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與你同在(48)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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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同在(48)

兩人先去了局長辦公室, 這位局長見了趙基石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你的組織程序呢?辦事還有沒有點常識了?你跑來做什麼?在這裡見嫌疑犯?你現在的身份,你告訴我, 你憑什麼說見嫌犯就見嫌犯?」

林雨桐一拍腦門, 還真是給懵住了。她以為趙基石處理好了, 感情他這是還沒進入角色。

於是連忙拉著趙基石:「行了,事情辦不了就不辦了,不就是撈個賭博的嗎?罰點錢就罰點錢。」然後把人生拉硬追的給拖出去了。

出去之後,林雨桐才瞪他:「乾嘛呢?給秦雙打電話!你是有雙重領導的,你得記住這一點。」

趙基石嘟囔了一句『麻煩』,但到底是打了過去。那邊很利索:「你們在哪, 我派人接你們。」

然後上了人家的車, 被拉到一處獨立的三層別墅裡。建築也是老建築, 袁奎在裡麵等著:「一號審訊室, 您在裡麵稍等。」

大概半個小時,人被帶進來了。

袁奎提醒趙基石:「以後遇到這樣的事, 事先跟我們溝通。由我們拿保密單位的公函過去, 將人提出來, 在咱們自己的地盤上審訊。這也是保證你們絕對安全的必要措施。」

更是有必要的保密措施, 省的造成更大的恐慌。

「明白!」趙基石點頭:「記住了, 再不犯了。」

裡麵,林雨桐看著這個長的其貌不揚, 甚至是有些醜的男人:「邊川?是你嗎?」

這小夥子抬眼看林雨桐,眼神陰沉沉的:「那天晚上,我也看見你了。是你報的警?不懂規矩!」

「規矩?什麼規矩?」林雨桐輕笑:「我強, 我就是規矩。你弱,那麼你的規矩,就隻能算是屁規矩。」

邊川氣的冷笑,斜眼看林雨桐:「有錢有權的了不起?權利就是被你們這些人弄壞的!年紀輕輕就坐在這裡吆五喝六的,仗著誰的勢?認了幾個乾爹?」說著,張嘴就吐出一口濃痰來:「啊呸!」

林雨桐也斜眼看他,一臉的似笑非笑:「我猜,你的女人在外麵認了乾爹,還不知道認了多少個乾爹,她背叛了你,上了別人的床……因此,在你眼裡,所有的女人,都是那樣的貨色……」

「胡說!胡說!胡說!」他激烈的抗爭起來,手腕上的銬子撞擊的咚咚作響。

林雨桐盯著他的臉:「你騙不了我,你也否認不了。你剛才還說我不懂規矩,那你該知道,我是行裡人。行裡的有些人……他們眼睛亮,我就屬於這類人……眼睛特別亮……你的夫妻宮我看的分明……你怕你老婆……你老婆找野男人,你也敢怒不敢言……你是個十足的懦夫,你以為有了那些金子就萬事大吉了……」

「什麼金子?」對方下意識的這麼問了一句。

什麼金子?

這句話幾乎是他下意識問出來的。

那就是說,他是當真不知道金子的事。

這就奇怪了,桂香在他手裡,但他卻不知道金子的事。這說明偷走黃金的人,跟帶走桂香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林雨桐迅速的轉了口氣:「你發了一筆意外之財,說錢說金子不是一碼事嗎?行吧,咱們就說你這是得了一筆意外之財……所以,你以為有錢了,你老婆就安分了。告訴你……休想。你的那筆錢,你老婆用來買房子,跟他的情人共築愛巢,因為她懷孕了,懷上了別人的孩子……」

