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小幼崽看了一眼目光看著舞台的喬洛,似是被安撫一般,安靜了下來。
這一刻,有喬洛陪著自己真好。
來看舞台劇的人很少,表演結束之後,僅幾分鍾內觀眾都離開了。
隻剩下前排的喬洛和小幼崽。
喬洛的目光從落幕的舞台看向小幼崽:天晚了,回家吧。
小幼崽看著喬洛伸過來的手,忽然小鼻子一酸,撇過頭不看喬洛。
喬洛靜靜站在他身邊沒再出聲催促。
直到劇院的情節阿姨過來打掃衛生,小幼崽才聲音悶悶地開口:「喬洛,對不起。
」喬洛扌莫了扌莫他毛茸茸的腦袋:回去也要和管家爺他們說對不起,你突然跑出來真的嚇壞很多人。
」小幼崽大眼睛裡蓄滿了淚,倔強地用手背抹了一把。
喬洛將他攬進懷裡:這樣就沒人看見了。
躲在喬洛懷裡的小幼崽,小手抓著他的大衣,嗚嗚抽泣,像是受傷的幼獸。
「唔,就、就今天哭一次。
」喬洛唇角帶著笑意,安撫地順著他背。
*傅言寒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分公司的發生意外事件,隻希望能早點趕回去陪著小幼崽。
在回程的飛機上,他還在想該怎麼和小幼崽道歉?想起自己早上離開的情形,也不知道該怎麼哄他?卻沒想到飛機剛降落,手機上就收到管家的多個未接電話和信息。
諭仔不見了!傅言寒心慌的瞬間,差點捏碎手機。
出了機場之後,他去了一切小幼崽會去的地方,甚至連傅暖語曾經住過的醫院也去了。
最後和喬洛想到了一塊去,猜測小幼崽大概是去芭蕾舞劇院。
因此傅言寒此時匆匆趕來,就看到夜色下,喬洛背著小幼崽。
喬洛的大衣披在小幼崽身上。
小幼崽趴在喬洛肩上小聲地說:「喬洛,我決定了,以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天空中不知什麼時候飄著細碎的雪花,喬洛聞言笑了,說話時還有熱氣:「我想做你最好的爸爸。
已經睡眼朦朧的小幼崽,似乎是思考了好一會,才明白喬洛的話:唔,那你就是我最好的爸爸。
喬洛原本隻是在逗他,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答應了?「那傅言寒怎麼辦?」「你怎麼叫爸爸名字?你應該叫老公。
」小幼崽強打著精神說。
喬洛托著他的小腿,往上顛了一下:不要試圖岔開話題。
小幼崽嘟囔:「大人奇怪的勝負欲……爸爸和喬洛都是最好的爸爸,你們並列第一。
」在他們身後的傅言寒聽著小幼崽細弱的聲音,眼眶隱隱發疼。
「喬洛。
」聲音喑啞低沉。
喬洛回頭,看到離自己不遠處站在路燈下的傅言寒。
細細碎雪落在他發絲和肩上。
小幼崽也是一臉驚喜:「爸爸!」傅言寒大步走到兩人身邊,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小幼崽說話:諭仔,爸爸可以抱你嗎?小幼崽似是沒聽懂一般,小腦袋歪了歪:「當然可以。
」小孩子哪裡還記得早上的不愉快,滿心隻有爸爸回來了。
傅言寒從喬洛背上接過小幼崽時,才發現喬洛的手很涼很冰。
「去車上。
」傅言寒看著喬洛微微發紅的臉說道。
喬洛卻笑著搖頭:走一點路而已,很快就暖和了。
其實,是小幼崽不想坐車,想走一次回家的路。
因為傅暖語留給小幼崽一本日記本,上麵就寫著她很喜歡下雪天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會讓她憧憬溫暖。
這是小幼崽告訴喬洛的。
小幼崽不懂什麼叫憧憬溫暖,隻是笨拙的想跟著學。
傅言寒沒再開口而是解開自己的墨黑色皮質手套,遞到他麵前。
喬洛想拒絕,卻在看到對方堅持的眼神時,默默收下了。
兩大一小安靜地走在回家路上,小幼崽已經抵不住困意,卻在臨睡前小聲地說:「爸爸,你怎麼不牽喬爸爸的手?電視裡……牽著……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已經含糊不清。
