也給兩人算過,說是天作之合,必是能白頭的。怎麼可能分居,肯定是你們弄錯了。」

可一個華人在美國,想在這些居住資料上造假,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溫柏成就說:「你們等一下……我叫二師兄來問問。他雖然不跟大師兄往來,但他交往廣泛,連程世明這邊的消息都能側麵了解到,沒道理他一點也不關注大師兄的情況。」

那就去問問吧,把人家叫過來做什麼,先登門才是正理。

二師兄正吃飯,邊上有半瓶還沒喝的白酒,此刻麵色駝紅,看的出來,喝的有點高。一看見林雨桐就高興:「你說師父也是……收了這麼小一徒弟……你才多大點年紀,我要是早結婚,不耽擱生孩子的話……孩子都能比你大……真羨慕你爸你媽……你說有這麼大衣漂亮閨女,光是瞅著心裡就高興……這一高興……就長命百歲。跟我不一樣啊,我一孤家寡人,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走的時候光棍一條,回來也是一條光棍……從小光棍到老光棍……光棍個徹底……」說著,就拉林雨桐:「來來來,跟師兄喝一杯。」然後看四爺:「咦!這個又是誰。」

溫柏成就過去扶人:「二師兄,你這喝的可有點過了。」

「過什麼過?」一點都不過!他嗬嗬的笑:「高興……就是高興的……」然後往沙發上一靠,閉上眼睛,嘴裡哼唱了起來,「……我已是滿懷疲憊……眼裡是酸楚的淚……那故鄉的風……和故鄉的雲……為我抹去創痕……我曾經豪情萬丈……歸來卻空空的行囊……」

看他這樣,林雨桐真不知道,當年白三收人家為徒,是救了人家,還是害了人家。

她坐過去,拍了拍二師兄:「我是想問問,您知道大師兄和大嫂的事嗎?」

二師兄迷蒙的睜開眼睛,也不唱了。然後露出幾分悵然和苦笑:「何必再提這些傷心事……」

「我想知道。」林雨桐嘆氣:「越詳細越好……」她說的很鄭重,相信二師兄知道輕重。

果然,二師兄長嘆一聲:「大師兄和大嫂……有三個孩子……可這三個孩子……都是癡呆兒……」

「孩子呢?」林雨桐就問說:「他們回來了,那孩子怎麼辦?」

二師兄沉默了良久之後才道:「大嫂因為這件事腦子受了一些刺激,精神狀態不是很好……m國法律你是知道的,隻要有人舉報,那就能剝奪孩子的撫養權……哪怕你們是孩子的親生父母……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況且,大嫂有段時間情況特別糟糕,確實是經不起調查。而且,那都是很早之前,大師兄還沒有在那邊徹底的紮下根的時候的事了。反正剛到那邊,五年添了三個孩子,三個孩子還都是那種情況……大嫂受不了,大師兄呢,也覺得這是他的緣故。入了這一行,五弊三缺。這是天給的懲罰。大師兄不能放棄大嫂,那就隻能放棄三個孩子的監護權。他們被福利機構帶走了。後來,大嫂好了一些,就住到了那個福利機構的附近,有時候會去做義工,哪怕遠遠的看看孩子……這次大嫂願意跟著回來,也是想看看,是不是能夠通過一些渠道,把三個孩子給接回來。」

那這就很難辦了。

畢竟,出生在m國的孩子,那就是m國的公民。這真不是說弄回來就弄回來的。

二師兄這麼一說完,眼淚就又下來了:「所以……你知道我們恨吧!恨程世明啊……恨的恨不能生吃了他……我這四海漂泊是苦,大師兄妻離子散難道不是苦。乾脆利索的死了不是苦,苦就是再苦你還得活著……」

林雨桐突然有點明白白三的執著了。他的每個弟子,除了溫柏成在眼皮底下,很少乾沾因果的事之外,其他的兩個弟子的經歷,堪稱是慘烈。

這兩人的情況,白三一定很清楚。白門所傳承的東西,原本是攢功德的,結果正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這樣那樣的人,這樣那樣的糾葛,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是啊!誰給白門這些年的遭遇一個說法!

不該去恨嗎?

該的!

