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民國諜影(30)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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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諜影(30)

胡木蘭站在林雨桐的側後方, 就那麼認真的看著她。這個學生, 每次給她的答案都有些出人意料。你根本扌莫不出來她心裡的想法。

是!她說的理由聽起來是那麼的有道理,但她更知道林雨桐是明白『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的。她會將她自己陷入險境嗎?

不會!

但她有什麼依仗呢?

不知。

可自己現在就偏偏對她這個依仗感到了幾分好奇。那麼,好像除了將她關進牢裡, 等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好似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再者, 用自己的學生開刀,這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始。不管林雨桐有沒有問題,她原本就是打算從查她開始的。隻是沒那麼激進, 更沒有把她關在牢裡的想法。

現在嘛……她還真覺得這個主意好似不錯。

胡木蘭這麼想著, 就再認真的看了林雨桐幾眼, 林雨桐扭臉過去跟她對視,兩人這麼默默的對視了半分鍾,胡木蘭就喊道:「許麗, 將人送過去吧。」

送哪?

送牢裡!

周一本用著牢房外麵的刑房正審犯人呢,結果下麵人來報,說是林站長帶著胡專員的副官來了, 他起身就出去迎,見了林雨桐還笑:「林站長您也真是, 有事您叫我過去嘛,怎麼還把許副官帶這裡來了?許副官可是貴客!」說著, 就給林雨桐打眼色,意思是:兄弟又哪裡做的不對,給點提示唄。

林雨桐翻著白眼看他:「沒你的事。許副官是押著犯人過來跟你交接的。」

哦!這樣啊!

周一本就狠狠的瞪眼看下麵的人, 話都說不清楚,人家是押著犯人來的:「犯人呢?」他左右看看,探著頭往外麵的院子再看看,沒有人呀。

林雨桐拍了一個周一本:「別看了,犯人在這兒呢。」她又拍了拍自己,「給找個牢房,我得住進去。至於住多久,這個真不好說。所以,給挑個好點的吧!」

開什麼玩笑?!

「誰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林雨桐自己往牢房那邊走,然後自己在牆上找鑰匙,找到鑰匙自己拎著往裡麵去,找了個單間沒別人的,開門,自己往裡麵走。然後將鑰匙塞給周一本,「麻煩把門從外麵鎖上,謝謝!」

「不是……」你這是鬧哪出啊?!「要進來這好歹有個罪名吧。」

「別鬧了老周,你抓人還要罪名?」扯犢子,「非要寫的話……那就寫……工黨嫌疑。對!工黨嫌疑,千萬記清楚了!我這屬於政|治要|犯。級別不低,該給的待遇不能少!」

什麼跟什麼呀就工黨?

周一本還要說話,林雨桐的手自己從鐵柵欄裡伸出來,然後自己把鎖鎖上了:「好了,別囉嗦了。」然後看許麗,「許副官,你回去跟老師交差吧。」

許麗看著林雨桐的一翻動作,很有些忍俊不禁:「那我走了。」

林雨桐往地上的稻草堆裡一坐,擺手叫她隻管走。

周一本比較懵,許麗一走,他急忙跟著出去:「許副官,您得給句實在話,我們林站長這是……」

「不要多問。」許麗就道:「我也沒什麼要說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樣。牢裡關了一個工黨嫌疑犯。還要我多說什麼嗎?」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怎麼說?