「胡說……」邊川這麼一喊,可看著林雨桐的眼神卻有些畏懼,他扌莫了扌莫臉,將臉撇向一邊,又側著頭別扭的跟林雨桐說話:「你胡說……你胡說……你汙蔑我老婆……」

「那我再說說其他的。」林雨桐輕笑一聲,也不爭辯。乾脆起身,圍著這家夥賺,盯的還是還是對方的臉,他越是不叫她,她越是要細看。

可這一看之下有些愕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場景。天地之間暗沉沉的,應該是有點月亮的晚上。空氣裡帶著夏天田地裡散發出來的那種泥土香氣和草木香氣,耳邊還有蛐蛐叫,青蛙叫,知了沒完沒了的呱噪聲。本來該心曠神怡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急迫了起來。不由的就想抬眼四下看。這一看之下,覺得好生奇怪,四麵八方,除了不遠處的山坡,哪裡都看不見。那就隻能朝那個山坡走。剛一抬腳,山坡就在眼前。而那是一個山坡上,邊川氣喘籲籲的朝山坡上跑,便跑邊看身後。他的身後空無一人,但他很警醒。他慌慌張張,沒看清還被雜亂的藤蔓給絆倒了,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又慌張的爬起來,繼續往前跑。好像後麵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著他!一直到了山坡上,他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看向一棵歪脖子柳樹,緊跟著,就朝柳樹跑去。蹲在柳樹下,他的手在地上胡亂的扒拉,然後,從枯草藤蔓之下,抽出一張四四方方的木板,露出地下的一個洞口來。這個洞口四四方方的,僅能容納一個人進去的樣子。

林雨桐就看見邊川連想都沒想就鑽了進去。

她的視線跟著就進去了,洞裡點著油燈,地上鋪著稻草。稻草堆裡,躺著個女人。這個女人,不像個活人。再定睛去看,確實不是個活人。可邊川的手卻流連的在女人的臉上撫扌莫,然後去解女人的扣子。林雨桐看的難受,幾乎都忍不住要掐死這個男人的時候,一聲輕笑聲緊跟著響起,然後是邊川滿臉驚恐的回頭:「誰……」

這『誰』一喊,林雨桐瞬間清醒。

她這才意識到,她看到了邊川的過去,一個對於他很要緊的過去。

林雨桐就冷笑一聲,坐回去:「乾了見不得的人的事,被人拿住了把柄嗎?」

邊川的臉瞬間就跟見了鬼似的:「你……你怎麼知道?」

「那你得告訴我實話。」林雨桐盯著她的眼睛:「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不要試圖隱瞞……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東西,然後幫助你回憶回憶……土坡,草皮,藤蔓,摔跤……柳樹,方形木板,洞口,油燈,死去的女人,眉間的紅痣,紅色的襯衫,桃紅的月匈罩,紫紅色的褲月要帶……還有輕輕的一聲笑……」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每說一樣東西,邊川的臉變白一分,僵硬一分,說完,他整個人都瑟縮起來,「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你就當我是魔鬼。」林雨桐盯著他的眼睛:「不想讓我把這些事告訴你老婆,叫他更加的厭惡你惡心你,你就有什麼說什麼,老老實實的說。」

「我……我……」邊川結結巴巴,聲音都帶上幾分顫抖:「我說什麼呀我!是!我乾了點見不得人的事,但那能算什麼大罪?我就是個手藝人……挖墳掘墓,這是祖傳的手藝。如今……我們這一行也沒多少飯吃了。大墓國家保護,敢動一下當場就能擊|斃。我怕死,我當然不敢去這樣的地方,我也沒那樣的本事。我就是偷偷的偷點別的……」

「偷什麼?」林雨桐一副我早知道,但我偏明知故問的語氣問他。

他還真不敢不說:「就是偷屍體……女屍……屍骨……不分年紀年齡,都行。」他說完,見林雨桐還隻是冷冷的看著不說話,就又補充道:「就是配陰婚……有人花錢買,我就幫著賣……掙的都是辛苦錢……之前您說的那個死了的姑娘……那是想不開投河死了的,我把人撈上來,幸好沒死多久,沒泡的變樣……我就是沒碰過除了我老婆以外的女人,我就是想試試別的女人是什麼味兒,我不是慣犯……」