林雨桐從裡麵退出來,就見外麵溫柏成已經紅了眼圈:「……師父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個……從來都沒有……」

是啊!該從何說起呢?也沒臉說吧。

出去的時候,四爺正坐在沙發上翻看那些老照片。他一張一張看的很仔細,有很多張照片,都是李美蕉和一個牧師在一起照的。而背景卻是一處福利院。

四爺抬頭問程昱:「有放大鏡沒有?」

「有!」要什麼都能拿出來。他迅速的下去,然後再上來的時候抱了一箱子放大鏡。

放大鏡下,更清晰了。四爺叫桐桐看:「你看牧師月匈前這個十字架。是不是有點怪?」

林雨桐湊過去看了一眼,這十字架……細看那盤旋在十字架上的紋路,怎麼像是一條蛇呢?還真從未見過這樣的十字架,看起來怪怪的,「我再去看看。」

她這次看的是李美蕉身上,看她是否戴著這樣的十字架。

事實上,解開衣服,裡麵確實是佩戴了一個。這個看起來可比照片上直觀多了。而且這個東西……隱隱的有一種不祥之氣在縈繞。

溫柏成一看,馬上在汪國華身上尋找,結果在汪國華脖子上找到一個特別小的香囊。在這個香囊的隔層裡發現了同款的十字架。林雨桐接過來細看,然後看向李美蕉的眼神就有些復雜。香囊做的很粗糙,不是外麵賣的手藝。裡麵除了香料之外,還混雜著頭發等物。這隻能是李美蕉做給汪國華的。所以,他隨身佩戴著。而再夾層裡發現了十字架,這便是有意的隱藏,至少說明,李國華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而妻子是幫手。可算計一起的李美蕉,不是被人家騙了,便是故意的。

好在,如今至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溫柏成急了:「找到了禍根,有解嗎?」

「辦法我想……但是……」林雨桐指了指那照片:「禍因人起!大嫂心裡掛著的還是幾個孩子,孩子的問題不解決,這禍事就過不去。你就是再防備,也擋不住人家甘心赴死,以換取孩子們將來過的好些……」

溫柏成默然,良久才道:「我想辦法調動所有的關係看看……能不能先把三個孩子弄回來。」

林雨桐皺眉,這可不是簡單的人脈能辦到的事,「先別急,你容我想想。」她得跟四爺商量商量。

回去的時候,林雨桐才問四爺:「你說這種事,辦成的概率有多大?」

「便是能辦,給你拖個三五年,咱們耗得起嗎?」四爺這麼說。

是啊!耗不起。

不睡覺當然也耗不起,四爺也不叫趙基石和邱毅繼續乾了,該休息就得休息。這件事不是三兩天能解決的事,如今要緊的是怎麼先把人從鬼門關給拉回來。可這個的全體得是對邪靈的了解。網上的資料到底是有限,如今隻能先等著,等烏金和王不易來了再說。

若是這兩人也是一知半解,那就隻能求助其他人了。比如方淑媛,比如老藤。

這一晚上,林雨桐睡的很不踏實。月匈口一直覺得悶,就跟被誰掐住了一樣。她霍然的睜開眼睛,意識到這不對。一有這個認識,她便馬上跑出去看被符籙鎮壓在客廳的十字架。結果沒想到四爺在外麵的沙發上睡著,趙基石在地上打地鋪。她出來了,兩人都沒有察覺。

壞了!她趕緊先去看四爺,睡的很沉,她到了跟前都沒醒。有扭身去看趙基石,結果趙基石像是被夢魘住了,推都推不醒。

那這情況就不對的厲害了。

越是著急,越得冷靜。她腦子裡轉的飛快,這什麼東西都是應該是相生相克的。這些邪術不分東方西方,總該有共通之處的吧。

左看看右看看,她的視線落當做裝飾品的孔雀翎上,於是上前抽了一根出來。這玩意在瓷器的底座上還固定的挺緊,這麼一個動作,便有了響動。然後四爺蹭一下坐起來,邱毅也從臥室裡出來了,隻趙基石還被魘著。

四爺的眼睛通紅,顯然是沒歇好,看他先是迷蒙,緊跟著馬上明白情況不對,去看桐桐,見她正拿著孔雀翎端詳,便起身過去:「這東西邪性的很。不管乾什麼,都謹慎些。」

林雨桐把那倆十字架掛在孔雀翎上,「沒事……就是有一不是法子的法子,想試試!」然後叫邱毅:「你跟我來!」

四爺和邱毅就跟著林雨桐進衛生間,然後看著她把孔雀翎橫放在馬桶上,叫那十字架剛好垂到馬桶的那個下水孔那塊。

四爺:「…………」這不是胡鬧嗎?