看著對方這麼突然的來,有這麼突然的走。周一本腦子還是沒轉過彎,他又回去,蹲在牢房門口問林雨桐:「我說林站長,咱們的關係可處的不錯。您這是乾什麼,好歹給我透透信兒,也好叫我有個準備不是。」

林雨桐白眼看他:「人走了,你好歹給我送個床,送個被褥,送兩本書,再送個炭盆來呀。這點優待都不給,還想打聽什麼?再說了,這事你給站長匯報了嗎?」

被折騰懵了,還真沒有匯報。

周一本點了點林雨桐:「我叫人預備,這就給站長送信兒去。」

吳先齋正跟四爺在書房裡說話呢,主要是問之前貪汙的那點東西,尾巴都處理好了沒有,「這個胡木蘭不是好糊弄的。尾巴得藏好了!她是個女人,前程也就那樣了。但她本身能立足,這就很說明問題了。她靠的就是那股子誰也不怕的氣勢。不知道怎麼回事,打從她一來,我這眼皮就直跳,最近警醒著些,怕是沒什麼好事……」

話沒說完呢,電話猛的就響了,把吳先齋嚇了一跳,接起來那邊是楚秘書的聲音,聽起來很慌亂:「站長,不好了!」

知道這個點電話響了準沒好事,「怎麼個不好了,別急,慢慢說!」

「許副官把林站長送到牢裡了,說是工黨嫌疑。」那邊急急忙忙的說了這麼一句。

恩?工黨嫌疑犯?

「誰說的?你親眼看見了?」吳先齋先是不信,然後又問:「消息從哪來的?」

「人現在就在牢裡,是周隊長親眼看著關進去的,也是周隊長過來跟我說的,叫我給您打個電話趕緊說一聲……」楚秘書的心跳的撲通通的,給嚇的。

「周一本?」吳先齋蹭一下站起來,「他人呢?叫他來聽電話。」

「周隊長去忙著安排給林站長的床和被褥去了……」剛才周隊長是這麼說的。

「啊?」給一個工黨嫌疑犯準備床和被褥,怕牢裡不舒服委屈了她?那這是哪門子嫌疑犯。

楚秘書又確定的說了一遍,等著站長那邊說話。

吳先齋這會沒想明白,隻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就道:「給邱主任說一聲,再通知周隊長……半個小時之後開會……」

「那金站長呢?」楚秘書又問了一聲。

「金主任我會通知。」吳先齋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看坐在他對麵的金主任,眼裡閃過一絲猶疑,這要是林雨桐有問題,那金汝清呢。兩人保住那種關係這麼長時間,一個不乾淨,另一個就清白不了的。

他謹慎的問:「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

桐桐被關進去了。

剛開始聽到的那一瞬,不慌那是假的。可緊跟著,就有點明白了,除非她自己願意,否則誰也別想將她關進去。既然敢被關進去,那就是沒想的那麼危險。

這麼一想,心就徹底的穩了。

吳先齋一問,他就點頭:「聽見了。」

「那你怎麼想的?」吳先齋的眼神很隱晦,但打量的意思還是能夠感覺的到。

四爺抬眼就說了一句:「恐怕接下來的日子,大家都不會好過。當然了,我可能要排在諸位的前麵。」

這話一出,吳先齋再度變臉:「你是說……」

四爺點頭:「這師徒兩個,還真是出人意料。」

這意思是說那師徒兩個做戲呢,給大家演雙簧呢。

是啊!這個道理周一本都明白,要不然不會想著給林雨桐安排那些優待。肯定是知道要查是查不出什麼東西的。可誰都明白這一點,為什麼胡木蘭還要這麼做的?一琢磨就明白了,她這八成是在給大家提前打預防針呢。

這陣仗不是要關徒弟,分明就是告訴他們這些人:我對我的徒弟都這樣,所以,你們一個個的也別有意見。

這分明就是要大動乾戈的前兆嘛。

吳先齋點頭:「你說的對!你說的對呀!」說著,想到對方說可能他自己要靠前一些被審查,他又不由的擔心起來了,畢竟,金汝清手裡,攥著他不少事呢。於是,他的態度和藹又無奈的起來,更是親切的叫了一聲:「老弟啊,這一關能不能過去,全係在你身上了。」

「站長放心,我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他低聲道:「等林站長沒事了,我的事就不會太大。」

所以,我犯不上出賣你。

是這個道理。吳先齋不由的點頭,起身就道:「走!坐我的車走,去站裡商量商量這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辦。」

兩人這邊出門,那邊吳太太端著水果從廚房出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出去嗎?吃點水果再走吧。」

哪還有工夫吃水果。

邱香山急匆匆的回來,差點沒被咬了一口的蘋果給噎死:「誰工黨了?」

下麵的人隻是說了聽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放!

