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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外守一對「外守有裡」這個名字有反應。
他抱住小女孩的手更緊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殺你嗎?因為你是有裡的好朋友,跟著你一定能找到有裡。看,有裡睡的多沉啊,今天下午四點半是她的生日,我要和有裡一起開心的踏上旅程。」
諸伏景光趁他情緒波動,撲上去搶奪引爆器。
「班長!帶人質先走!」
伊達航趁亂抱住被藥物迷倒的祖作好,往樓下沖。
諸伏景光和外守一撕扯起來,兩個人都抓著引爆器,一個想按下按鈕,另一個卻死命的攔住不讓他引爆。
「為什麼要阻攔我!」
「你以為我願意嗎?」
諸伏景光對外守一抱有恨意,有裡的死是意外,他父親作為老師,已經盡全力做了老師應該做的一切,而外守一卻粗暴的將有裡的死全部推到父親身上。
外守一親手破壞了他的家。
讓他和哥哥變成孤兒,被不同的親戚收養,兄弟倆一個在長野,一個在東京,溫馨的小家從此五零四散。
外守一終於搶到東西。
「哈哈哈哈,你們搶走有裡也沒用,我布置了足夠炸飛整條街的炸藥!」
說完按下按鈕,滿懷期待的等待著巨響。
一秒,兩秒。
半分鍾過去了,外守一來回查看手中的裝置,啪嗒啪嗒按了好幾次,「怎麼會……怎麼會沒炸……」
「鬆田真是可靠啊,」諸伏景光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著身後的榻榻米喘息,「對了,剛剛我想起有關有裡的一件事。」
外守一抓住他衣領,「什麼?」
諸伏景光雖然憎恨他,但到底是本性善良的人,沒有親自動手報復的想法,隻打算把他押送警察局讓法院審判罪行。
諸伏景光撥開他的手。
「有裡說,她跟爸爸吵架了,以後再也不想回家,」看外守一瞬間失去所有力氣,貓貓眼警校生又補充,「但是她後來又說,等春遊回家,要跟爸爸好好道歉。」
「……」外守一捂住臉哭起來,「有裡。」
伊達航和其他幾人這時也沖上來,捆住外守一雙手把他押送下樓。
下樓的時候,外守一說他在二樓布置了下午四點半的定時炸彈,降穀零看了眼時間,距離爆炸時間還有三個半小時,就打電話給警視廳警備部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讓他們來處理。
不管是搜查一課還是爆炸物處理班,都來得很快。
目暮警官看見人群外某個穿著居家服的黑發青年,叫毛利小五郎先把犯人押上警車。
「毛利老弟,等我一會兒。」
毛利小五郎敬禮答應,「是!」
等毛利把人押上車,透過車窗,看見目暮警官跑去找上次解決杯戶町連環殺人犯的公安警察說話。
聽說那個人還在休假,嘶——
怎麼感覺他是那種腥風血雨的體質?休假這段時間都碰上三四起案子了吧?
毛利默默給川島江崎打上「死神眷顧」的標簽。
……不過話說回來,這家夥還真受歡迎啊。
青年身邊圍著好幾個年輕帥氣的學生,還有跑去寒暄的目暮警官,沒多久,拆完炸彈的爆處班班長也一副想過去湊熱鬧的模樣。
「老師,菜菜,教教。」
川島冷著臉把鬆田陣平湊過來的毛茸茸腦袋推走,「上課自然會教。」
「還想跟老師學『小技巧』~」
川島江崎被鬆田纏得不行,本就聳搭的雙眼已經漸漸朝死魚眼轉變了,金發學生憋笑,被川島狠瞪了眼。
仗著沒人敢偷看他手機,川島江崎給降穀零發消息。
他低頭打字的時候,氣氛古怪,幾個人心思各異。
鬆田生氣,覺得老師跟他說話還能分心跟人發消息,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幫老師養了大半個月的貓,竟然一點地位都沒有!
諸伏景光也在想,原來川島老師也會這麼情緒外露的跟人聊天啊。
川島江崎按下發送鍵。
「滴滴——」
降穀零的手機響了兩聲。
眾人或震驚、或不可置信、或打趣、或平常的看向降穀零的上衣口袋。
降穀零哭笑不得。
裝作正常的打開手機,看見川島江崎發來的消息。
老師:「快把鬆田弄走!」
已然是崩潰邊緣了。
降穀零回:「他現在正在興頭上,我大概也搞不定啊。」
川島看完信息,麵無表情注視著金發黑皮,用眼神表達他對降穀零的濃濃失望之情。
沒用。
鬆田陣平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盯著川島江崎,幽幽的問:「老師,跟zero有什麼話是不能讓我們聽的嗎?明明就在對麵,為什麼多此一舉?」
川島:「……」
等他被迫簽下數條不平等條約,好不容易打發走鬆田、應付完來寒暄的目暮警官,爆處班的人又跑過來問洗衣店一樓的炸彈是誰拆的。
川島感覺自己的耐心已經到達極限了。
「我檢查過了,」爆處班班長搓搓手,不知道是想來討教還是來拉人,「拆彈的手法很利落啊。」
川島江崎記得爆處班傷亡率很高,隊員又對心理素質、身體素質以及能力的要求很高,所以一直處於缺人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