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番外一表白(1 / 2)
番外一
祝儀:「」
大型社死現場。
那會兒謝年舟不是快死了麼?
身體僵得跟個冰塊似的, 她抱著他跟抱一具屍體差不多,她的話他怎麼還能聽到了?
祝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當真。」
被謝年舟咬著,祝儀的聲音有些含糊, 「你別鬧你剛醒, 身體還很虛弱, 需要調養。」
「虛弱麼?」
謝年舟笑了一下,呼吸間的熱氣灑在她脖頸, 「阿姐說得對,我的確有些虛弱, 不如,阿姐在上麵?」
男人掐了下祝儀的月要。
月要上的軟肉被不輕不重掐了下, 祝儀聲音變了調, 「你——」
「阿姐,試試嘛。」
謝年舟聲音低啞。
空氣陡然變得粘稠。
寂靜的房間隻剩下略顯急促的喘/息聲。
然而就在這時,廊下突然傳來親兵的聲音,「敢問珍珠姐姐,貴人可好些了?將軍著我請貴人商議要事。」
「貴人瞧著氣色不錯,身體也大安了, 軍爺稍候,我這便去請貴人。」
廊下繡花的珍珠聲音溫柔。
祝儀心中一驚, 連忙拍掉謝年舟不安分的手, 從他身上跳下來,外衫被他剝了大半,她又忙不迭整自己的衣服。
「女郎,將軍著人請貴人商議軍務。」
門外響起珍珠的叩門聲。
祝儀瞄了一眼床榻上的謝年舟, 男人本就在臥床修養, 身上隻穿著月白色的中衣, 哪怕被她弄亂了衣服,略微順一下衣襟也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像她一樣去整理,隻是在即將行那種事情時被人打斷,他麵上的溫和笑意盪然無存,鳳目輕眯著,顯然有些不虞。
祝儀便有些想笑,向床上的謝年舟辦了個鬼臉——讓她女上位?
他倒真敢想。
祝儀整理完自己的衣服,對門外的珍珠道:「進來吧。」
珍珠推門而入。
珍珠之前是謝年舟的人,多少知道點謝年舟的脾氣,見床榻上的謝年舟一臉的不耐,再看祝儀微紅的臉與是耳朵,瞬間便明白自己打擾了二人的好事,於是連忙低下頭,也不看二人臉色了,小小聲說道:「貴人,將軍請您過去。」
「知道了。」
謝年舟抬手拿了案幾上隔夜的涼茶,一飲而盡。
祝儀忍俊不禁,給謝年舟又續一杯茶,「你自己收拾一下,我與珍珠姐姐在外麵等你。」
祝儀放下茶,便準備轉身離開,哪曾想,她尚未轉過身,就被謝年舟拽住了衣袖,她挑眉看向謝年舟,昏迷多日,男人清減不少,連帶著五官帶來的淩厲感都少了許多,麵對珍珠是不耐,麵對她卻是一臉的病兮兮的溫和,「阿姐,我與你說的那件事——」
「你先起來吧。」
祝儀完全不曾想到謝年舟會這麼大膽,當著珍珠的麵便敢提剛才的事情,她一聽謝年舟的話,便不由得臉上一紅,不等他說完,便連忙打斷他的話,「我阿娘找你,你
別讓她等久了,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謝年舟眸光一轉,「那我當阿姐答應了?」
祝儀:「」
不,她並不想答應。
「你先見我阿娘再說吧。」
祝儀扔下這句話,便連忙拉著珍珠往外走,生怕晚一步,就能聽到謝年舟那張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垃圾話。
——這人怎這般無恥呢?
以前還覺得他克製守禮,哪怕發瘋也留了一分理智,現在不過昏迷了數日,怎麼一醒來便變成了這副樣子?
——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意與欲/望。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沒由來的,祝儀有些犯愁。
祝夫人找謝年舟是為了弄清謝年舟對鄴城以及對祝儀的態度。
謝年舟在祝儀大婚之日搶婚的事情早就傳得人盡皆知,鄴城時刻關注著祝儀在洛京的動靜,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更知道祝儀曾被謝年舟關過掖廷,因著這兩件事,祝夫人乃至鄴城眾人對謝年舟的態度都算不得好,尤其是祝夫人與祝寧峰,一個按劍而坐,一個一臉冷色,祝儀絲毫不懷疑,若是他們談的結果並不好,謝年舟今日根本走不出太守府。
「敢問謝郎將,準備何時兵發鄴城,又準備何時將我陸祝兩家一網打盡?」
祝夫人冷冷看著謝年舟,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對謝年舟的稱呼仍是前朝的郎將。
祝儀聽得眼皮一跳。
她知道阿娘正在氣頭上,這幾日連她也不怎麼理,她拜托了表兄去勸阿娘,但表兄與阿娘的態度出奇一致,讓她不要摻和其中,她明白阿娘與表兄的心思,他們是為她好,想為她討一個公道,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這種情況下,她自然不再多言,隻能等謝年舟醒來再說。
可謝年舟醒來又如何呢?
謝年舟是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大boss型的男主,甭管他的人設合理不合理,但他麵對上司麵對皇帝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麵對其他人又能有什麼好臉色?
縱然這兩件事的的確確是他做錯了,他也做不出伏低做小求她家人原諒的事情。
一個眼裡揉不得沙子,一個喜怒不定,阿娘與謝年舟湊在一起,不是針尖對麥芒也是拿刀砍電線的程度了。
雖然知道這一切,但祝儀並沒有開口打圓場,這本就是謝年舟應該麵對的,搶婚又關她小黑屋,哪個父母能接受這樣的女婿?
若謝年舟能應對下來那還罷了,若是嫌她阿娘態度不好掉頭就走
祝儀麵上一凜,抬眉看向謝年舟。
謝年舟左手拿著茶盞,右手拿著茶蓋有一下沒一下地刮著茶,大抵是知道自己做事的確缺德,他此時的態度頗為和緩,「將軍這話便是誤會我了,阿姐是我心愛之人,鄴城是阿姐的故鄉,陸祝兩家更是阿姐的血脈至親,我怎會兵發鄴城對陸祝兩家一網打盡?」
「謝公上書攻打鄴城的事情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旁人不知,難道陸將軍還不知?我一直處於昏迷之中,哪來的時間去發號施令?」
謝年舟輕輕一笑,聲音溫和,「陸將軍放心,我已修書一封,讓謝公收回兵逼鄴城之舉。」
祝儀眉頭蹙
了起來。
隻是這樣是遠遠無法平息阿娘心頭的怒火的。
果不其然,謝年舟的聲音剛落,祝夫人便冷笑出聲:「謝崧想對鄴城出兵便出兵,不想出兵便收兵,把我鄴城當做什麼了?」
「謝郎將,我尊一聲郎將,大開府門招待你,是因為你是天子親封的郎將,而非鄴城怕了你。」