誰知林雨桐還當真,放好之後,又迅速的拿了外麵喝完飲料的飲料瓶,從垃圾桶裡重新扒拉出來給邱毅遞過去:「方便到這裡麵,然後澆上去,趕緊把馬桶蓋蓋住,出來!」

邱毅看著遞過來的飲料瓶,不知道該作何表情。難道怕尿到那玩意身上它還能反撲過來咬他一口?

再說了,他指了指四爺:「……一個人的夠嗎?」為什麼不叫他也來尿飲料瓶。

林雨桐趕緊拉著四爺出來:「他沒起夜的習慣。」

邱毅:「……」看看瓶子,再看看瓶子,外麵還在催:「趕緊的,趙基石還叫不醒呢。」

一咬牙,這有什麼呀!

放了大半瓶子『水』,直接倒上去,然後蓋上馬桶蓋,跑出來拉上衛生間的門。

三個人麵麵相覷,裡麵並沒有什麼動靜。

桐桐疑惑,不該呀!白蛇裡,不是一盆洗腳水都能破法術嗎?這穢物難道一點用處都沒有?麵對邱毅,她還真有點尷尬:「……那個……那個……」

第三個那個還沒那個出來呢,就聽馬桶裡傳來一聲尖嘯刺耳的聲音,說不清楚那聲音像什麼,反正是異常的難聽,感覺刺的人耳膜都疼。

趙基石一下子就蹦了起來:「怎麼了?怎麼了?大半夜誰吹哨子?」

而同一時間,正在睡夢裡的牧師『哇』的一口給吐出來了,把晚上吃的牛排啥的,一次性吐了個乾淨:「惡心……這是什麼味兒……掉馬桶裡了嗎?」

這聲音驚動的住在酒店的其他客人都隱約聽到了,然後開始投宿。程昱很快就知道了,剛要過去處理,就聽見師父喊了一聲:「大師兄……大嫂……你們醒了?」

醒了嗎?

他趕緊進去,低聲跟師父說了一聲:「怕是師叔那邊想法子……給處理了。」

溫柏成就道:「快!你親自去請你師叔過來一趟,就說你大師伯已經醒了。」

醒了是醒了,可看起來,狀態還是很不好。

林雨桐過去的時候,把四爺帶著呢。汪國華還不能下床,孱弱的甚至說話都困難,邊上躺著的女人一直睜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柏成高興道:「到底是師父說對了,師妹果然想出辦法來了。」

屁的辦法。惡心人的辦法。

她隻道一聲僥幸:「人暫時是沒事,但這不算是從根本上解了。解鈴還須係鈴人,我至少得知道前因後果。」她看汪國華:「大師兄,那玩意不吉利,你果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嗎?」

汪國華搖頭:「看沒看出來的……不重要。得看那東西是誰給你的!有時候,死了才是解脫。」

他說這話的時候,林雨桐注意到,邊上的女人眼珠子轉了轉,臉上閃過一絲動容。於是,她走過去,坐在床邊:「大嫂,能跟我說實話嗎?」

李美蕉睜開眼睛看林雨桐:「孩子……你舍得離開你的父母嗎?如果你明知道,你的離開可能會是永遠,從此天各一方不得相見,你會舍得嗎?」

林雨桐艱難的吞咽了一下:「不會!」

「如果你知道,沒有你他們過的不會好,可你卻無能為力,叫你走,你能安心嗎?」她又問。

「不能!」林雨桐很誠懇的道。

「如果局勢不能逆轉……若是叫你放棄一切,包括你的生命,去換取他們後半輩子的好生活,你願意嗎?」

我願意!

這三個字幾乎要脫口而出的時候,四爺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摁了摁。

林雨桐恍然而驚,幕後的人是不是也等著這麼問自己一句:如果局勢不能逆轉,若是叫你放棄一切,包括你的生命,去換取你父母後半輩子的好生活,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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