林雨桐是工黨?!

還是她老師關的!

扯淡!要是工黨,她老師會直接殺了然後給她徒弟弄個壯烈殉國什麼的,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大張旗鼓的去審。

這裡麵有貓膩。

因此,一聽說站長和金站長都來了,他就急忙往會議室去。

這次沒一個人遲到的,也沒了爭執。邱香山就先問:「胡專員到底想乾什麼?」

吳先齋看了邱香山和周一本:「不管咱們內部平時有多少意見,但到了如今,卻得攜手共度難關。胡專員的意思已經在那裡了,那就是六親不認。所以,別管你有沒有背景,後麵有幾個撐月要的,都沒用。該查還是會查。你們現在得問問自己個,有多少把柄等著人家抓呢。再想想,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這話是正理!都是一個鍋裡攪勺子的,有些事情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甩不開誰。

邱香山就先表態:「您放心,我們知道輕重。」

周一本也跟著道:「有些爭執,沒有外人的時候咱們自己處理。但有外人……一損俱損的道理我明白。」

算是口徑上達成了一致。

吳先齋對兩人的表態表示滿意,然後又問周一本:「林站長還說什麼了嗎?」

周一本搖頭:「沒說什麼。」繼而又看四爺,「沒虧待林站長,牢裡已經安頓好了。」

四爺就笑:「能舒服當然還是盡可能的舒服吧,鬧不好,咱們一個挨著一個,都得進去住住。她舒服,就是咱們舒服。」

這話把人聽的心裡直發緊。

吳先齋就問四爺:「要不你去問問林站長,看能不能給咱們露點口風來。」

四爺看了其他兩人一眼:「要問咱就一起去,我現在可有點怕了。單獨見犯人,不管有沒有說什麼,到時候我都說不清了。」

況且,你們也未必放心我一個人去的吧。

周一本搖頭:「我建議誰都別去見了。要不然,咱們就都說不清楚了……」正說著呢,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

吳先齋皺眉:「進來!」

楚秘書推開門就趕緊道:「站長,許副官又來了,說是要跟林站長一起住。」

派了副官來貼身的看著,就是怕私下勾連吧。

這戲做的越來越像了!

吳先齋起身:「走吧!一起去看看,總得過問一下的。」不讓私下接觸就不接觸吧,就這樣了。

於是,四爺就跟在幾個人身後往牢裡去。

林雨桐躺在床上,先是看見許麗來了,她也沒起身:「床不大,擠咱們倆不行。我說,你就不能去對麵嗎?對麵也空著呢,你能看見我,我也能看見你。」

許麗往床沿上一坐:「我不!你們老師下令了,貼身知道嗎?我得聽命令呀。」

「真是要命了!」林雨桐坐起身,才要抱怨兩句,就聽見一串腳步聲,越走越近了,她乾脆靠在牆上,等著人過來。

四爺站在其他三個人的身後,林雨桐隻跟他對視了一眼,然後就收回了視線。她知道,許麗在觀察著她。別看她這會子正跟吳先齋寒暄呢,但任何小動作,都別想逃過她的視線。

不過她跟四爺之間,也不需要什麼奇怪的小動作發暗號,兩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彼此傳遞信息。所以,不需要偷偷扌莫扌莫的。

寒暄完,幾個人都沒有跟這個工黨嫌疑犯說話,而是依次離開了。

等人走完了,許麗才說林雨桐:「你男人都不問問你。」

「問什麼?」林雨桐往被窩裡鑽,「我是不是工黨,我倆一個被窩睡的,他能不知道?他知道我不是,那肯定就會以為,我跟老師是在演戲呢。他緊張就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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