喬洛見狀有些好笑,小小的人,操心的事還真多。
你爸爸抱著你,哪裡騰的出手來牽手。
隨後才意識到不對,兩個大男人牽什麼手?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緊緊扣住。
喬洛側眸看了過去,傅言寒單手抱著小幼崽,真的騰出一隻手牽住他。
喬洛甩了兩下,沒甩開。
「諭仔睡著了,你沒必要牽著。
」喬洛小聲地說。
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忘了單相思人設!傅言寒沒有注意到他驚疑的神色,語氣悵然:「今天已經對他失約一次了,這點要求就滿足他吧。
喬洛暗自腹誹,小幼崽明明已經睡著,到底是誰想牽手?可是看著傅言寒一張俊毅冷酷的臉,實在很難猜測他是不是在借機吃豆腐?回到傅家之後,管家最先過來查看小幼崽的情況,被傅言寒大衣包住的小幼崽此時睡得小臉紅撲撲的。
傅言寒:「張叔,讓大家都散了吧。
」隨後抱著小幼崽上樓去,期間沒有放開喬洛的手。
小幼崽房間內,傅言寒用兒童專用清潔紙巾,替小幼崽擦拭紅紅的小臉,手腳。
喬洛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從之前傅言寒給自己擦藥的時候,喬洛就發現傅言寒雖總是神情冷冰冰的,卻很細致。
傅言寒給小幼崽擦臉時,仿佛擦得是易碎珍寶,每一次都很小心。
兩人從小幼崽房間出來後,喬洛將手套遞到傅言寒麵前:謝謝。
捕三塞垂眸看了一眼開口道:「有空聊聊嗎?」得吉寒茲葉看了一眼,開口道。
有分哪聊嗎?現在還不到七點,這個時間睡覺對一個成年人來說確實不太可能。
小茶室內,傅言寒拿了一瓶紅酒。
喬洛見狀眉頭輕擰,傅言寒手中拿的是瑪歌乾紅?即便喬洛前世也是個經濟收入可觀的高管,也甚少能喝到瑪歌乾紅。
傅言寒本就氣質不俗,此時優雅的醒酒動作,讓喬洛有些移不開眼。
>直到十幾分鍾,喬洛品嘗了第一口紅酒,傅言寒才開口:喬洛,謝謝。
喬洛還沉浸在紅酒的回甘中,聞言詫異地看向他:「謝我找到諭仔?」傅言寒搖頭:「謝謝你陪他看完芭蕾舞劇。
」喬洛安靜的看著他。
「你應該知道了,諭仔的媽媽就是傅暖語,她真的很喜歡芭蕾舞。
」傅言寒說完淺嘗了一口紅酒。
他,為什麼叫你爸爸?喬洛問出口之後,才驚覺自己僭越了。
「抱歉,我……」傅言寒:不用道歉,沒什麼不能說的。
這是傅暖語的要求。
隨後傅言寒陷入了回憶,那時傅暖語和宮女士鬧的很僵,兩人隻差斷絕母女關係。
隻是有一天,傅暖語突然早產,在進手術時前,像是交代後事一般,讓傅言寒答應做諭仔的爸爸。
好在最後母子平安,隻是傅暖語傷了身體,之後便一直住在醫院裡。
宮女士和傅暖語的關係卻突然破冰了。
我一直懷疑她們倆有事瞞著我。
傅言寒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喬洛忽然像是看懂了傅言寒一般。
成為小幼崽的爸爸,即便是強大如他也會不安。
也不知是喝了多少紅酒,喬洛眼眸晶瑩地看著傅言寒:你在害怕什麼?傅言寒聞言微微一怔。
喬洛麵色微紅,顯然是喝多了。
清醒狀態下的喬洛,不會這樣和他說話。
傅言寒覺得這樣的喬洛更生動,更有意思。
隻是想起回來的路上,喬洛吹了寒風,再喝下去明天該頭疼了。
「酒杯給我,別喝了。
」喬洛倏地瞪大眼睛:「給我的,怎麼還能要回去?」說著將剩下的一口喝了下去。
他動作太快,傅言寒根本來不及阻止,伸出去的手還停在半空。
喬洛看著傅言寒勻稱的手,笑容狡黠,將空杯子塞到他手中。
傅言寒見狀撫額失笑。
喬洛還在自顧自地說著:你第一次做爸爸,小幼崽也是第一次做孩子。
「你不想辜負和他的約定,他也害怕自己耽誤你的工作。
很多事情,說開就好。
」說完之後,又失落地笑笑,「隻是大道理都懂,做到很難。
」隨後伸手想要拍拍停言寒的肩,卻意識模糊拍在對方月匈口:努力做個好爸爸,做爸爸不是及格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