「繼續!」林雨桐一拍桌子,將他又嚇了一跳。

「我繼續……繼續就是我還沒乾什麼呢,有人在洞外笑,嚇了我一跳。我問是誰……他說是過路的,正好我乾那個,就是看看……叫我繼續乾……」邊川說著,像是想起什麼可怕的經歷似的,顫抖的比剛才還厲害,「tm的那種事我能當著他的麵乾嗎?我馬上就上去看了。乾我們這一行的,夜裡膽子比白天大!我當是就出去了我……我一出去就看見一個穿的很乾淨的年輕人,坐在洞口的邊上,看著我笑,還叫我繼續。我說不算乾嘛的!趕緊滾!他就扭臉來看我,那眼神特可怕……我這才慫了,也不敢頂嘴了……撒腿就想跑,但是哪裡跑的了!他一把揪住我,就說不乾也好,一個屍體,隻不過是一個皮囊而已,美人在骨不在皮,那樣的美人算不得是美人了。又說,要叫我得償所願。」邊川說著,聲音又不由的高了起來,「我以為遇上個有錢找消遣的,就跟著去了。以為會是紅燈區,找那些出來賣的髒女人……我還心說,有人掏錢請客,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沒想到,他把我帶到了一個紙紮鋪子,買了幾個紙紮人回去。然後,又回到那個洞裡。他叫我叫我拿個紙人到洞裡,準備洞房。我不知道他啥意思,可又怕他,沒辦法,便帶著紙人回洞裡了。沒想到,到了洞裡,一轉身,真看見個美人。就是那個屍首,我當是以為那個女人其實沒死,現在又醒了。我當是就高興壞了……那個人還在外麵催,說不抓緊時間,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我一想也是,我救了那姑娘一命,她陪我睡一覺怎麼了。我當是就撲上去了。不管她咋掙紮,反正我要睡她……可弄了兩回,還想弄第三回的時候,我發現不對……扌莫上去不對……睜開眼睛一看,我嚇的……嚇的……身下哪裡還是女人?分明就是紙人,早被揉搓的稀巴爛了。再回頭一看,那姑娘那屍首還在那裡躺著呢,衣服也算齊整,也就是說我碰的不是真人,就是個紙人……」

林雨桐輕笑:「是不是不|舉了?你媳婦沒罵你窩囊。」

「你連這個都知道?」邊川不自覺的朝後縮去。

我當然知道。碰到這種事還沒心理障礙的,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邊川看著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林雨桐,『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你們欺負人!你們這種人都欺負我們這種普通人……」

林雨桐:「……」她瞬間瞪眼,『啪』的敲了一下桌子,繼續嚇唬他:「我看你還是不知死活,那樣的人……他的錢你也敢收!豈不知那就是買命錢?」

「買命錢?」邊川搖頭:「不會……不會……」

「他能讓魂魄附在紙人人,難道不會叫魂魄附在真人上?」她一臉嫌棄的看邊川:「你雖然長的醜了點,挫了點。但死人找個皮囊,隻要能再活著,還挑什麼呀?」

邊川不停的搖頭:「他是要……是要……」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林雨桐肯定的點頭:「你得給人家騰『房子』!就是這個意思。當然,你收了人家的錢嘛!」

「收了錢就得給他騰地方?」邊川先是恐懼,然後臉上露出幾分豁出去的猙獰來:「憑什麼?那是我為他辦事收的錢?他想乾啥?我睡了他一個紙人,他就想占了我的身體搞我老婆!」說著,就咬牙切齒起來,好像那個他是給他戴了綠帽子的男人們,恨不能張口咬死對方:「他頭一次給我錢,是叫我在西門外的那個村子,租一間房子。離教堂越近越好。」

