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後(2 / 2)
」黎辰說。
時禹也不多問,輕輕道:「好,交給我。
我先送你去醫療艙。
」「醫療艙,我們這裡的醫療艙就在那邊!」尼克森激動起來,像是終於找到了自己能幫上忙的地方,也不在乎這群手上都有前沿高端武器的是什麼人,「我帶你們去!」「還有,閣下……」他竟是眼眶泛紅,靠著一條腿支撐,深深給黎辰鞠了一躬,「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黎辰無法接受這一感謝,本身就是他連累的尼克森,「應該是我對不起你才對。
」「不……不是,是你保護……」黎辰沒讓他說完,他這輩子也沒經歷過這種互相道謝道歉的場麵,有點受不了:「好了,你趕緊去醫療艙吧,我這小傷,去什麼。
」話音剛落,林不知道從哪裡推來兩輛輪椅,時禹不由分說把黎辰按在輪椅上,把兩位負傷蟲疾速推到了停靠港的自備醫療艙處。
快得讓黎辰都沒反應過來,這輪椅都要擦出火星子來了吧……他的傷其實不重,傷口並不是很深,流的血多看起來嚇人罷了。
呆在醫療艙的冰涼的液體裡,沒過多久,他就感覺自己的傷口正在加速愈合,導致脖子那裡特別特別癢,不太舒服。
於是黎辰果斷按掉醫療艙的開關,自己從醫療艙裡出來了,脖子上的傷還有一條淺淺的血色痕跡。
他走出來沒看到時禹,隻看到林他們等在門口,一個個肩背舒展,精瘦而富有力量感,像是每一分肌肉都被壓實打強過,在危機時刻可以爆發出最強大的力量。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林以為他在找時禹,便說道:「對於那夥蟲的審訊已經結束了,都是蜂王的下屬。
我們的行跡本來是不可能被追蹤到的,可……總之現在時禹去抓叛徒了。
」林沒說出口的是,那些蟲的下場非常慘,非常慘。
黎辰「哦」了一聲。
叛徒?這一叛徒的出現又跟黎辰的猜想有分歧了。
一隻雌蟲走過來,並腳挺月匈:「報……呃嗯,炸彈已經拆除了。
」黎辰的視線悠悠移向一邊,像是沒注意到什麼似的。
據林說時禹開著「銀河」追叛徒去了,於是黎辰等人隻能暫時呆在停靠港的休息室內休息。
今天發生在停泊艙門口的惡□□情並沒有鬧大,外麵的秩序一如往常。
不知道他們是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把這件事壓了下來,也不知道他們是在哪裡,如何做的審訊,到哪裡去抓叛徒。
黎辰隻知道,過了一天一夜後到達休息室的時禹,看起來像是經歷了一場激烈戰鬥。
他高挺的鼻梁處還殘留著一抹血跡,袖口染上了滴滴血點,被他擼到了手肘處,衣服最兩顆口子似乎被撕扯開了,露出小半粉白月匈膛,上下起伏不定。
時禹似乎沒想到一走進休息室就會看到黎辰,他月匈膛上下起伏著,克製地停住了腳步,站在離黎辰幾步遠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駕駛銀河連續進行那麼多次空間躍遷隻是為了想見到他,卻在見到他那一刻,不敢再多靠近。
這隻雄蟲不喜歡被接近,也不喜歡被觸碰,他低著頭克製地想,黎辰之前的每一個躲避的小動作,時禹都記得。
「你的傷怎麼樣?」時禹問他。
「愈合了。
」黎辰抬起頭,指了指他那個已經愈合的傷口,現在已經隻有淡淡的一抹肉色痕跡。
時禹猶豫了半響,剛戰鬥完的眼眸熾熱而明亮地看著黎辰:「當時……既然走了,又為什麼回來。
因為炸彈嗎?」「我做事從來都不會去想為什麼。
」黎辰悠悠地走過去,很隨意地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
時禹注意到黎辰在他麵前的狀態突然變得放鬆且自然,沒有了以往時刻警惕著的感覺。
>時禹沉默地接過紙巾,隻是一下星船就迫切地想要看看黎辰的傷怎麼樣了,以至於連鏡子都來不及照。
想到剛才臉上還蘸著血就被黎辰看到了,內心有一些懊惱。
銀河其他人聽到動靜也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
林上前給了時禹一個擁抱,「嘿,怎麼樣。
」「處理了。
」時禹說。
室內又陷入寂靜。
黎辰觀察了這群人一圈,往後一仰,懶散地靠在沙發靠背上,終於說出藏在心裡很久的猜測,「你們——不是星盜吧?」沒蟲敢輕易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一開始時禹他們並不想暴露身份,但經過這一次,黎辰逃跑又因為得知銀河號上有炸彈的事情返回來,相信誰也不會想隱瞞這位漂亮機勇的雄蟲了,怎麼說也是他救了「銀河」全體那麼多條命。
再說,他們對待黎辰的態度已經足夠異常了,這還有什麼瞞下去的必要呢。
但沒等時禹做出什麼回答,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了:「時禹!!!?」他們齊齊看向聲音的來源,黎辰認出來那是之前在大廳裡和他搭訕的艾薩克。
艾薩克站在休息室門口,此刻大驚失色地看著時禹一夥人:「你……你怎麼敢到這裡來!」他又轉向林,震驚道:「林,當初你退出軍團,就是為了跟隨時禹做這種事情嗎!」「時禹……」艾薩克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你實在是太過分了!當初你因罪被帝國判處三十年刑罰,我和兄弟們都很傷心,林這小子因為擔心你三天不吃不喝不睡。
後來你逃獄的事情一出,他更是悲傷到直接退出軍團!」「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利用他對你的兄弟情誼,讓他也走上這條不歸路呢???」艾薩克看到黎辰,往後退了幾步,表情變得更為驚悚,「你們甚至……做出這種威脅雄蟲的事情來!!!自首吧,時禹,這是作為兄弟最後的忠告。
」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