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番外之平行空間3(1 / 2)
第96章上一世之疼惜
蕭湛初這話一出後,整個華清殿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最先說話的是皇後:「湛初,我們也是審問過府中丫鬟仆婦,知道這是孽種,想著留不得。」
黃貴妃卻眯起眼睛:「你上次回來,未曾和她同房,她怎麼可能懷上身子?堂堂皇子妃,不可能做出書房苟合之事!」
黃貴妃說出這個時候,蕭湛初感覺到懷中的身子微顫了下。
他望著黃貴妃,淡聲道:「我和她同房了,是在書房裡,我拉著她,強迫她行了夫妻之事,應就是那晚懷上的。」
黃貴妃一怔,她確實是想將勾搭夫君書房苟且的罪名落在顧玉磬身上,但是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那麼清絕孤冷的皇九子,竟然坦誠是他強了自己的皇子妃。
也就是把所有的不堪都包攬了!
皇後也是愣了,周圍人等,全都屏住呼吸,低著頭,恨不得自己不曾在場。
這種話,若是傳出去,在場之人怕是不能活命!
蕭湛初扔下這話後,抱了顧玉磬,大步往殿外走去,邊走邊道:「是誰想要戕害我的血脈,我會查清楚,絕不姑息。」
他走得極快,走出華清殿時,最後一個字才落下。
聲音清朗冷沉,人不在了,卻留得滿殿沁骨寒意。
黃貴妃冷著臉,看了皇後一眼。
皇後麵色不豫:「黃貴妃,審問的那些丫鬟,可都是你帶來的,這件事,也是由你而起。」
黃貴妃:「你——」
她咬牙,冷笑,想著好一個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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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磬茫茫然地靠在他月匈膛上,心想還好,他來了,還好,他還是要這個孩子的。
她太累了,心累,煎熬了這麼久,等著他回來,他一直不來,但最後關頭,還是來了。
他走得很急,她便覺得有些顛,原本就眼前發黑,如今更是昏沉沉的,可她依然用最後的力氣,攥著他的袖子。
蕭湛初走出華清殿,已經命人去叫禦醫了,如今他抱著她,上了輦車,徑自奔向他昔日的寢殿,那是距離最近的,禦醫也過去,可以盡快為她過脈。
正走著,他感到袖子被扯緊,扯他袖子的那力道尚且在顫抖。
他邊走,邊低首看。
剛才太過匆忙,一眼掃過去,已是心痛,如今低頭細看間,卻見她眼下發青,嘴唇慘白乾澀,隻麵上兩坨奇異暈紅,看得人觸目驚心。
喉結顫動,他低聲道:「你身上可好?」
顧玉磬虛弱地搖頭,嘴唇張合。
他知道她有話說,便將耳朵貼近了他。
顧玉磬動了動唇,卻是氣若遊絲:「剛才,喝了藥,孩子……」
她被迫灌了兩口,雖然隻是兩口,可依然害怕就此沒了孩子。
蕭湛初忙安撫道:「你別擔心,馬上就有禦醫。」
顧玉磬微微頷首,這才稍放心,虛弱地閉上了眼睛。
蕭湛初匆忙將顧玉磬抱到了自己昔日的寢殿,剛一落榻,禦醫也到了。
禦醫診脈,蕭湛初也不離開,侯在一旁,就那麼盯著。
禦醫雖不知道端詳,但也知道事關重要,這位九殿下成親三年不曾有什麼子嗣,如今九皇子妃有了身孕,卻出了這等事,自然是不敢大意。
當下仔細診脈過後,又取了顧玉磬口齒中殘留的些許藥汁來查看,看著不免皺眉。
蕭湛初見他這樣,神色泛冷:「怎麼樣?」
禦醫一慌,忙道:「隻吃下兩口,藥效不顯,倒是不足成患,隻是娘娘本就身子虛弱,兼之這些日子思慮過多,這胎相不穩,需要萬分小心才是。」
蕭湛初這才神色稍緩,命禦醫開藥,又針灸以安胎。
針灸時,自有女醫上前,為顧玉磬寬衣。
顧玉磬這個時候半睡半醒,也知道要寬衣,便看向了旁邊的蕭湛初。
蕭湛初不解其意,彎月要,低聲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好?」
聲音卻是難得的溫柔,和適才的清冷判若兩人。
禦醫一怔,女醫有些尷尬,顧玉磬卻隻是抿唇看著他。
蕭湛初:「難不成你怕針灸?」
女醫無奈,隻好小聲提醒:「娘娘的意思,可是請殿下回避?」
蕭湛初微楞,之後神情略僵地看向顧玉磬。
顧玉磬沒吭聲,但那意思,顯然就是承認了。
一時場中寂靜,大家都尷尬地不說話。
蕭湛初有些艱澀地道:「好,那我先回避下。」
說著,命女醫道:「好生看顧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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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寢殿後,蕭湛初沉默地立在側殿,他腦中不斷地回想著當時踏入華清殿時看到的。
他知道現在是緊要時候,也布置了人馬在皇子府附近以防不測,但防備的也不過是三皇子那裡,卻不曾想,關鍵時候,黃貴妃竟然能對她下手。
而他布置的那些,能防叛亂,能防亂兵,卻防不住後宮內苑的惡毒伎倆。
這時候,聖人過來了,他上前拜見了,隻是跪拜,卻不想說話。
聖人看著這個麵無表情地兒子,原諒了他的無狀,擯退了左右。
「她腹中胎兒,真是你的?」
「父皇,你竟不信?」蕭湛初微抬首,看向自己的父皇,當他這麼說的時候眸中閃過一絲涼意:「為什麼父皇也會認為,那不是我的血脈?」
聖人輕嘆口氣:「我不是不信你,隻是怕你太過護著她,反而迷了心智,畢竟她——」
當著兒子的麵,聖人並不想多提,但是當初這兒媳婦,本是淮安侯府未來的兒媳,隻是淮安侯之子私奔,她被退婚,才不得不嫁入皇室。
這門婚事根本就是自己兒子強求來的。
這幾年,他冷眼旁觀,夫妻感情淡漠,隻怕這兒媳婦還是惦記著當初那私奔的未婚夫。
蕭湛初嘲諷地冷笑:「父皇,不管她如今心裡惦記哪個,也絕不至於不守婦道,兒子說了,她腹中胎兒,就是我在書房中強她,才讓她懷下的,和外人無關,難道父皇竟然不信?」
聖人見此,這才真正信了,想起之前自己下的口諭,也是冷汗直冒,又覺尷尬。
其實若不是實在心中生疑,誰會追著兒子去問這種私密呢!
當下老臉也是掛不住:「既如此,罷了,好好養著吧。」
出了寢殿,聖人想想此事,終究是不妥,又沒來由憋氣,想著皇後做事太過大意,竟險些讓他釀下毒殺親孫的事來,當下道:「宣皇後和黃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