林雨桐眼睛一眯:「然後你租了教堂對麵的房子?」

邊川點頭,露出幾分厭惡:「要不是那家最近,價錢又便宜,我才不租他們家的房子。那家有個癱了個老人,臭烘烘的又沒人管,吃喝拉撒的,屎都糊到牆上去了……」

「說重點。」林雨桐冷森森的看他:「你不把重點說完,我現在也看不出來他在哪個環節裡對你動了手腳,再耽擱下去,你真隻能等死了。」

「我就是租了賣冰棍的老太太的房子,靠著門口的那一間,最小最陰的。租好之後,我當天就買了涼席搬進去。跟老太太說的是,我出來打零工的,說不定乾幾天就走。給了一個月的房租,她挺樂意。然後半夜的時候,按照約定的時間,我去了村口,那人放了紙人在村口的一個垃圾箱邊上,用黑塑料袋套著呢。我沒見他的人,隻帶著紙人回了出租房。按照他事先教我的,將紙人身上貼著的生辰八字燒了,然後再抱著倆紙人出門,往教堂去。在教堂門口,再把兩個紙人燒了。」

聽到這裡。林雨桐就不免疑惑。當是的現場她看了,並沒有發現燒什麼東西的痕跡。

但她沒說話,隻等著對方把話說完。

邊川此時便露出更驚恐的表情來:「我把兩個紙人都燒了,可燒完了之後,我竟然是一點灰都沒看見……那晚沒有風……我正心裡發毛,就……就聽見身後的門吱呀一聲的響了,然後,那老太太,還有一身髒兮兮的老頭,從門裡走出來了……那個老頭……本來是不能動的,可那天晚上,是能走的,雖然不靈便,跟木偶似的,但能走……然後睜著眼睛,跟鬧鬼似的,我嚇的想跑跑不動,腿肚子轉筋了……那倆老東西,走到教堂門口就不動了,我靠在教堂的大鐵門上,一動都不敢動……誰知道正靠著呢……身後的鐵門猛的就那麼打開了,我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爬都爬不起來,跌倒的還有那老頭,一下子撲到了地上……那老太太看見好像一下子也醒了,抬頭一個勁的往我身後看……我也扭頭,然後我看見一個女人走了出來,那女人就跟我媽那些老照片上那個年代的人一樣……別問我為啥看見她了,我當是就是看見了……長的還挺好看,別看穿的保守,可那臉蛋,那身條,大街上多少露胳膊露大腿的騷……都比不上……」

林雨桐又敲了一下桌子,對方馬上收斂:「……我開始還以為那是個人……可後來我發現又不對……她把賣冰棍的老太太叫陳竹青,那叫陳竹青的老太太把那女人叫桂香……這兩人看起來像是婆孫,可聽說話的語氣,兩人年紀至少相仿,還是老相識……然後那個老頭,看見桂香……一個勁的往後縮,嘴裡含含糊糊的說啥我聽不清楚……然後那個桂香就笑了,笑的特別可怕……說是原來不是別人把她困在了教堂,而是她自己把她自己困在教堂裡之類的……又說是因為心裡的執念,她自己潛意識裡不肯離開教堂……跟說清話似的,對那個糟臭的老頭子,還說什麼就是為了跟你離的近一點而已……卻沒想到你變成這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然後又說執念散了,她終於能走出困了她幾十年的教堂了……說著,她就就從教堂裡走出來了……然後那倆老東西不知道咋的,一個爬著不能動了,一個直直的倒下了,都再不動了,我一看,這出人命了,再不敢呆著了,撒腿就跑……」

那就是說桂香是怎麼被帶走的,他並沒有看見。

「隨後呢?你去了哪裡?」林雨桐就問:「確保沒有沾上髒東西?」

「我沒去哪裡……」邊川努力的回憶:「真沒去哪……這種事情,我當然是往大街上跑,西門的夜市半夜都不停的,我當然往人多的地方去了……」

「再後來,你又傷人了?」林雨桐就問。

「就是一老頭……那人給錢,叫我給一老頭送一封信,我就去了。信送了,那老頭收了。那人又叫我到城外等著,然後晚上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老頭就真打那裡路過。」邊川篤定的這麼道。顯然不認為這是多大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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